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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對方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逾越的存在,那么不管遭遇怎樣的對待,白緞都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卑微得忍耐,以保全自己為最終目的,極力避進一步激怒敵人。

但面對位高權重、實力莫測、同樣令他無法抵抗的塞繆爾,他卻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反應。

如果對方不是塞繆爾,白緞肯定不可能這么迅速便忍耐不住得與對方攤牌,直接探究對方的目的和態度。相反,白緞會更加傾向於假裝對自己曾經的「見死不救」一無所知畢竟那時候的塞繆爾與現在的聖子完全判若兩人,而他當時甚至都沒有看清塞繆爾的長相。

白緞會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從黑街逃離的黑街孩子所應有的感恩戴德、感激涕零,會將塞繆爾當成神一般供奉,極力得討好他、軟化他、逆來順受得接受一切加諸於自己身上的懲罰,借此來緩解塞繆爾對於自己的不滿甚至仇恨哪怕做不到,這樣懦弱的表現也能讓塞繆爾輕視他、忽略他,失去對他興趣、放松對他的管制,有利於他趁其不備逃出生天。

這才是一個與塞繆爾有著仇怨、更毫無反抗之力的人真正明智的做法。

然而,白緞卻在自己與塞繆爾獨處的第一時間便直接將兩人的恩怨擺在了台面上,強硬而不友好得刺探塞繆爾的態度,還試圖用言語乃至於行為激怒對方、與他針鋒相對、毫不相讓,甚至因為自己將對方噎得張口結舌而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這不僅與白緞一貫的做法截然不同,還極度得愚蠢,簡直就像是自尋死路。

當頭腦冷靜下來之後,白緞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冷酷得審視著自己剛才的表現,不得不承認自己先前的做法與其說是與塞繆爾「談判對峙」,倒不如說是有恃無恐得不斷試探著對方的底線他一方面恐懼懷疑著塞繆爾,另一方面卻又本能得信任著對方,認為塞繆爾並不可能傷害到他,反而會給予他無限的寵溺與縱容。

這樣的態度實在是太矛盾了,矛盾到讓白緞無從應對,他現在都不知自己應該用什么樣的態度去對待塞繆爾。

是繼續方才的「恃寵而驕」?畢竟塞繆爾看起來相當喜歡他這樣驕縱的態度、甚至享受著縱容他的感受;又或者,他應該壓抑本能、與塞繆爾保持距離,以自己越陷越深?

塞繆爾說他並未給自己下咒,這是真的嗎?他真得對於自己懷有同樣的一見鍾情般的感覺,哪怕自己見死不救,他也依舊不怨不恨?

亦或者說,這只是這位高高在上的聖子無聊時的游戲,等到他玩膩了、厭煩了,便會翻臉無情……

白緞腦中糾結萬分,只是還沒等他得出一個結論,就聽到一陣輕盈又沉穩的腳步聲。

白緞反射性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剛剛褪去紅暈的面頰便再一次恢復了色:「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話剛出口,他便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當面對塞繆爾的時候,白緞的本能總是比理智更先行動,坦白得將自己的所思所想真實得反應在塞繆爾面前,沒有保留也沒有偽裝。

塞繆爾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