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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紅牆琉璃瓦,那飛入雲霄的鳳凰羽翼,聳直的屋脊便彰顯了它的身份三大殿之一,皇後的居處,正寧宮。

「兒臣拜見母後。」一著明黃色錦衣禮服的俊秀端正青年朝內室里面行禮。

雖已染上歲月痕跡,但依舊氣度雍容的皇後慈愛地將太子喚進來,又關切問道,「今日早朝,那些大臣可有為難你?」

這些年來相互扶持,能有如今,母後在背後也是盡心血,與各方斡旋,太子嘉煜自然也不會瞞她,將朝上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她。

皇後贊賞地看著如今唯一在身邊的孩子,「你做的很好,但你可知楊奉那老賊為何替他不喜的人求情。」

太子嘉煜神情微微一肅,「是為了太後。」

「不錯。」皇後點了點頭,「我朝以孝治天下,楊奉主動提出降恩,就是為了讓你父皇念起太後,而太後,向著的當然是楊家。」

說到這,皇後冷笑了一聲,曾幾何時,她也盡心盡力侍奉太後,無論是永寧王妃,還是皇後時,但太後又是怎么對她的。因為楊家對她的錢財金銀供奉還有和她娘家的幾樁聯姻,而狠心腸地在嘉煜去她宮中玩耍時吃的糕點里下毒。

等著淑貴妃再生下皇孫,她就更滿意了。

太後絲毫不念嘉煜也是她的皇孫,她眼里有的只是娘家的富貴和自己的尊榮。

每每想起這件事,皇後都恨的咬牙切齒,甚至把她夫君給恨上了,她險些失去了他們的兒子,也如果不是那一次,她也不會狠心將她剛出生的女兒送出宮去。

而她的夫君礙於親情,更多是楊家勢力,小懲大誡剮了那些替罪的宮人,送太後去清台山溫泉宮靜養。

太子自幼在皇後身邊長大,看母後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勸慰道,「母後,很快,孤會讓他們欠我們的加倍還回來,還有妹妹……。」

皇後神情惘然,「那個小舉人是在渝州吧。」

太子點了點頭。

「渝州啊。」

一聲嘆息在正陽宮中響起,卻永遠也不會傳出去。

正在和面的錦榮連打了幾個噴嚏,下意識掐指一算,但隨即想起司命天盤還在沉睡中,暫時算不了,也就作罷。

她估摸著,應該是寧希濂和沈世襄在念叨他。

說曹操曹操到,這兩人走進店里來,倒不再見之前查凶手查到是好友以及知曉好友悲慘家世的郁悶,當然是因為知道了最終定下的判決。

和之前知府私下同他們說的秋後處斬已經好太多了。

寧希濂嘆了口氣,「沒想到,最後能得這樣的結局,還是因為朝堂斗爭斡旋。」

而非所謂的國法。

但寧希濂也不是不知變通的人,稍稍感嘆了一下也就放下了,和錦榮又說起了另一件事,「我和世襄打算去雲深寺給文清全家祭拜。」

「這也是湛文清唯一拜托我們的事。」沈世襄道。

湛文清在報仇之前,就將他父母的牌位放在了雲深寺供奉香火。如今身處大牢,生辰死祭也無法盡孝。

寧希濂,沈世襄和他相交一場,也希望幫忙了了心願,之所以拜托寧希濂他們,就是湛文清希望能在他父母牌位前表明他已報家仇,望他們在天之靈能夠瞑目。

錦榮在櫃台後支著下頜問道,「那你們還要准備點祭拜的糕點水果吧?」

沈世襄道,「打算等會去買。」

錦榮擺了擺手,「不用買了,面館里就有現成的。」

沈世襄睜大了眼睛,「你家賣面我知道,什么時候賣糕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