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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宏頓了頓,見蘇荷看完了試卷,補道:「對於二年級的小朋友而言,鄭的成績不成問題。不過,我在家長會的時候請他的小叔叔代為轉達,他的表達能力與其他孩子們相比,有些欠缺。」

話音未落,蘇荷卻突然笑出聲:「姜老師有心了,這些家長會第二天阿恆都告訴我了,難為他居然還記在筆記本里。」

姜宏:(⊙o⊙)鄭以恆居然都轉答了?……

應侍生端著兩杯飲品上前,蘇荷接過咖啡,小一口,道:「不知姜老師知不知道,鄭小時候,他的小叔叔照顧過一段時間?」

姜宏拿著小勺攪動奶茶,尷尷尬尬地應了聲。

她知道,上周末晚上,鄭以恆親口告訴她的。

蘇荷見姜宏的面色突然,和善地勾起唇角:「你和阿恆的事情,我都聽他哥哥說了。」這一回,她索性略去了老師的敬稱。

姜宏手上的動作一頓,抬眸怔怔望著蘇荷,一時不明白她的用意。

蘇荷又了口咖啡:「你放心,我並非來這兒作說客。不論阿遠有沒有同你說,只是當年的事情,我這個不著調的母親如今所見所想,肯定與阿遠大為不同。就好像那場羅生門,姜老師想不想聽聽我的版本?」

姜宏放下小勺,端起奶茶大喝一口,吞下自己方才的無措,笑著掩飾:「啊,都是些過去了的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

蘇荷卻定定看著她:「這么多年了,你和阿遠仍是這樣的空窗模樣;可見無論是對姜老師你,還是對阿恆,都沒有過去。」

……這便是不想聽也得聽了。姜宏放下杯盞,無奈道:「生活又非小說,我也沒有女主角那樣的金手指,哪會真的為了誰一直單著?不過是沒有遇到那個人,趁自己還有幾年青春暫且不想對現實妥協罷了。」

「沒遇到那個人,」蘇荷喃喃,「當初我也用這樣的理由圈著自己,告訴自己放下了,一圈就是五六年。可是再遇上鄭以勤,什么心理建設都垮了。這幾年我根本就是自欺欺人,其實心底一直等著他。」

鄭以恆告訴她七八年前兄嫂鬧得極凶,只是眼下聽蘇荷所言,竟有些像余情未了,姜宏有一瞬的疑惑:「那……當年?」

「那個時候年紀小,剛畢業就懷了孩子,還沒體會社會險惡,就先把自己困在成堆的奶粉尿布里了。」蘇荷混不介意抖出當年的零碎瑣事,自嘲道,「一個沒脫離象牙塔的女孩子懂什么呀?覺得整個世界都該圍著自己轉。可有一天,世界的重心突然變了,所有人都圍著那個從我肚子里蹦出來的孩子,我憂郁地想哭,可父母卻只覺得我都為人母了,哪能這樣任性。」

「不巧鄭爸爸那時候碰上了個不好對付的病歷,壓根沒注意到我的情緒。」蘇荷自嘲道,「那段日子的情緒很莫名,整天整天找不到生活的重心,甚至懷疑自己究竟為什么活在驕陽下。懷疑自我,懷疑所有人,懷疑世界,情緒上了頭,我提了離婚。」

「我干了件大事,跑到醫院把協議書直接甩到了鄭爸爸臉上,之後一個人跑到國外待了好幾個月。大概他也被我氣瘋了,所以不二地牽了協議。結果就是兩人當了段日子的甩手掌櫃,把鄭丟到了阿恆身邊。那個時候你們大四吧?」

姜宏頷首,卻是聽得滿腦門黑線,她與鄭以恆,究其根本,同蘇荷與鄭以勤的處境何其相像。其實誰都沒有錯,只怪彼時太年輕,遇事不過腦,不計前因後果,只憑著滿腦門的沖勁一往直前。

緩緩吐出一口氣,她嘆道:「好在眼下也有了個好結局。」

姜宏沒有探尋他人八卦秘辛的喜好,在這廂生硬地將話題往鄭身上拉扯,奈何蘇荷壓根不理會她的小九九,繼續道:「阿恆是個好孩子。我年長他那么多歲,有了十月懷胎的經歷,尚且不知如何面對一個孩子,突然讓他一個男學生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