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活計。
她暗地里還嗤笑她這個做婆婆的什么苦力活都干不了,是個享受慣好日子的嬌小姐。
天可憐見的,她再嬌氣,也是早年間父母寵愛出來,又不是明知家中困難,故意作出來的德行。
如今,她還怎么嬌氣,每天滿腦子都是想著怎么讓家里幾個孩子吃飽,努力不讓他們挨凍受餓。
又不是什么活都不干,等著別人給她穿衣喂飯的懶漢。
所以她對這個兒媳意見大得很,她們一輩子都不可能親近得起來。
「媽,我可聽見你罵臟話了,還有你今後想罵人,還是讓我來吧!您說您一個千金小姐,講這種話,我老感覺不習慣,而且聽著不像罵人,倒像在嗔怪,一點威力也沒有。」夏美月就站在柳琴身邊,掃著地呢!
聽了她那話,當即湊到柳琴耳邊,跟她嘀咕了幾句悄悄話。
柳琴卻難得臉紅了一瞬,她經常教育夏美月不要說粗話,不要急了就罵人。
誰想到今兒被夏美月聽個正著,抓個正著。
讓她以後還怎么好意思去制止,夏美月某些粗俗又不禮貌的行為。
「千金小姐怎么了,那都是什么時候的事兒,我現在就是一個農村老太太,這一不小心蹦出一句臟話,是我的錯,我改。可你不能縱容我,你也不能攛掇讓我教你罵人,還有你得改改你那一急眼就要撩起袖子去罵人的行為,你別讓曼曼跟著你學壞了,曼曼可是我培養的淑女,淑女曉得哇!舉止端庄要得體……」柳琴這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讓夏美月頭大的都想扇自己幾個耳光。
讓她多嘴,讓她多舌。
她差一點就忘了,這柳琴一旦開始絮叨,都能把她給說趴下。
不過她臉厚,皮厚,被柳琴說了這么多年,她那副潑辣的性格脾氣,仍是毫無任何變化。
就當聽念經似的,草草而過。
屋內,許寶興被霍平茹緊盯著雙眼,非要讓他說清楚,這許添海到底有沒有把糧食送給樊教授。
這不連續問了三次,許寶興才不耐煩道:「沒送糧食給樊叔,就送了幾斤土豆,我給咱爸說過了,讓他多想著咱家,別總是看別人可憐就拿自家的東西,去救濟別人。」
「你這么說就對了,不過我這心里還是不舒服,憑什么他拿我們的東西去接濟別人,他該不會是想幫著別人,挖空咱這個家吧!」在霍平茹看來,這家里所有的東西和物品,都有他們的份。
哪怕是許添海和柳琴他們自己勞動所得的獲,也是他們的所有物。
不應該全憑許添海自己一個人做主。
許寶興的三觀和霍平茹相同,聞言,居然沒有半分訝異和指責,跟著一起猜測道:「有可能,說不定還想要用這個法子,逼著咱主動提出分家的事兒。」
「分家?不行,我們才不要和他們分家,說不定我們前腳剛分完家,後腳你爹媽就把自己藏的古董寶貝,全給你大哥大嫂,那我們不就吃大虧了。」霍平茹能和許寶興結婚,圖得就是這個。
她曉得柳琴和夏美月看她不順眼,老想把她趕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