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虛觀?」男子呆了呆,「可是……長公主已經離開雲虛觀,雲游去了……」
「誰讓你尋長公主了!」韋舟揚提高了聲音。
男子啞然,囁嚅著:「這個……小人愚鈍……」
「罷了!你且先下去吧!」韋舟揚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男子只好施禮,暫且退下。
他退至門口,忽的看到了立在門後的韋臻,忙欠身行禮道:「大小姐!」
「鍾叔。」韋臻朝他點了點頭。
看著他遠走離開,韋臻邁步,進入屋內。
「父親派鍾叔去見了關錦?」韋臻向韋舟揚行禮罷,問道。
「你都聽到了?」韋舟揚亦無意對她隱瞞,「前日殿試上的事,你也聽聞了。」
韋臻登時緊張起來:「難道陛下當真對那個關錦動了心思了?怎么可能!那種女人,陛下怎么可能瞧得上眼兒呢!」
韋舟揚大皺眉頭,不耐煩截住她道:「誰說陛下瞧上她了?」
「可是陛下都……」
「臻兒,你能不能別但凡提到個女人,就往那方面想!」韋舟揚恨鐵不成鋼地道。
韋臻臉上一熱,不自在地垂下頭去。
「可是女兒……女兒就是看不得她對別的女人好!」她說著,心里竟覺得十分委屈起來。
韋舟揚擰緊的眉頭沒法松開,糾結地看著她,道:「你要清楚,你不是只做一個尋常妃子的命!咱們韋氏出了一個太後,就能再出一個!甚至……甚至你將來做了大魏的皇後,也未可知!」
韋臻雙眸登時光大亮:「父親,您是說,女兒將來真的能做了她的皇後?」
她,她,她!半句話都離不開她!韋舟揚心中氣惱著。
「天時地利人和,皆滿足了,你自然做得皇後!」韋舟揚道。
「那父親快與女兒說說,如何才能讓天時地利人和皆滿足!」韋臻興奮起來。
韋舟揚覺得,自己這個女兒就算是貴為妃子,怕是也做不到將目光放得更長更遠。韋氏若是想謀得更遠,只怕自己要做的,還需更多。
他默默地嘆了一口氣,站起身,自顧自將屋門和窗戶都關緊,又確認了一番附近無人,才轉過身來,盯著韋臻道:「臻兒,那件事,為父已經告訴你了,其中的利弊關系也都掰開揉碎了講與你聽了。你如今便向為父交個實底兒,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
韋臻將父親這么小心,語氣又如此鄭重其事,晃了晃神,突的意識到父親問的是什么,頓時加上更有些熱,半是羞怯半是決絕道:「女兒的決心早已經下了!不論她是男是女,哪怕是別的什么,女兒也不在乎!女兒只覺得她好看!」
韋舟揚嘴角狠抽了抽,心道什么叫「哪怕是別的什么」!
他內心里其實極想咆哮:女兒啊,你難道只看她好看,都不在乎別的嗎?
可是,這些話,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問了,鐵了心死不悔改,說的就是韋臻。
韋舟揚於是深吸一口氣,將最最重要的心里話,一字一頓的說給了韋臻:「臻兒,你既如此說了,就要永永遠遠地記住為父今日的話:她的女兒身這件事,是她一輩子的把柄。你要牢牢地握在手心兒里!」
作者有話要說:抽空趕出來一章,小可愛們久等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勤政殿,小書房。
元君舒板板正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