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把刀放他手里,誘哄又逼迫地:「就和以前一樣,做飯、聽話、在家等我。」
做飯、聽話、在家等我,這像一句咒語,把他的一生都釘死了的咒語。唐明玉受不了了,他要瘋了。他扔了手里的刀,發瘋一樣往外疾奔:「我不要,我不要和以前一樣!我不要我不要!」
男人逮住他,抓著他的肩怒吼:「你為什么不要!你是我的,我讓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唐明玉崩潰了,他淚流滿面:「你不要逼我。」
霍家銘也有些瘋了,他竭力抑制那種失控的瘋狂,緊綳著神經,溫柔地誘哄:「就和以前一樣,你乖乖的,日子好好過下去。」
唐明玉看著男人近乎於偏執的瘋狂,他哭著搖頭,萎靡地蹲下來,往後縮,縮到大片月季花的後面,那一個小小的角落。他像一只受傷的小狗,躲到一個黑暗的角落就不動了。他蜷縮起來,抱住自己的身體。
男人看著他,身心疲憊。
這只狗太可憐了,他蜷縮在他的腳邊;可他又太可恨了,記不住教訓屢屢犯錯。他能怎么辦?
徐慧最後還是被莫雲攛掇著來了霍宅一趟。莫雲說的煞有其事,不是生病了就是出事了,否則好好一個人,怎么會不打招呼就消失了。
徐慧被纏得沒有辦法,心里也存疑,就來了一趟。兩人來到香山別墅,按響了宅院的門鈴,半天沒見任何回音。
莫雲勸道:「再按一次,一定有人的。他家經常有個保姆進出。」
徐慧沒辦法,只好又按了一次。
長長的鈴聲驚醒了牆根的那個人,他哭得失聲,啞著嗓子大喊:「我在這,我在這!!」
他急得從花叢里竄出來,唬了徐媽一跳,徐慧敲門:「請問有人在家嗎?有人在嗎?」
唐明玉在院子里亂竄,被徐媽抱住,發瘋似的鬧:「我在這,慧姐,我在這,救我!」
他身上沒有什么力氣,徐媽抱著他,捂住他的嘴,叫聲便猶如斷了弦般,灌滿了風。
徐慧根本就沒聽見,莫雲跳著,想從圍牆上望進去。
霍家銘出來了,他開門出來,抬了抬眼鏡:「找誰?」
徐慧見男人一副優雅斯文的樣子,手里正好還拿著本書,是常來接明玉的男人。
「請問,唐明玉在家嗎?」
「你找他干什么?」
徐慧遲疑片刻,男人眼鏡背後的目光危險銳利,讓她有些不舒服。
「我是他老板,想必您也知道,他在我店里工作時間也不短了,忽然離開,也沒說什么原因,我想我還是……」
「我秘書已經和你說他辭職了。」
「是,可是……」
「還有什么問題?」
莫雲在旁急道:「他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還是出了什么事?你為什么不讓他出來工作?!」
霍家銘微斂目光,臉色沉下來:「關你什么事?」
徐慧眼見氣氛尷尬起來,忙拉住莫雲:「小孩子不懂事,您別見怪。但是突然離職,作為老板,我還是有理由要個正當說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