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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而無神。

看著她迷離的醉眼,他分明感到,一顆心往下墜了墜。

他大概真的對她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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捫心自問,他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卻也不是露水留情的風流種。

更何況此刻她醉了。

是以送她回家的一路上,心無旁騖。

可當她用那雙流轉著水波的雙眼望向他的時候,一顆心還是不爭氣地跳了跳。

醉酒的女人總會沾染上白日里不曾有的媚態。

而後,她說出了一句讓他更心驚的話:「你怎么還穿著西裝吶?脫了!」

……

喝酒喝酒,她大概將展演的記憶也喝到了肚子里。

他把皺巴巴的褲腳從歡歡嘴里救出來,捏著小泰迪的脖子,正想告辭,卻冷不防她幽幽地出現在了他身後。

「害羞什么?換個衣裳而已。」

「……」

說完,她不由分說地揪著他的領帶將人拽進了卧室

醉酒的女人,腦袋混得說起了胡話,力氣卻大得出奇。

小泰迪「嗷嗚」一聲落到了地上,被唐令儀「啪」地關在了門外。

一腳踢上了門,手上一用勁,她就把他的領帶扯了下來。提著領帶,她湊到他耳邊:「知道我為什么堅持讓你上場嗎?」

面頰上盡是她的鼻息,帶了些酒意,惶惶然似乎將他腹中的酒意也勾了出來。

他身上仍穿著齊整的西裝,不等他回答,她便伸手,像前幾日幫他脫去漢服大衫那般自然,脫去了他的外套:「因為你好看。」

他兀自愣著,她的手指卻悄悄地勾起,在他的腰間剮蹭:「這個地方,我曉得。」

渾身一個激靈,他問:「……曉得什么?」

「外公眼神不好,這個地方,是我補的。」

「……」原來說的是衣裳。

是了。他身上的,就是那件被她揉成團又丟上樓的倒霉襯衫。

將人推開,他後退了幾步,無奈地笑著:「謝謝了。唐老師你醉了,我該走了。」

哪想她又黏了上來,勾著他的脖子,幾近貼著他的唇:「叫我令儀!讓我別叫你梁歡,自己卻叫我唐老師,是什么道理?嗯?」

嗯?

嬌嬌俏俏的尾音,帶了點蠱惑人心的酒意,勾走了他所有的理智。

而她的手,早已撩開了他的衣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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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歡做的這檔子混賬事,不到幾個小時,就以被唐偉德舉著掃帚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