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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靠近宗門的路,肖孺的狀態越糟糕,動不動就倒地不起。

入夜,肖孺是被身上的痛驚醒,有什么軟軟的東西舔舐著自己的皮膚,然後一口奪肉!

肖孺沒有力氣掙脫,換句話說,是自從夢見那個怪異的男人,肖孺看到真人後,就沒有力氣違逆男人的舉動!

男人披頭散發,抬著肖孺的手撕咬,於他而言,肖孺就是盤味道絕佳的食物,他盯上很久了。黑衣男人離開洞穴多時,他才出現抱著肖孺啖食。

肉背活生生撕下來,肖孺痛得五官緊皺卻無法出聲呼喊,他不明白黑衣男人去了哪里,終於將自己拋棄了嗎?

怪物一樣的人,即便生有一副絕美的皮囊,也是個令肖孺膽寒的怪物吃人肉!

而男人帶給他的感受除了歇斯底里的疼痛,還有狂亂跳動的心臟,無關乎心動,而是男人刻在他身上的花紋起了作用,讓他此生無法忘記這般可怕的事情!

活生生看著自己將被一點點吃掉。

黑衣男人只是出去找了食物,明明預計雪崩會掩埋掉肖孺身上對於那些怪物的誘人的氣息,回到山洞還是聞到魔物的味兒,說不驚異是假的,滿地的血,肖孺只是流著生理性的淚水,無法動彈。這么多天他算是看到面癱的肖孺皺緊五官的模樣。

黑衣男人摸著紅笛與怪物廝打,將其煉化出來的虛影打得七零八碎,只聽到空中浮動著肖孺虛弱的求救,那雙沒有波瀾的眼瞳,用水霧的姿態仰視,伸出顫巍巍的手抓男人的衣擺,說:「別……扔下我……」

肖孺想念曼因想念師傅想念凌天樓閣,可是當時,一夜之間,什么都沒有了。

黑衣男人看著被脫下衣物咬得滿身血的肖孺,那股誘人的味道還在鼻息間飄散,血液順著肖孺蒼白的胸膛滾落,流在紅點上、留在可堪一握的腰肢上,肖孺不是瘦骨嶙峋,但幾天拖下來,身體又小了一圈,在血液間浮現的脖子的花紋惹得視線深邃。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男人都在思考該不該帶上累贅的肖孺。

翌日。

眼珠流轉中,肖孺瞥見男人的背影,正坐在火堆前烤著被雪濕透的衣服,山洞外大雪傾瀉,雪崩震耳欲聾的聲音徹底消失。

男人起身,眼里沒有溫度,注意到肖孺這邊的動靜,視線掃過去,走到洞口。

肖孺的情緒很復雜,一面是袖手旁觀的男人,一面又是救下自己還把後背留給自己的男人。

曼因給的玉早在半路被肖孺弄丟。

不過這回,男人沒有選擇在肖孺昏迷的檔口消失,而是當著他的面離開了,他說:「你,好自為之。」聲音溫如,男人摸著紅笛,將身上的外袍留給肖孺。

這么多天,男人替肖孺做了許多,換做是肖孺自己也無法強留下男人照顧自己。走得干干脆脆,將一個病患留在雪天里,也就只有這個男人做得出來。

回到宗門,師叔祖一臉郁結盯著把玩紅笛的黑衣男人,問:「你出去救的人呢?」

男人:「嫌麻煩,扔了。」

師叔祖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