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地的鬼,舌頭長的鬼。
不常規的有裂了一半腦袋的鬼,攔腰斬的鬼,還有沒了眼睛的鬼。
可怕的是有觸手級別的鬼,長了四五只是手和腳,一睜眼十幾雙眼睛……腸子吊在外面,心口開了洞生了蟲子……
陳嘉白臉色發白,陰涼的氣息慢慢的從身下竄了上來,雖然知道不用害怕,可是就是忍不住哆嗦。
葉枉捂著嘴,給他遞過來一張符紙,『啪』的一聲貼在胳膊上,頓時一股陽氣一點點的滋潤他的身體,他身體雖然並不能儲存揚起下來,但是這就像是有源源不斷的暖氣從自己的經絡里游過,說不出口的舒服。
說來也奇怪,這陽氣竟然讓他不感覺那么害怕了,當他再看那些鬼怪時,竟然覺得新奇,並且暗自琢磨,究竟是怎么才能長成那副怪模樣。
周寒蟄單手掀開棺材蓋子,嘭的一聲棺材蓋砸地,揚起一大片灰塵,這聲音真的很大,可陳嘉白知道,估計連著房間都傳不去。
葉枉趕緊上前,熟練的在棺材的一圈貼上密密麻麻的符。
而他手上的石灰粉已經裝好在容器中,他讓陳嘉白退開一些,石灰順著容器的縫隙一點點灑出來,在棺材的附近繞著畫圈。
很顯然,是在畫陣法。
葉枉每畫一筆,就感覺用了一部分力氣,額頭開始布滿細細密密的汗水,周寒蟄也沒閑著,拿出買好的白玉分別用法術打入到這石塊和黃土混合的地中,正巧釘在葉枉畫完的陣法上,嚴絲合縫,渾然天成。
陣法很復雜,陳嘉白看不懂,怕礙手礙腳,他退得更遠一些,和那只無面鬼站在一起,無面鬼看到陳嘉白靠著他站,又散發出高興的情緒,並且向他伸出手來,陳嘉白猶豫了一秒,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很涼。
葉枉兜兜轉轉,終於落下最後一條線,而最中央則是這個棺材。
那翡翠這個時候也出現在周寒蟄的手里,他勾了勾手指,讓陳嘉白過去。
「需要我做什么?」陳嘉白問。
周寒蟄:「帶筆了嗎?」
陳嘉白從掏出小錦盒:「嗯!」
周寒蟄蹲下,一把將手中的翡翠印章硬生生的按進土塊里。
一瞬間,他=陳嘉白感覺到了刺目的光線。
陣法被激活了。
周寒蟄單手將陳嘉白摟了起來,放進棺材里。
周寒蟄的真身緊閉著眼,卻栩栩如生的躺在那里。
「把我的上衣脫掉。」周寒蟄命令到。
陳嘉白:……這不太合適吧!!?
「快點。」
陳嘉白被催促,心一橫,將對方穿著的黑色衣服的扣子解掉。
葉枉時退到了門外。
陳嘉白緊張,「要……要做什么?」
漸漸的,陳嘉白一點點脫掉對方的衣服,對方的健碩的胸肌和壯的腰身展現出來。
陳嘉白別過臉,不好意思看。
然而周寒蟄站在棺材邊上,突然伸手指了指他自己屍體的胸口上。
陳嘉白順著他的手指看了看,略微有點不好意思,因為可以看到那啥,「這、這……里怎么了?」
周寒蟄,微微有些發紅的眼睛盯著陳嘉白,露出陳嘉白特別熟悉的、充滿占有欲的表情。
「用我給你的那支筆,在上面寫字。」
陳嘉白一愣:「寫字?」
「嗯。」周寒蟄又指了指,確到了心口上。
陳嘉白看向心口,似乎明白了周寒蟄的意思……
看向周寒蟄,目及對方認真的表情,陳嘉白怦然心動。
「寫……什么?」不知道是激動還是緊張,還是什么,陳嘉白說話之間雙唇抖動,語句開始不利索。
周寒蟄輕笑:「想寫什么寫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