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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惹得一身腥。」

陸卷章發了一頓牢騷,話又轉了回來,「再說,即使他日三皇子一朝登基,這陸家,仍舊是我這個家主說了算,不是他三皇子他這個外公。」

「淑妃比她爹的性子還古怪,這么多年,還是那個不得寵又愛驕的陸家姑娘的小性子,沒什么長進。」陸卷章話轉了一圈,回答了老幕僚的話。

老幕僚笑著道:「老爺看人最是准確。」

「若說在看人這件事有什么可以稱道的,就是把仲達你放在身邊,指點我頗多。」陸卷章頗為感慨,老幕僚輔助他成為家主一直到今,跟隨他已經二十余載。也是他唯一能說點知心話,可以聽他抱怨的唯一人選。

陸卷章把積壓已久的怨氣傾訴之後,還有空追憶一下過往。最後恢復成平靜臉,將正事思量一番而後道:「此事非同小可,還得拜托你善後。」

老幕僚笑著應道:「淑妃那邊,我來應對。」

「家主,下一盤棋如何?」老幕僚笑著問道。

一盤棋擺上,來來回回,直至幕僚們全部回來稟告。又是一番商議。

此時,夜已深沉,整個京都已陷入寂靜之中。

而大皇子府的書房里卻亮著燈。

秦蕃一直踱步,自從陸府宴別之後,他一直思量著這陸家家主突然色變的原因,要知道陸家家主一向養氣工夫好,喜怒哀樂不形於色,會是什么讓他如此動怒?

不是家事。陸府的姑娘俱已出嫁,陸家的幾個公子只有一個紈絝的,這段日子被關在府里並未出來惹事。而醫正也無往來於陸家,無人有重疾。

不是錢財的事情,江南首富之死都沒有絲毫反應,又有什么能令陸家家主動容呢?

那能確定是必定是能夠威脅到陸家的緊要政事,這個層面的政事,會是什么呢?

秦蕃將前世這個時間段發生過的事情又細細地思考一遍,因為是五年前發生的,許多記憶已經有些模糊,細碎的事情記不清楚,但很明顯的是,老三得勝回朝的前夕,陸府的宴席上開到夜晚,更有比文一事,傳頌出幾首詩篇來。而這次,顯然是沒有的。

會是什么事情呢?看起來是如此的緊要,讓宴席提早結束,而特意去處理呢。

秦蕃這般思量著,銅漏已經至寅時,再過一個時辰,就是准備上朝的時候了。秦蕃吹滅燭火,在榻上合衣歇著,眼睛隨著閉著,卻仍舊思索著。

鍾鼓樓傳來卯時的鍾聲,秦蕃立即起身下榻梳洗,叫過奴婢來換上了正式而庄重的朝服。

管家聽到秦蕃傳喚奴婢,急匆匆的趕到,看到秦蕃已經穿上的朝服,大偉驚訝。一年之內,殿下上朝的日子屈指可數,管家禁不住問道:「殿下,您要去參加朝會?」

「今日三弟得勝回朝,我自當去慶賀。」

秦蕃給出的理由無可挑剔,但管家卻不這么認為,殿下從無和其他皇子們有過密來往,怎么可能會特意去道賀三皇子。

在管家的擔憂下,秦蕃已經和百官們匯聚,在正午門等著迎接三皇子和軍隊。

子黎站在皇帝的左側,其余幾個皇子站在周圍。子黎和皇帝說著話,氣氛融洽。

五皇子的表情有些奇怪,一向比較張揚,且和三皇子同出一母的七皇子意外地十分安靜,六皇子仍然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儀態里挑不出一點毛病的大皇子,風度翩翩,卻沒有皇子敢去找他說話。相比皇帝和太子的相處,氣氛著實尷尬。

百官們排列在後,一些官員暗中打著眉眼官司。

唯獨京都無數百姓翹首以待,滿臉笑意,也最能單純的享受這一刻得勝的喜意。

終於,得得得的馬蹄聲漸漸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