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和自己認識的一個閨中密友在聊天時,不由自主的聊起他,聊著聊著,會失神片刻,去專心想他可愛乖巧的笑,想他風流瀟灑快意無邊的笑。
是了,這位密友就是董緋了,當然這不重要。
董緋彼時並不知道白映月口中的小友是誰,只是笑的花枝亂顫,打趣她中意人家小公子,是否要辣手摧花,老牛吃嫩草。
自然被白映月更加狠厲地用徐徐語氣羞辱一番,無非笑他老大不小光棍一條將來是否要嫁人了然余生之流,不做細談。
羞辱完他,白映月慢慢發現自己不知不覺漲紅了臉,便匆匆拿了胭脂奪門而出,很是失態。
第二天登台之時,她忍不住瞄了一眼一樓的看台,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竟然沒有熟悉的身影。
她竟然在台上有一刻忘記了詞,但是好在立馬回想起來,沒有搞砸。有些心虛她提高了注意力,緊張的演完,退下台。
自己怎么還會犯這樣的錯誤,僅僅是因為發現他沒有來看自己嗎?自己真的像灼華說的那樣在乎他嗎?
好像是的。
嗯,她喜歡這個稀奇的小公子,不管他是長孫屏還是公孫屏,她喜歡那個隔溪霞光流轉的少年。
正在她撫著心口,耳根微紅站在幕後出神之際,二樓看台傳來熟悉的聲音。
「阿月!」
她驚喜的抬頭,果然發現長孫屏站在雕花圍欄前沖她揮手,然後蹬蹬從小梯子跑下來握住她的手。
她破天荒沒有推開他,只是耳根的熱蔓延上整張臉還有脖子。
幸好他看不出來。
「阿月」他有些擔憂,一只手放到她的額頭,「好燙,你果然是生病了,剛剛就看你在台上有些心不在焉。」
「......」白映月啞口無言,總不能說自己是想他想得失神了吧,丟死個人。
她抬頭看,其實那個少年比她要高出一個腦袋,一年過去,臉上的稚氣褪去了不少,但是微微皺眉的神情,叫她移不開眼。
「喲,難怪吾由你這么久不去與我們出游,原來是惦記著美人。」
這時,白映月才注意到長孫屏今天不是一個人來的,一個華服男人在他身後從梯子慢慢走下來,視線在白映月身上打量。
大概是職業帶來的敏銳,白映月覺得此人視線有些肆無忌憚,仔細看,眉目之間也有著隱隱約約的陰郁。總之,不太喜歡。
「酈兄好眼力,阿月畫成這個大花臉你都能看出她漂亮。」
長孫屏很樂意聽別人誇白映月,但是也沒有忘了重要的事。「先不與你敘舊,我帶阿月去看看大夫。」
說著拉著白映月就要從一旁走過。
酈廣眼尾一挑,與白映月匆匆對視一眼,這一眼讓白映月很是難以平復,仿佛被一條毒蛇盯上,手臂上雞皮疙瘩暴起。
等後來她力和長孫屏解釋完自己沒有生病,送他回家消失在街角之時,她才想起來,下次相見,無論如何,也應當提醒他一句提防這個人。
第12章苦肉計
酈廣,是當今丞相屈玉的護衛,雖沒有什么品級並非官員仕人,但也因為辦事干脆利落,很受屈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