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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頤搖搖頭,閉緊眼渾身劇烈地顫抖,唇間泄出痛苦的呻吟。

「那是怎樣?」鄭瀾摟緊了面色慘白的人卻只能干坐,著看他這樣,怕是得了什么急症:「哪里出了問題?你告訴我怎么辦,我去煎葯,我幫你。」

君頤還是微微搖頭,毫無知覺地將鄭瀾捂著他小腹的手抓出一道道血痕。

「到底怎么辦!」鄭瀾急紅了眼,空有一身力氣,卻只能束手無策,覺得自己沒用至極。

君頤將眼睛眯開一條縫:「……杜仲十錢……續斷三錢……桑寄生八錢……」他覺得如果自己不說點什么「辦法」讓鄭瀾去做,這個人馬上就會狂躁地弄傷他自己,便胡亂說了幾味葯讓鄭瀾去熬。

鄭瀾將人輕輕放到床榻內側,蓋好被子,摸摸他汗涔涔的額頭柔聲說:「等我,馬上回來。」

他趕緊去葯房抓葯,卻發現杜仲沒有了,桑寄生也不夠了,是君頤給馮府大夫人看病之後還沒來得及補上。本來還要再問君頤,卻發現人快疼昏過去,根本說不出話來,狂躁地捏扁了手里的稱。

鄭瀾在葯房里來回踱步,然後在衣擺上撕下一塊白布蒙在臉上,牽出馬飛奔下山,一騎絕塵,將馬鞭抽得飛響。

尋到最近的葯房,鄭瀾跑進去,幾乎是揪著大夫的領子,讓人立刻給他抓葯。

大夫打量了蒙著面的人好幾眼,忍住沒問什么,一邊稱量,一邊安慰連外襖都沒顧得上穿的人:「安胎的話,光是這些葯是不夠的。我再給你開些,這種事情大意不得,弄不好會母子都……」

鄭瀾哪里聽得進去他嘮叨,他的君頤就是有名的大夫,一定知道怎么治好自己:「別廢話,你只管快些抓就是!」

大夫嘆了口氣,思量著就鄭瀾說的那個方子,效力不上不下,怕是不能起什么作用,便還是抓了一整副安胎的葯遞給他:「如果嚴重,就請人過去看看。」

鄭瀾撂下一錠銀子,拿過葯包跨馬疾馳回去。

越是心急,就越是出亂子。鄭瀾出城的時候,察覺到後方一直有規律的馬蹄聲,怕是被人跟蹤。起初他並不想搭理,結果那些人越靠越近,沒有放棄的意思。

絕對不能將這些人引到家里!

他低聲罵了生娘,本來已經焦躁得快要發狂,將情況不明的君頤一個人留在家中,若非形勢所逼,萬萬不會無視君頤往常的警告下山露面,醒來怕是要挨好一頓數落,眼下居然還有人在這個節骨眼上招惹他,簡直是往刀口上撞。

他借著小路繞了幾個彎,撿了四塊石頭,棄馬蹭蹭爬到一棵樹上,瞅准了時機,出手狠戾至極,直接擊中那些人的後腦,三個人當場就半死摔下馬,最後一個人跌下來斷了腿,滾至路邊。

鄭瀾跳下來,一腳踩在最後那個人臉上:「說!誰派你來的!」

「將……軍……」那人強撐著最後一點意識,艱難地吐出兩個字,最終昏死過去。

鄭瀾咬牙嚼碎了這兩個字,躍上馬背往回趕。

沖進屋後,好在看到床上的人情況比他走時好了一些,鄭瀾才不那么急躁,為他掖好被腳,踏踏實實地熬好葯。

「怎么會突然腹痛?」鄭瀾心疼地摸摸他依舊毫無血色的臉,把人摟在懷里一勺勺吹涼了喂進去。

君頤將鄭瀾的表情盡眼底,淺淺笑著抬手,為他摸去臉上的一抹黑灰:「有很多病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啊。」見鄭瀾還是不放心,保證道:「我今天晚上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