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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態心理(NP) Seth 3640 字 2021-03-16

威爾抱在腿上,捏了捏威爾粉嘟嘟的小臉。他這個動作看得簡行眼睛都直了。

「安全?」簡行想笑「被害妄想?」

麥迪翻了個大白眼「無知的黃種人,你不會沒有聽說過朱利斯頓家吧?」

「確實沒聽過。」開玩笑,他又不是意大利人。

「也不知道五大家族?」

「那不是黑手黨嗎?」說到五大家族,這是簡行的第一反應,好吧,他承認他是電影看多了。

「咳!」保羅重咳一聲。

本警惕地靠了過來。

「這年頭誰還會稱自己黑手黨,早都洗白了,朱利斯頓家是正經生意人。」麥迪語帶冷諷。

簡行無語,麥迪的話是否可以翻譯為,朱利斯頓家以前就是黑手黨,現在洗白了,表面上是生意人?那本質還不是黑手黨……

他回頭看了一眼本,難怪家里有保鏢,難怪本開門的時候那么小心,難怪麥迪和威爾的房間都向島的內側,難怪麥迪不能去學校…….

「可以請問一下前任家教離職的原因嗎?」簡行面部表情僵硬地問。

「因為他被沃特森家買了意圖暗殺我,被本處理了。」麥迪答得相當誠實,不過簡行明顯對他的誠實毫不心存感激。

「簡先生您可以放心,您是強尼介紹來的,我們相信強尼少爺,所以我們也相信您。」保羅面帶微笑,看起來就像是個慈愛的老人。

簡行已然哭笑不得,他想,連我都不相信我自己,你們又憑什么相信我?

「請問我可以打個電話嗎?」

「當然可以,不過請恕我冒昧的問一下,您要打給誰?」

原來通訊權利也限制在合同里了嗎?「強尼。」簡行答。

保羅一招手,本就拿來了電話,保羅撥好號碼遞給了簡行。

簡行站起身來拿著電話走到了院子里,好在本沒有跟出來。

「hi,jane,這么快就想我了嗎?我剛下飛機就接到你打的電話真是驚喜。」

簡行深吸一口氣忍耐完強尼的廢話。

「麥迪15歲了!」

強尼愣了一下「是啊,他是15歲了。」

「照片上才不過7、8歲。」

「啊,我本來想說,那是他小時候的照片,可是被你打斷了,15歲有什么不對嗎?」

好吧,是我的錯!簡行想。

「你沒告訴我朱利斯頓家是黑手黨。」

「可是他們家在阿卡切西雷那代,也就是麥迪的爺爺那代已經洗白了,加利昂就是普通的律師,所以說,加利昂死的真是…….哎……哎?jane!jane?」強尼看著傳來嘟嘟聲的手機,撓了撓頭發,真是的,怎么掛了呢?

簡行呆呆地看著手中被自己掛斷了的電話,第一次開始認真的思考一個問題,自己當時是不是神紊亂了要來意大利?

第二章

作者有話要說:我終於搜到一個2格的信號,雖然隨時會斷。。。淚

因為網絡的問題,我不能一一回復大家的評論,希望大家能夠諒解,謝謝所有留評給我的朋友,每一條我都會認真的看,盡量的回:)第二章

隨遇而安,這絕對是一種正確的人生態度。

所以無論簡行遇到怎樣的境地,他總是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擺正心態,及時享樂。

「起你放在我弟弟身上的□目光,你這個變態!」

保羅在千叮嚀萬囑咐了簡行和麥迪這樣那樣的注意事項之後,終於回西西里去了,當然臨走時沒有忘記帶走簡行那份合同的原件。簡行在當天的中午就拿到了復印件,並且仔仔細細地閱讀了一遍,在閱讀的同時,他在心里將朱利斯頓家的全體成員罵了個遍,心道你們怎么不干脆在合同上面印上大大的賣身契幾個字。

好在合同上契約期限只有一年,工資待遇也確實優厚,他總算是稍稍自我安慰了一下。

唯一讓簡行覺得高興的事是,保羅在臨走時關照他的小天使威爾,讓他和他的哥哥麥迪一起跟著簡行學習。

於是逗弄可愛的威爾成了簡行枯燥生活中的唯一樂趣。

「你怎么知道我是變態?」簡行將視線從威爾身上拉回來,用認真的語調反問麥迪。

麥迪一時氣結。

看到麥迪吃癟的樣子簡行終於感到憋了一天的怨氣得到了抒發。他現在所處的狀態用一句不太切合實際的歇語來說就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他就不信了,他整不過保羅那只老狐狸,還治不了這兩個小的不成?

