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槐看過他們兩個人會一起談天說地,也看過他們爭論學術上的問題。
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也根本不敢想,陸時輝和陳芬玉竟然會弄出……這種事!
孩子不是隨便躺床上睡一覺就可以懷上的,是個成年人都知道那兩個人做過什么。
門「咔擦」一響,被人從外面推開,被子里的蘇槐身體一僵。
應該是陸時輝回來了。
她想起身,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這樣陸時輝就不會知道別人在她面前說了什么。
可她又覺得渾身無力,一動也不想動。
蘇槐心中在想,她應該做出什么樣子,才能讓陸時輝覺得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呢?
蘇槐這個人,嬌氣軟弱,除了身體不好之外,幾乎沒受過什么大挫折,最多也就是在陸時輝和陳芬玉面前憋屈點。
她也沒什么大脾氣,膽子還小。
有時甚至連大聲說話都不敢,唯恐惹怒了別人。
而對於陸時輝,蘇槐更是不敢在他面前肆意,生怕自己這位冷語寡言的丈夫某一天直接把她拋棄。
因為她喜歡他,最喜歡的是他。
蘇槐這是慫,她自己知道,可陸時輝不知道。
陸時輝看著眼前裹得嚴實的的被子,深呼一口氣。
他把身上所有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扔掉,輕輕拍了一下被子。
「蘇槐,我會回來了。」
蘇槐本來以為自己已經認命了,她不知道以後該怎么辦,她也不知道該做什么。
可是聽見陸時輝的聲音,蘇槐的眼淚又再次止不住的往下流。
騙子,騙子,明明說過喜歡的人是她。
為什么,為什么還要和陳芬玉做那種事?
陸時輝聽見蘇槐的抽泣聲,手一頓。
也不再跟她講究什么溫聲細語,直接就把被子給掀開。
蘇槐掙扎著不願把被子給他,陸時輝冷冷說一句「我看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蘇槐的動作僵了僵。
看蘇槐這么糟蹋自己,陸時輝顯然是生了大氣了。
他陰沉著臉不說話,蘇槐本就怕他,現在更是連哭都不敢哭出聲了。
陸時輝摸了摸她的額頭,看蘇槐沒有發燒,只是悶得紅了臉,心中的暴戾又放下來了一點。
他讓蘇槐坐在床邊,拿起早上剛換上的帕子。
在一旁的干凈盆子里浸了水,擰干後把蘇槐臉上的淚痕擦掉。
「怎么回事?」他的語氣強硬,不容蘇槐不回答,「我不是說過了,別總因為小事傷心勞神。」
蘇槐不說話,眼看著眼淚又要流下來。
陸時輝心驀地塌了一角,也不想再跟她打馬虎眼,「是不是李福兒那女人跟你說了陳芬玉懷孕的事?」
「……」
「不說話有用嗎?」陸時輝說,「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蘇槐還是沒張嘴。
「行了,我來說。」陸時輝把擦完臉的帕子往旁邊一扔,有些濕漉的帕子落回架子上,「我說我跟陳芬玉沒關系就是沒關系,她找了哪個野男人我也不知道,別總把鍋推給我。」
「騙子。」蘇槐抽泣著說。
陸時輝真是要被她給氣到了:「騙你干什么,要真是我的,有時間在這騙你,我還不如去救那個所謂的我的孩子。」
蘇槐沉默:「……」
「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