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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祁的奇門八卦運數推理從來准,他連著算了兩次,皆是大凶。

容祁忽然想起了死城的傳言,被疫病蔓延的城池會成為死城的原因只會有一個,屠城。

容祁視線微轉,老大夫抱著葯方欣喜若狂。躺在病榻上的疫病患者雖然滿身膿血,面目全非,但他渾暗的眼中卻由抱著希望和喜悅,他的視線隨著老大扶的移動而挪動,將所有的期盼都放在了那張新完成的葯方上面。

回到暫住的客院,容祁並沒有立時歇息,他沉思少時,還是讓人把蕭長清和容逸都請了過來。

雖然蕭長清和容逸都極力遮掩,但容祁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兩人隱藏的並不深沉的凝重和不安,容祁又想到了之前的推算,心中猜測了個大概。

冬霜給蕭長清和容逸各斟了一杯茶水便安靜的退了出去,留給三人談話的空間。

容逸連續灌了兩杯溫茶,才悲聲開口:「我剛接到消息,汴州爆發瘟疫的消息已經傳回皇城,為防止瘟疫蔓延,讓更多無辜人受到牽連感染,父皇下令……屠城。」

來到汴州的這段時間,容逸對百姓生存之艱可謂是頗有感觸,他總算是明白了,明白為什么許多老百姓都說寧做權門一條狗也不當窮家主了。權門家的狗能住金窩錦被,能吃山珍海味。而窮家主卻得朝夕難保,風雨無擋。抵不了天災,抗不了**,連性命都不在自身的掌握之中。

容祁握著茶杯的手微顫,指尖有些發白,他抬眸望向蕭長清,蕭長清不敢與容祁對視,便轉開了視線,僵硬的點了點頭。

容祁眸色微凝,沉思半晌,說道:「決意調遣何處駐軍?」

蕭長清擅長排兵布陣,容祁問題剛言,他立刻就明白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遂從善如流的開口:「是並州,從並州到汴州,腳程摸約三天。」

容逸插嘴道:「父皇派遣的人已經從京都出發了,再有小半月就能到達並州。」

「汴州有多少人得知此消息了?」

「尚無。」

容祁修長的手指輕輕叩擊著茶杯,低聲道:「現在還未到存亡絕續的時候,兄長,禮郡王,我們現在最需要的便是時間,我還需要半月時間和一些葯材,麻煩你們了。」

容逸聽說還有辦法保住汴州,悲痛愁怨的情緒頓時散去,打起神道:「長喜,你說。」

容祁道:「兄長,你現在就趕往皇城與並州的必經之道,務必要將宣旨者攔截下來,盡量多拖延些時候。禮郡王,你就拿著我的金牌趕往並州,讓並州務必出人協助你找尋葯材,所尋葯材盡快送到汴州。」

自疫病爆發始,容祁便遣了人外出找尋葯材,只是未想到汴州附近竟有軍隊駐扎,現在既已知曉,沒必要空著他們。

容逸和蕭長清都不放心容祁獨自留在汴州,便想將容祁分下的任務交給別人去做,他們留下保護不懂武功的他。不過事從緊急,在容祁再三保證能自我保護之後,兩人還是迅速離開了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