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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明珠(SM ) Lryan 1249 字 2021-03-17

霍家銘道:「他以後不會出來做事了。你這里不做,別的地方也不會做。」

「這……」徐慧匪夷所思地問:「唐明玉也是這樣想的?」

「我說了算。」

「您是?」

「我是他監護人。」

徐慧徹底沒話講了,拉著莫雲就走。莫雲叫道:「慧姐你聽他胡說!明玉肯定是出事了!他怎么可能是明玉的監護人,他們明明是……」

「閉嘴。」

女人砰地一聲甩上車門,飛馳而去。

霍家銘看著他們走遠了,才進了家門。唐明玉哭昏了過去,徐媽抱著他也哭:「小玉,你別怪我,我也是不得已的……你別怪我……」

霍家銘接手過來,一把抱起唐明玉往樓上去,吩咐女人:「把門鎖好,誰都不准讓他進來。」

徐媽抹著眼淚,哭著去了。

唐明玉在牆根蹲了一夜,他就在陽台守了一夜。他一走近,青年就又哭又鬧,恨不得縮到牆里面去。

他也就不過去,隔著一段距離看著他,兩人就這么耗下去。

他實在是太不聽話了,現在青年昏了過去,瘦弱的身體又回到他懷中,柔軟的、溫馴的、一事無知,安靜地躺在他的懷里。

他把他放在卧室床上,撫過汗濕的頭發,露出光潔的額頭。

眼淚沾濕了睫毛,像蟬翼一般微微顫動,夢里還不安似的,眉頭緊蹙,身體不時發著抖。

霍家銘脫了上衣,摟著他到被子里。他只有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卸下強硬的外殼,露出柔軟的脆弱的內在。

他像擁著自己的所有物般,放縱自己的臆想,吻吻青年的額頭。他強迫地擁他入懷中,封住他的唇。強迫他和他溫存,強迫他愛他,強迫一切和原來一樣,仿佛那些溫柔還沒走,他還是溫順卑微地仰慕著他。

讓一切回到過去。

他緊緊地摟住夢里還掉淚的人,要他陪葬,一起掉進地獄里。往下沉,往下沉……

經過一夜的風雨,大白花凋落了枝頭,在秋天,月季還能開得很長久。這種常年有一大半時間都在開花的家常植物,占滿了霍宅的園子。一枝開敗了,還有另一只迎上。三個月,或許更久。仿佛沒有盡頭似的。爬山虎的紅葉開始枯萎蜷縮,一片一片地掉葉子。而攀藤的枝干卻愈加蒼勁,牢牢地抓著牆皮。漫長的時間里,白天變得短暫,夜晚開始拉長。黃昏的時候,晚霞照映著半山牆壁,霍家的花園沒人打理,樹木枝葉瘋長,連著圍牆一起淹沒。遠遠望去,已然荒廢許久的樣子。

房子里,關著一個安靜的瘋子。不論男人做什么,他都沉默以對。他不愛說話,也不再親近他。霍家銘有時按著他在卧室里睡,他都要驚叫半天,在牆角蹲一夜。更不用說被碰,男人的手伸進去,他哆嗦著落下淚來。那兩只空洞的眼睛流露的恐懼每每令男人暴跳如雷、悲憤交加。所有情緒都被堵在心里,無處發泄。他打了、罵了,也拾了他好幾頓,馴服逼迫,然而一拳拳打在棉花上,除了讓對方迅速虛弱下去,沒有任何效果。

他一高聲青年就像受驚的小動物四處躲避。好好說句話,對方又呆呆的,不予理睬。逼得很了,就會大鬧一場。以至於後來,連說句話,靜靜呆一會都不能了,青年對他的恐懼和抵觸已經讓兩人無法合作。

幾個回合下來,彼此都非常疲憊。

最後,霍家銘把他關進了閣樓,再不管了。

唐明玉身子弱,經不住幾次三番的折騰,終於病倒了。

與男人的較勁,他已經絕望。

沒有什么能夠撼動他,也許就像他所說,從未愛過。

在病得糊里糊塗的時候,他的意識全然是渾沌的。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