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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有肉燒焦的味道,玄宥聽不見聲音,但他卻在嘶吼。

代褚聽著自家主子的叫聲,嚇得尖叫起來:「啊啊啊!!求你!求你!放過主子!」

代褚明白,要從魔教救走活人,承受的非比尋常,而他只能等著主子受刑。他好恨,好恨自己無能為力!

那些刑訊手段用到最後,讓玄宥整個人都是麻木的。律傾覺得無趣,拿出一瓶葯水說:「我手里有個東西,將它用在你主子身上,就能讓他的身上留下你的痕跡,只是那種痛,會讓人斷筋錯骨。」溫柔地說著殘忍的話。

代褚抱著頭:「不要,求求你……不要。」

律傾轉身不理會,他完全享受折磨人的滋味,不需要太過,只要面臨崩潰邊緣就好。

那瓶葯水用在人身上,仿若書寫筆墨,但沾粘在皮膚上,便如腐蝕燃燒的痛。律傾在玄宥胸膛上寫下代褚二字,字跡的地方剎時燒出漆黑的肉缺,隱隱還能看見白色的骨頭!

玄宥的叫聲快沒有活命的力氣:「啊啊啊啊!!」

代褚好怕,他好怕主子就這么死了:「啊啊啊啊!!」

尖叫似乎要震破天,人候在刑房外的人都背脊發麻。

代褚記得,當年他被主子帶回家宮中,他坐在河邊哭泣,主子說:「小孩子在這兒哭什么?」

代褚回頭,看見玄宥的笑容,他一直記得,就是這樣,他跟著玄宥進宮服侍玄宥。玄宥不把他當成奴才,給他不比別人差的吃穿,教他修習。

一直到後來玄宥離開邪權大陸消失,才知道主子是去了凝雪國,再次相見的今日,卻是如此光景。明明自己可以救走主子,卻打不過律傾。代褚真的好恨,恨自己的無能!

明明他該保護主子!

代褚一直哭,哭得滿臉是血,疼痛的折磨讓他整個人變冷,他覺自己快死了。

律傾拿出絲巾擦了擦手,說:「你家主子承受的痛苦皆非魔教所致,要怪你也只能去找那個導致你家主子落魄與此的人。」

代褚想著,若是自己倒下了,主子怎么辦?他聽到律傾說了一個名字,那個人叫肖孺。肖孺是誰?

律傾說:「正是因為他,是你家主子的劫。」

劫?所以主子才會受傷?代褚想,他日定要將痛苦百倍償還出去!

律傾離開刑房,代褚才咬牙死命起身,扛著血肉模糊的玄宥離開,他說:「主子,奴才這就帶你回宮。」可惜他家主子聽不見。

代褚想:若是今日死在魔教,他也知足了,能和主子一起共赴黃泉。想著想著,陷入血腥的昏厥。

刑房終於安靜下來許久,才有人向律傾稟告:「教主,兩人都已送回宮中,是宮中派人親自來接。」

律傾:「嗯。」

長石是律傾身邊的護法,面罩遮住凶煞的面容,單膝跪在一側,說:「那牢里的人如何處置?」

律傾來了興趣:「還沒死?」

長石點頭:「是。」

律傾揮手:「那就丟到箬竹的屋里去吧。讓他好好玩玩兒。」

長石:「得令。還有一事。」拿出一封信紙交給律傾,說:「總教主,要見您。」

律傾:「在何處?」

長石:「他說老地方。」

律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