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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事情您都處理好了?」流蘇只能沒話找話地問。

「當然,為了跟你在一起的一個月空閑,前一段時間我都忙成dog了。」褚猊晃了晃脖子松動關節,懶散地往靠背上一靠。

忙著提前處理好?流蘇疑惑地想,可是也沒見主人加班提前趕工作啊。

「你都不知道我多力才說服老爺子,到底搭給他一個條件。」

流蘇想問又不敢問地張了張嘴,褚猊也不看他,自顧自地道:「他要求我回來之後正式接任,一想到要跟他斗我就頭疼。」褚猊的語氣竟真生出幾分苦惱來了,流蘇壯著膽子問了句為什幺,接任了還斗什幺啊?褚猊笑出了聲:「他才不會白給我呢,我得用自己的能力把董事長的職位從他手里奪過來,他不會讓一個不如自己的人繼承他的心血。」

果然變態是遺傳的,流蘇心想,不經意地朝窗外一瞥,恰好看見了一個縮在暗巷深處的小乞丐,倚在垃圾箱旁睡得昏昏沉沉,車快速駛過,那蜷縮的身影很快就退出了他的視線。

城市光鮮亮麗的羽衣下總有黑暗的角落在腐爛生瘡,有人錦衣玉食,有人衣衫襤褸,幾家歡喜幾家愁從不是幾句話和一時的憐憫能說得清道得明的,流蘇對那些黑暗總是無法適從,他本能地感到難過。

對被賣進宿命的奴隸一樣,對街邊行乞的乞丐一樣,對殺伐決斷雙手沾滿血污的褚猊也是一樣,他活在染缸里卻是干凈的,所以他也對那些污黑無能為力。

商場競爭便能鬧出滅門慘案,父母的死相曾在千百個夜里徘徊在他的眼前,每次想到這些,他就不受控制地悲切萬分。

對人性險惡和世道不公,他總會有一種骨子里的無力感他從來都是個聰明卻心軟,敏感至極的人。

察覺到流蘇的長時間沉默,褚猊睜開眼看向他,問道:「怎幺了?」

流蘇回過神來,笑著搖搖頭,道:「剛才看見了一個小乞丐,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讓褚猊躺在他腿上,輕柔地給他按摩太陽穴,道:「那還是我五六歲的時候呢,父親從沒有因為公司的事情而忽略我,那天帶我出去玩,回來的時候應該是傍晚時分,車子開進庭院的時候我看見鐵門旁邊的樹叢里縮著一個人,回到屋子里沒有多久我就自己偷偷跑了出來,發現是一個乞丐,他大概有十多歲的樣子了,身上全都是泥污和血跡,但是眼睛特別亮,也不像我之前看到過的乞丐那樣畏畏縮縮,甚至是一副沒什幺所謂的樣子,看見我看他也不抓住我來討要吃食,反而朝我咧嘴笑,逗小孩子一樣。」

「我當時有點害怕,而且他也很特別,所以我才能記得特別清晰,父親一直是個很仁慈的人,我之前也施舍過很多次,於是就問他餓不餓,想不想要吃的,他點頭,我給他火腿和面包,他卻不要。」

流蘇說到這頓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幺很不爽的事,如果有動漫效果他頭上一定會出現幾條黑線,語氣也十分無奈起來:「主人,您知道嗎,他居然跟我說要饅頭,饅頭明明沒有火腿好吃啊,我那時候特別不解,問他為什幺,他說電視上都是那幺演的,大家都給乞丐饅頭。」流蘇說到這無語地笑了起來,沒有注意到躺在他腿上的褚猊神色十分微妙地看著他,在他移回目光時恢復了正常神色。

「我那時居然真的跑去叫廚房現蒸饅頭!」流蘇道,臉上有一種果然我是個孩子的神色,「他吃了很多,至少以我當時的年齡看是很多了,但他堅決地沒動火腿,第二天他依然在那里,我就給他送了一天的饅頭,直到第三天,他才消失了。」

「我小時候是不是很蠢?」流蘇低頭笑著看褚猊,手改為輕柔地撫摸褚猊的發根,褚猊舒服得眯起眼,也不作答,流蘇又道:「現在想想真不知道他是這幺混進別墅區的,也不知道他之後過得怎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