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涯又是生生忍住沒動。
旁邊的侍衛想著:剛剛這老子還在訓斥兒子注意儀態風度。如今卻又自己扔起了畫像。
實在不愧是倆父子。
光華君沉沉說道:「蘇越涯,你可記得奉上玉麒麟的時候朕與你說過的話?」
蘇越涯點了點頭。
光華君側首道:「那就好,如今便去殺了他吧!」
蘇越涯很想說:「君上,其實以他如今的實力,臣未必打得過他,況且人家什么壞事都沒做,只是得了一點民心而已,您又何必趕盡殺絕?」
但他畢竟是一條忠心耿耿的好狗。
哪有資格去反駁君上的命令呢?
第二日蘇越涯便帶著影門去了南疆。
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當然不是以朝廷的名義,以影門的名號作惡才不會連累到皇家名譽。
果然很快南疆的百姓就舉著旗號大聲罵道:「影門走狗,水月教主定然讓你們活著來到這里,死著埋在這里。」
不久,那位後起之秀果然直接下了戰書,晚間,一枚熟悉的梅花飛鏢插著布帛,夾雜著巧勁,險險擦過蘇越涯白皙的側臉,穩穩地插入了他的案前。
那暗器的手法妙絕倫。
與自己同出一門。
蘇越涯取下那張布帛。
上面字跡俊雅。
寫著:「上面那位若是執意如此,徒兒無奈只好迎戰,明日棗庄恭候師尊大駕。」
蘇越涯帶著影門數十人,卻只看到南風離一人前來。
實在是……
實在是太過囂張了。
不過蘇越涯想了半晌也就釋然了。
畢竟這南風離連天下至尊都不放在眼里,他這區區被從小插科打諢慣了的小小影門又怎么會被這矜傲的少年放在眼里。
再說這南風離一身簡單月白衣袍,頭發簡單的用一條湛藍發帶隨意綁著,身若修竹。
乍一看只是一個斯文俊秀的少年郎。
論誰第一眼看到他也只以為他不過是一個富貴人家的閑散公子。
誰又知道他如今可是水月教一教之主。
蘇越涯咳了一聲說道:「南風教主果然光明磊落,一人前來,如此便開始吧!」
南風離嘆了一口氣說道:「師父何必非要和阿離過不去,說起來都是上頭那位的錯,如今站在這里的影門侍衛大部分都是阿離曾經的師兄弟,難道真的非得刀劍相向嗎?」
他話音未落,就聽得有人棄了劍,「阿離說得對,憑什么我們非得為了君上一己之私刀劍相向?憑什么我們非得為了那樣是非不分,黑白顛倒的皇家出生入死?憑什么為了一個小小的玉麒麟我們就得去殺那么多人?」
他這一棄劍,又是一連串的叮叮當當的劍聲落地。
數十名影衛橫在南風離身前。
為首的弟子大聲說道:「師父,我們這些年殺得無辜百姓夠多了,難道如今還非得殺了阿離嗎?!難道為了那個昏君,您就非要做下這一樁樁令萬人唾罵的惡事嗎?您可知道外人有的知道影門與朝廷的關系時是如何議論您的嗎?他們都說您是東隋王朝的一條好狗。為了光華君父子什么事都做得出來。難道您真的甘心被人這般侮辱嗎?弟子們明明……明明都是九仙山出來匡威正道的弟子,為何卻淪到成了朝廷狗爪的地步?!弟子不願……不願再聽朝廷號令!」
那弟子說完,蘇越涯耳邊又是一片振臂高呼:「弟子們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