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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思緒亂七八糟地涌了上來,越想越跑題,大概已經運轉超負荷,大腦當機了。

他和蔡湛都倚牆站著,藝術樓的牆壁上貼著瓷磚,大冬天的涼得要命。

可是現在,牆壁上的瓷磚都沒法抑制他大腦超負荷運轉帶來的熱量。後背雖然緊貼著牆,但還是能感覺到渾身正一陣陣地發燙。

「你說話啊。」蔡湛見他半天沒開口,說。

「說……說什么?」許淮陽忍不住別開頭,「說什么啊。」

蔡湛看了他兩眼,笑出來:「你不是挺招人喜歡的嗎,以前被告白也這樣嗎?」

「那能一樣嗎!」許淮陽更惱了,忍不住伸手蓋了蓋臉。

蔡湛勾著嘴角:「有什么不一樣的,我比較帥?」

「臉呢兄弟?」許淮陽翻了個白眼。

倆人在走廊里站了一會兒,等許淮陽稍微平靜了,才想起來回琴房的事兒。

蔡湛看了看表,嘆口氣。

「來琴房待會兒吧,」他看了眼許淮陽,「不過,你今天來,到底是干嘛的?」

許淮陽揉揉眉心:「來找你問清楚……」

「現在問清楚了嗎?」蔡湛又笑起來。

「閉嘴。」許淮陽臉上又熱了熱,沒好氣道。

推開四號琴房的門,安楠正一手抱著琵琶,低頭盯著手機,臉上笑得跟開了花兒似的。忽然被開門聲嚇了一跳,趕緊丟下手機坐直,裝作正翻譜子的樣子。

等看清進來的兩人是誰,她才松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是老師呢,」安楠揉揉胸口,「你倆要嚇死我了。」

蔡湛坐在琴凳上:「又給你小男朋友發短信呢?」

「怎么?」安楠笑嘻嘻道,「單身狗又嫉妒我了?」

蔡湛笑笑:「不嫉妒。」說完還意味深長地瞥了許淮陽一眼。

許淮陽愣了下,被這一眼看得渾身不自在,臉上又熱了熱。

安楠看向許淮陽:「學霸,你倆打完架了啊?」

「啊?」許淮陽沒反應過來。

「剛才你倆吵那么大聲,全樓都快聽見了……」安楠抱著琵琶笑起來。

許淮陽這才明白過來,合著剛才聲音太大了?打來打去的全聽見了?

那後面那幾句……

他忽然有點緊張,趕緊看了蔡湛兩眼。

蔡湛看到他的表情,笑了笑:「那你聽見我倆吵什么了?」

安楠撇嘴:「沒興趣聽你倆吵,再說隔壁那個高一的在,扔顆炸.彈都不見得能聽見。」

頓了頓,又頗為嫌棄地撥著弦:「最煩這種人了,彈琴跟砸琴似的……」

許淮陽不動聲色地松了口氣。蔡湛也打了兩句岔把話題帶過去,過了會兒,和安楠各自去練琴了。

這趟過來得太突然,別說手機了,連書都沒帶一本。許淮陽看了看表,坐到桌前的座位上,百無聊賴地看著蔡湛和安楠練琴。

專業的藝術生果然不一樣,無論是蔡湛還是安楠,只要接觸了自己的樂器,舉手投足間都帶上了一種特瀟灑特炫酷的感覺。

琵琶屬於民樂,譜子也都是簡譜的。許淮陽偏過頭悄悄看了眼安楠的樂譜,很多節奏或強弱的符號都不大看得懂。果然習慣了五線譜,簡譜是切換不過來了。

真厲害啊。

如果自己當年也學了音樂,是不是也能體會到這種感覺了呢。

腦海中忽然閃過小時候被父母看著練琴的情景,又閃過腦補中的、自己坐在琴房的鋼琴前練琴的畫面。

許淮陽有點出神,面前放了本雜志,撐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