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元幼祺當然沒有自我感覺良好到認定,墨池再被自己屢次輕.薄之後,還會對自己動心。但是,墨池的拒絕不符合之前的猜測啊!
難道,那幕後之人,是故意安排墨池如此作為的?
是有後招等著自己去拆,還是,欲擒故縱?
這樣的不合常理,與譚紹兒和武琳琅這對兒狼狽為奸來坑害自己的路數太像,都不像是細微縝密的權謀之人能夠做出來的。
這又是為什么?
這樣相像的兩股人馬,他們,會不會有著同樣的來頭?
元幼祺越想越不安,她總覺得那幕後之人越是漏洞百出,越是令人覺得深不可測。
她身負武功,身邊有無數的明衛暗衛保護,又有整個大魏的兵權握在手中,自然是不怕的。她擔心的,是墨池。
若墨池只是對方的一枚棋子,那么是不是也是可舍可棄的棋子呢?
元幼祺眉頭深鎖。
她又一次想起來,那日墨池拒絕自己的時候的種種表現。她為帝多年,對於洞悉人心的門道很有心得,墨池的表現,在她看來,簡直就是真真的
真真的發自內心的拒絕,真真的鄙夷自己的輕.薄行徑,以及真真的……矛盾。
為什么會有墨池的心里很矛盾的認知?
元幼祺也說不清楚。
總之,思來想去的結果就是,元幼祺坐不住了。宮門下鑰之前,她悄悄喚來郭儀,命他帶著十幾名銳暗衛和鸞廷司的幾個忠誠能干的下屬,馬上出宮,埋伏在麗音閣內外。
她只吩咐給他們一個任務:確定墨池每時每刻都是安然無恙的。
身為鸞廷司的人,被皇帝安排各種奇奇怪怪的任務也不是第一遭了。何況,還幾次隨皇帝喬裝去麗音閣尋那位墨池姑娘,郭儀並不意外。他已經在心里暗暗確定:陛下肯定是對那位墨姑娘有意。
郭儀領命去了。
元幼祺的心神方安定了些。
有鸞廷司的人在,有郭儀帶隊,就是真的出了事,他們也會死命保護墨池無恙的。
倦倦地捏了捏鼻翼,元幼祺側頭問唐喜道:「這兩日宮中有什么閑話嗎?」
唐喜一愣,賠笑道:「陛下指的是哪方面的?」
「唷?朕的宮中,還有很多閑話嗎?」元幼祺挑眉。
唐喜忙打著哈哈道:「哪兒會啊!」
他說著,話鋒一轉道:「若說有議論的,奴婢倒是聽說有人在議論貴妃娘娘。」
「風柔?」元幼祺聽得來了興致,「怎么說的?」
「奴婢覺得,那些傳話的人,都該懲戒!」唐喜道。
「為什么?」元幼祺問道。
「因為貴妃娘娘是好人!」唐喜答道。
元幼祺笑了笑,驀地肅然道:「你身為內廷總管,要因私廢公嗎?」
唐喜一抖,忙跪下了,「奴婢不敢!更不會!奴婢跟了陛下二十余年,陛下知道奴婢不是那種人!」
元幼祺站起身,在他面前轉了半圈,腳尖抬起,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朕又沒怪你,你跪下做什么!」
唐喜忙也站了起身,垂著手,道:「陛下若說奴婢有私心,那奴婢只好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