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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京城。

有間茶寮。

大老爺們和一眾漢子們在里頭高談闊論,討論著這如今最熱門的的大事件。

一位皂衣公子說道:「我說,這位兄台,你可聽說了最近這水月教猖獗,數月前竟然帶著數十人就滅了南風信將軍滿門!怕不是邪魔外道如今都成了妖魔鬼怪了吧?那一把燒的三天三夜都沒滅掉!清理的時候全都是焦屍!面目全非不說,還散發著陣陣惡臭!只看到那水月教的令牌和他們南疆妖人特制的斷劍!實在是慘烈至極!令人不忍直視!」

另一位大漢說道:「是啊!這事太過匪夷所思!南風信那可是九仙山最出名的弟子之一,只身一人就能拿下敵軍首腦頭顱,怎可能這么輕易就被屠了滿門?!怕不真是什么妖魔鬼怪所為?!」

大漢又說道:「兄台,要我說這事都是那南風信的幼子惹出來的禍端!要不是玉麒麟,誰會跟南風家過不去?!還是為了柳夢澤那一句對南風家小兒將來能治國安邦平天下的戲言,他非得跟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說什么『你拿著這玉麒麟,將來天下就靠你了』,這不是故意給人家惹事嗎?非要攪得天下大亂不可?那邪魔外道傳說是前朝欲孽,盯著這東隋王朝的江山可是許久了啊!虎視眈眈,狼子野心,其心難誅啊!」

皂衣公子說道:「那你說,這引得武林江湖與南風家血雨腥風的玉麒麟,現下究竟在何處?那南風信的幼子如今豈不是也被水月教的妖人給屠殺了?這豈不就是說明將來天下護佑者已經……不在了?」

說這話的人看了看旁邊悄悄的壓低聲音,用折扇擋著嘴,小聲說道:「南風信幼子既然已經死了,那東隋王朝還能有多長的氣數?豈不是……」

豈不是……當今天下之主都做不長久了。

蘇越涯剛想出聲制止這荒誕不經的言論,避這兩位出言不遜,會惹了上頭那位的心情不快,無意引來大禍,白白失了性命。這時沖上來玄衣一個小少年,一腳踹翻了二人的茶座,那茶水雖不是滾燙的,卻也濺的那二人一頭一臉的狼狽。

那二人似乎沒想到會被這樣一個黃口小兒教訓,剛想發難卻又被滿臉的茶葉沫子迷住了眼,原來是那少年嫌棄踹的還不夠解氣,又澆了兩壺涼茶在那兩位的頭上。

蘇越涯嘆了一口氣,上前對著那少年施了一禮,無奈扶額說道:「太子殿下,您不在翰林做早課,這是在做什么呢?」

玄衣少年瞥了他一眼:「蘇門主也是閑得很,出了那么大的事,竟然還有閑情逸致在這里喝茶?影門都是一群吃干飯的酒囊飯袋嗎?這眼瞅著都數月了,還是沒有找到那水月教的蹤跡嗎?我師父滿門都被屠了,阿離和玉麒麟也不知下落,你們……你們是不是都不把孤的命令放在眼里?!只聽我父皇的話?!」

蘇越涯只感覺有苦說不出,這父子倆一個要藏這件事,一個要這件事水落石出,倒是夾著他在當中不好受了。

他只好溫聲軟語勸說道:「蘇某並非是在偷懶,這茶寮是上京城情報流通最為暢快的地方,況且蘇某以為你師父……南風將軍未必就葬身火海了,請雲陽殿下稍安勿躁,若是有了消息,蘇某必然告知。」

玄衣少年還待說話,蘇越涯懷中摸出一塊玉佩,那是九仙山弟子離山時每人必留作紀念的信物。

蘇越涯執起雲陽太子的手,將玉佩放到那玄衣少年手中,又是一陣溫聲軟語安撫:「南風信與我乃是同門,蘇某向殿下保證,他現下必然安然無恙,南風離和玉麒麟也必然完好無損,殿下若是信得過影門,就當給蘇某一個面子,不要再在這里鬧了。好不好?」

蘇越涯此舉確實是在哄一個脾氣倔強的孩子,他的形容舉止與雲陽太子那外祖母,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