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3(1 / 2)

笑魂生 川絮長燈 1236 字 2021-03-16

,垂下頭去,「我得走了。」

秋笙一愣:「走?」

他抬頭正對上楚一雙清明的眼,滿面難抑的慌張像是嚇著了對方。楚瞳孔微縮,頓了頓,才微笑道:「我去拿馬,雪千里叫我留在花都驛站那兒了。你這是當我要死么?」

他將「死」字脫口而出,秋笙甚至懷疑就算這是真的,他也會如此輕而易舉地接受下來。

他答應一聲,垂下視線沉默半晌,突然輕輕扯過楚撐在桌子上的手握住,簡單地摩挲片刻捂熱了,在食指指尖上不落痕跡地淺吻一下,又不動聲色地放開了。

他盡量將自己的聲線控制地平和:「早些回來。」

楚整個人半撐在他的身上,看著那人頭頂的發旋憋了會兒氣,硬生生將一句「軍機處在這兒幫你,我回不回來又當如何」壓回了嗓子,換成了一聲極輕極溫潤的應和。

「嗯,很快。」

秋笙閉了閉眼睛。

閣主是個說走就走風風火火的人物,行李包裹也不用拾,提溜了一壺清水一把碎銀就上了路,順手將已經寫好的書稿卷了卷裝進了馬背上的小背簍里。

他趁著天色未亮之時便一人一馬出關,秋笙那邊還在議政殿里跟蔡杜斗智斗勇,抽不出身來送送他。

管洋那天一招供,幾乎將整個吏部上上下下都拖下了水,可現如今秋笙初一即位根基未穩不說,就是尋常日子里想將吏部連根拔起都不是件容易事。尚書蔡杜又是個見錢眼開的貨色,手下自然都是一幫惟利是圖的烏合之眾,正經本事沒有,身世家業卻一個比一個可觀,隨隨便便抄了一個就能養的起半個朝廷,手中勢力斷然不小,若是貿然行事一鍋全端,難保這些亡命之徒不會動用全身之力跟他拼個你死我活。

再加上那塊從丹豆手里拿來的吏部腰牌,膽戰心驚了半天,發現南紀和那天的男子居然不是同一人,放下一半心的同時也不得安生起來。如果是外頭的人,哪里就能如此容易地把腰牌順來呢?栽贓陷害又這般恰到好處,顯然是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

現下他多了一重擔憂,卻仍是不敢相信吏部,秋笙敏銳地感覺到這大概便是對方的目的。

他耗著神,那點旖念實在是無處安放,只好不情不願地都搭在楚身上,隨他一同到花都去了。

閣主這邊一進了許留山的馬廄,便很有自知之明地下意識旋身躲了一下,好巧不巧正好閃開了雪千里那積攢了許久的悲憤交加的一馬蹄子,順利地避了破相的風險。

看來這對主仆對彼此都有准確切的定位,只是如此狀況之下雪千里竟然還堅守崗位不曾對著楚翻臉不認人,此馬神品質之堅韌與其驚為天馬的強大忍耐力,自此可見一斑。

楚陪著笑臉喂了它一把干草,在雪千里回過味來,發覺這是一坨又難吃又牙磣的邊關特產草前,便拔腿閃進了許留山的小醫館,將雪千里痛不欲生的哀嚎聲一廂情願地往門外一關,權當聽不見。

雪千里認為自己上輩子一定是造了什么孽,才在當年挑馬時被楚一眼相中了。

楚安撫好了自家馬匹,轉而看向許留山,發覺對方還不嫌麻煩地套著那一堆大白胡子,正要開口損他幾下,一閃念想起自己也戴丑面具天南海北嚇唬過人的,自感實在沒什么資格說人家,只好咳了幾聲把話吞了進去:「多謝啊許留山,雪千里不是個好伺候的。」

天天虐待小動物的許留山毫不臉紅地揮手謙虛道:「應該的…你應當不是只來拿馬的吧?我的葯閣沒進什么新鮮玩意兒…還是說你自己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