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氣氛,陳嘉白腦子不受控制的想,要是寫個笨蛋……
當然,他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周寒蟄遞來朱砂墨水,示意他用這個寫。
原來朱砂要用在這里。
他小心拿出筆來,筆尖輕輕點了一點紅色的朱砂,本來就少的筆毛瞬間吸足了濃濃的朱砂墨水。
「別抖。」周寒蟄提醒他。
陳嘉白一臉苦笑,「可是……我控制不住!」
周寒蟄笑了,一腳跨進棺材,陳嘉白低頭看到一個周寒蟄,抬頭看到一個,一時間覺得相當怪異,竟然無法可說……
周寒蟄圈著他,輕輕握著他的手腕:「想寫什么?」
陳嘉白:「呃……」
「我也不知道……」
陳嘉白另外一只手撓了撓頭,他其實很想把自己的名字寫上去,但是這怎么好意思說呢!
對方似乎洞悉了他的想法,「那就你的名字?」
陳嘉白臉唰的一下紅了,聲音如蚊子:「嗯……好。」
「寫吧。」周寒蟄穩住他的手臂。
陳嘉白深吸一口氣,一氣呵成,寫出陳嘉白。
位置就寫在周寒蟄那什么的旁邊。
他的字體清秀,透著一股可愛,雖然平常看起來很舒服,可是在周寒蟄的身上留下,就透著一種不和諧。
霸道的周寒蟄,脫下衣服,胸口上卻有可愛畫風的『陳嘉白』。
想到這里,陳嘉白噗嗤一下笑了。
最後一筆落下,紅光一閃,還沒來得及看清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咦……字不見了?」陳嘉白有點失望,因為他才剛剛想到那個可愛畫風的一幕,這就不見了。
「怕疼嗎?」周寒蟄突然問,但是轉瞬又輕笑了一聲,陳嘉白肯定是怕疼的,於是他又說:「忍一忍。」
陳嘉白不明所以,手指被周寒蟄握住,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一片小刀片,周寒蟄對著他中指的指尖輕輕一劃,其實不疼,血溢出來。
「抹上去。」
陳嘉白心中隱隱感覺到,這大概是什么儀式,但是他沒有猶豫,往上面一抹。
血觸及心口那個部位,又是一閃,消失了。
下一刻,胸口浮出了陳嘉白之前寫上去的字體。
「這……是什么?」
周寒蟄在他臉頰輕輕嘬了一口,「血契,現在好了,你去外面等著。」
陳嘉白點點頭,對血契兩個字很在意。
葉枉看到陳嘉白出來,輕點頭,轉身關上門。
「您不進去嗎?」
葉枉搖頭:「現在就看先生自己了。」
陳嘉白覺得有些不妙,「難道還會失敗嗎?」
葉枉點頭:「按照先生的勢力來說,應該十拿九穩。」
陳嘉白嗯了一聲,心里卻有點害怕,「如果失敗了……」
「不會怎樣,」葉枉看出他的想法,嘿嘿一笑,「大不了就重新買材料,養一段時間屍身。」
陳嘉白這才放心下來。
兩個人蹲到了牆角。
「嘉白,你對先生什么看法?」葉枉看起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