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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父怎么可能不跑,巫弋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了,那種恐懼真快要滲透到骨子里了,如果不是兒子也在,他就說不定屈服了,可現在必須先帶著兒子跑了再說。

馬路對過祥叔直搖頭,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指點別人如何去做風水先生,卻慘遭重大失誤的糟心經歷。巫弋這表情就和閻王索命沒區別,還有他說話時冰冷的口氣,完完全全沒有做到一個有點神秘、仙風道骨、可以信賴的道長形象。那就像是從地獄里出來,沒事做想要殺個凡人玩玩的惡鬼之王。

「隨仔啊,我錯了,我以為演技是練出來的,沒想過有人突破不了自生天賦限制。哎,這能怪我嗎?在我面前巫仔還挺和善的,誰想到他到陌生人面前動作那么不自然。」

隨貳亓很難違心地附和祥叔的話,巫弋想要從事風水先生賺錢一事從大方向上是對的,他有本事比如說變紙鶴那一手就很能唬人,可是他的風格與祥叔不能走一個路子,讓他走街串巷的攬客反倒是失了高人風范。巫弋就合適一言不合,出手把鬼怪滅了的那種殺手鐧。

可是這話隨貳亓沒先對巫弋說,不能打擊他來到現代社會後想要快速融入其中的積極性,人總要多碰壁幾次,才知道什么是適合自己的路子。當然這不是為了報復巫弋重復了很多遍『紅紅』這個稱呼,他怎么能是小心眼的人。

巫弋看著常家父子逃也似地跑了,心情悶悶地過了馬路,他看到隨貳亓就露出了郁悶的眼神,完全沒有了剛才在常家父子面前端著的嚴肅,很像是做了錯事的大型犬,如果有尾巴已經耷拉下來了。

「阿亓,他們嫌棄我,可我說的都是真的啊!你也看到了吧,那小孩的肩上真有鬼煞之氣,那十三四歲的孩子本就不如成年人陽氣重,要是不盡快清楚是會生病的。」

隨貳亓能說什么,難道要他說常傑本來沒病,被你這么一嚇也有病了?

祥叔主動攬過了這次的失誤責任,「巫仔啊,這是我估計不足。你這表情太過了,我們要表現的是仙風道骨。我給你分析一下,哪個仙人手里沒幾條人命呢,他們標榜除魔衛道,所以總是殺過人的,或者殺了猛獸之類的東西。所以身上有讓人敬畏的氣息,這一點你做到了。只是過猶不及,你不能那么嚴肅!

因為凡人都很脆弱,你不只要讓他們敬畏,還要讓他們愛戴,你懂嗎?你對常家父子說你能殺鬼,他們絕對相信,可是你說要幫他們抓鬼,他們會以為你要把他們變成鬼了!

這里面就是因為敬畏過剩,而愛戴不足。說白了吧,你不夠仁慈,仁慈這東西是對弱者使用的,你既然去接觸弱者,想要幫助他們,那就要演出一些仁慈來。」

巫弋邊聽邊點頭,祥叔這戲說的不錯,與那專業導演應該不相上下,可是總覺得好復雜,不是他現在就能學會的。

仁慈?這不是他去找上常家父子的初衷,他只想要調查一下鬼煞之氣的來源,不是非要救常傑的小命不可,這人是死是活與他何關。不過,因為救人能得到錢,所以順手而為也未嘗不可。

這就是巫弋與祥叔的不同之處。祥叔雖然沒有修為,但他卻是有仁心,有時候對受害者撒些小謊,是為了幫助他們安心。可讓巫弋偽裝出仁慈,確實有些為難他了。

「祥叔,這仁慈是什么表情?我有些學不來。」

巫弋倒也誠實,不懂就問,「阿亓,你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