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心思了。
程忱眼底藏著笑,越發覺得這小姑娘有意思,真好逗,越逗越可愛,越逗越喜歡。
喜歡啊。
沒有喜歡過。
只愛過,做愛的愛。
「那個,我可以下班了嗎?」
眼見人差不多走完,許鳶也想回家了,她還得回家做飯。
「下班干嘛?趕回家做飯啊。」
他推開休息室的門,關上,沒好氣地問。
一到下班就是那么積極,他都還沒發話呢。
就那么不想見他嗎?
天知道,多少人夢里都想夢見他一面呢。
「嗯,我要回去做飯的。」
程忱腳步一頓,回頭,陰森森吐出三個字:「男朋友?」
「不是,是我弟弟。」
哼,不是就好。
「你爸媽不在家嗎?」
「他們在我很小時候就去世了。」
說著,見程忱神色一滯,以為他接下來要說抱歉,忙道:「你不用抱歉的。」
誰知,他竟笑了一下,有些奇怪:「巧了,我也沒有啊。」
有,也跟沒有差不多。
這下,倒輪到許鳶說抱歉了。
「抱歉的話,幫我個忙吧。」
「什么忙?」
小姑娘還一臉天真,完全沒有意識到大灰狼准備薅羊毛了。
「我腰還腫著,你來幫我脫戲服吧。」
「啊,我不要。」
許鳶眉頭一皺,下意識拒絕。
又不是手受傷,腰受傷為什么不能換衣服呢。
「撞了不說,還不想負責?」
「我賠你錢…」
好小聲的,聽不出一點想賠錢的意思。
誒好羨慕電視劇里那些主角,可以拿錢砸人,然後氣勢洶洶地來一句夠嗎!
「你知道我腰值多少錢嗎」,程忱很藐視地掃了許鳶,從上到下,然後輕飄飄地來一句:「賣了你都不夠賠的。」
這么值錢?
小姑娘還在驚訝中,男人已經走上前,懶懶散散解了戲服的帶子,然後就不動了。
這一幕,讓許鳶想起古裝戲里,妃子要侍寢的場景。
他還穿著龍袍,皺眉冷臉的時候頗有皇帝身上那種睥睨天下的霸氣。
就是脾氣,確實不太好。
可脾氣再不好的皇帝,妃子們也是會上趕著侍寢的。
就像他的粉絲們。
嚷著要給他生猴子呢。
許鳶可不想侍寢,她真的該回去了,弟弟在家應該等著急了。
想到這,她小臉皺成一團:「你要扣工資就從我工資里扣吧,我得回家了。」
說完,許鳶轉身離開,一點也不在意程忱的反應。
她又成了昨天夜里的皮卡丘,只把他當成陌生人,甚至這次,連再見也沒有說。
程忱突然很煩躁,比昨天失眠還煩躁。
這小姑娘在意他的程度,還不如在意一個棒棒糖的程度。
想起棒棒糖……
小姑娘含著棒棒糖,腮幫子鼓鼓像只小倉鼠,可愛的讓人想揣進口袋里,隨身攜帶。
好想帶回家啊。
帶回床上,洗個澡,抱著香香的她睡覺。
睡覺啊……
程忱唇角噙笑,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