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至點頭:「試試。」
程錫有點心虛,感覺自己在老師面前做數學題:「你別看著我啊,我比較笨,推不出來怕你笑話我。」
「好,seekyou可以被寫作cq,我在樓上書房。」
好吧,這位老師還很有責任感,不僅給了解題思路,還留了一手至關重要的提示。
程錫又在客廳待了一晚,他嘗試了所有的排列,發現換出的密文無論如何都很怪異。干脆反其道而行之,換了一種思路,將現有的字母作為密文,又將所有排列試了一遍,才得出一個切合的單詞。
他熱了杯牛奶,上樓去找徐至,發現他似乎在看信。
「小更的信嗎?」
徐至接過杯子:「謝謝。不是徐更,他最近比較習慣用電子郵件。」
他並不閃躲,把那封信不緊不慢地疊好,放回信封里:「知道答案了嗎?」
「嗯,」程錫道,「是『melted』。」
徐至並非通密碼學。
他能這么快解出答案,得益於那副海報和廣告。
雖然沒有試香,但以他個人的角度出發,並不會將沙龍香水以商業香水的形式進行推廣。
眾口難調是因,吃力不討好是果。
他能感受到這支香水以「melted」為名的用意,至於現在這個別扭的名字,他覺得是調香師和品牌方面產生分歧,也不願意花過多的心思去起新的名字,而隨意變換推出來的。
就如同他這所房子的前主人一般。
為了上好的礦物顏料,低價出售房屋換取路和采買的錢,明明馬上就是居無定所之人,卻還是興高采烈,踏上了周游世界的旅途。
他們用自己的方式在「任性」。
徐至不動聲色地以目光掃過那個信封。
他其實偶爾,也想任性一次。
第21章
「程錫,」徐至抬頭看他,「這支香水的味道……是什么樣的?」
程錫眨了眨眼。
然後他笑,走到徐至的椅子旁,俯身湊過去。
點塗在耳後和頸部的香水暈開。
果然,一種並不屬於這個季節的味道闖入鼻腔。
冷冽,還有一絲濕意,冰還沒被完全融化。但流動的水已經悄然浸潤大片的木頭和土壤,歷時一個冬天,短暫地,開出不知名的花。
「聞到了嗎?」
離得太近,能看見對方修剪得不太整齊的鬢角。
程錫去了一次理發店之後便開始學著自己理發,對著鏡子拿推子修理,打理不到的地方就頂著一頭雜亂的頭發出去,找在客廳看報的徐至幫忙。只是兩人的技藝都不嫻熟,剪壞了的情況更多,也就是這人靠一張臉在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