他走到書架前「你之前的老師都教你什么?」

「政治,經濟,哲學,英語,健康教育,實用技能……」

「什么是實用技能?」

「啊,這是本負責教的,就是如何面對環境的突然變故,如何應對各種暗殺。」

簡行想,好吧,我們確實不是一個世界的。

學政治大概是為了能夠准確的分析實事,經濟和英語則是為了方便做生意,哲學……真是英教育「健康教育?」

「讓我們不要在外面和女人亂搞!」

簡行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才多大「威爾也學?」

「威爾以後要學。」

還好…….

「你換過幾任家教?」其實這才是簡行最關心的,實際上他想問的是,他的前幾任家教是不是都被處理了。

「一任」麥迪回答的時候表情有些古怪「我小的時候一直是我爸爸和爺爺在教我,後來爸爸死了,爺爺才將我們送到威尼斯,聘請了家教。」

「他教了你幾年?」

「六年。」

「你很傷心吧?」簡行突然問。

「為什么我要傷心?是他背叛了我們,他該死!」麥迪猛地站起來,抬高了音量,他顯得有些激動,連坐在地板上玩耍的威爾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怯怯地看過來,似乎是受到了驚嚇。

簡行沒有理他,徑自點了點頭。他大概有些明白了,之前那任家教的背叛一定傷透了這個孩子的心,所以他現在才會豎起一身的刺。

「我們的事你不要多管,你只要負責教我們知識就行了。」麥迪坐下來,惡狠狠地說「不要試圖接近我們,我們不會相信任何人,爺爺說過,這個世界上最可靠的人就是我們自己。」

「你爺爺還教過你什么?」

「不要讓別人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沒有做到!」簡行尖銳地指出。

麥迪愣了一下,斂起情緒,他知道簡行說的沒錯,他剛才並沒有很好的控制住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你問完了吧?現在輪到我問了!」他再次開口的時候已經不同於剛才毛頭小子的表現,他的態度沉穩,口氣里透露著與年齡不符的威嚴。

簡行饒有興致地拉了張凳子坐下來,對於他想問什么頗有興趣。

「為什么知道我媽媽的病症?你都沒有見過她不是嗎?」

原來真的是個好孩子,簡行笑「因為我養父也是紊亂型神分裂症。」

麥迪微張嘴巴「養父?你的親生父母呢?」

「據說是偷渡者,在美國生下我之後被發現遣返回國了,只有我留了下來,因為我有綠卡。」簡行從未和別人說過這些事情,並不是他刻意隱瞞,而是因為從來沒有人問過。大家都選擇性的回避,生怕觸及了他的傷痛,不過對於他來說,事實的真相是什么,他的親身父母是誰,又是為了什么將他拋棄,都已經無關緊要。他從未覺得自己不幸,即使是深受養母虐待的那段最黑暗的時期,因為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比他更加不幸的人多得去了。

「你是,因為養父才去學心理學的?那你的養父母一定對你很好了。」

簡行笑了,他很少這么笑,既真誠又寂寞。

意大利人是驕傲的,甚至可以說狂妄自大的,對於麥迪來說,黃種人和黑種人同樣低等,他第一次正眼看眼前的男人,他突然覺得,其實黃種人也有長得好看的。

這是個很困難的問題,簡行不知道應該怎么解釋。如果說養父母對他好,那大約也是在最初養他的那段時候,那時候他根本也沒有記事。養父是在他3歲左右的時候因為紊亂型神分裂症而進的療養院,在那之後他開始受到養母的長期性虐待,直到他7歲左右的時候被鄰居發現。

7歲的孩子,沒有接受過任何教育,他什么也不懂,只能在法庭上,呆呆地看著那群陌生人為他辯護,看著自己的養母被送進牢獄。

後來他聽自己的監護人說,他的養母被帶走的時候他哭鬧的很厲害。畢竟,那是他最為親近的人了。

「那你養母後來怎么樣了?」麥迪問。

「死了,其實她那時候的神已經很不穩定,完全可以判的輕一些,但是似乎她自己堅持自己有罪,要求大家將她送入牢獄。在我16歲那年,她在監獄里自殺了,她用我寄給她的錢在監獄里買了一個殘缺的鐵銼子,切斷了自己的大動脈。」

麥迪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干涸得快要說不出話來「那你的養父呢?」

「還活著,在療養院里住著,」簡行去看過他幾次,但是他已經完全不認識他了,即使告訴他,他也永遠搞不清楚簡行是誰「他的神病有家族遺傳史。」

「能治愈嗎?我媽媽的病?」也許這才是麥迪真正想知道的。

簡行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不能!」

麥迪想笑,但是眉頭舒展不開:「別的醫生都說能,為什么你說不能?」

「那你覺得能嗎?」簡行不答反問「那些說能治愈的醫生,把你母親治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