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節閱讀20(1 / 2)

點點瑩碧,一條細如指節的碧綠小蛇吐著猩紅的蛇信,眼中綠光懾人,兩顆尖利的小獠牙寒光閃閃,不用試也知道這一口咬下去,肯定是回天無術。

黎斛溫柔的笑著,抽回了自己的手,就像什么事也沒發生一樣。

這正是紀青崖三人為何盯著她看的緣故。這位畲仙子的狠辣在江湖上遠近馳名名聲多大呢,總之比她的艷名大多了。黎斛不但養的毒物毒,心也毒,所謂蛇蠍美人,她的心正如她的蛇一樣劇毒。

由於這位美人的事跡,江湖上的人給她起了個雅號「畲美人」,畲,蛇也,乃是懼其毒名,用了個同音字。

仙島的仙子美人,反而是最毒辣的女人。

江月樓當初服這位北地毒美人,可是江湖中一大軼聞。

可是這毒美人久不得情人滋潤,反噬起來那也是不得了的。

黎斛揉著自己青紫的皓腕,笑道:「江郎,你下手怎生如此狠毒。」

再狠毒有你狠毒?江月樓退後與她保持距離,以再來一條毒蛇,皮笑肉不笑的道:「怎么會呢,我是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啊。」

黎斛幽怨的看他一眼,道:「江郎,你可是有了什么新人,就把我……我們這些舊人給忘得一干二凈了?」

江月樓環視一圈,三個舊人,三個新人舊愛新歡齊聚一堂,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箱君回來了,=33333333=想我咩,小明今天第二天軍訓喲,大家為她祈禱吧~~~

由於條件限制,有什么事情可以通過郵箱找小明哦,她會在夜深人靜滴時候抽空看的。

郵箱君:/cdn-cgi/l/email-protection#fccfcdcaccccc5c5cccfbc8d8dd29f9391>spanclass=__cf_email__data-cfemail=a596949395959c9c9596e5d4d48bc6cac8>[emailprotected]/span>/a>

第五十四章

這世上,最可怕的生物就是人,而人中,最可怕的就是女人。

這一點江月樓從不懷疑。

蘇獨秀聽了畲仙子的話後,笑嘻嘻的道:「畲仙子好眼力,樓……月樓,確乎是有了新人啊,你覺得這新人會是誰呢?」蘇獨秀估摸著,既然已經被顧輕愁陰了一把,總之是要被埋怨的,還不如在這之前也耍他一把。

黎斛嬌怯怯的道:「這……這……難不成是蘇大俠?」

說罷自己先掩口笑了。

蘇獨秀也笑,笑的彎了腰,只是眼中笑意全無。

那邊的南華派顏息也笑道:「畲姬,你這個玩笑開得可真不怎么樣,蘇大俠是什么人……這若是成了江郎的新歡,不知多少美人要暗自神傷了。」

這句話看似調侃,實則也誇贊了一把蘇獨秀的風流倜儻,玲瓏美人顏息,玲瓏的自然不止她的身段,更多的是她的七竅玲瓏心。

可惜顏息再玲瓏也想不到,她們還恰恰說中了事實,顏息調侃那個風流,更是蘇獨秀現今的痛處,顏息這當著江月樓、顧輕愁、紀青崖三人的面一踩,真是奇痛無比。

說來也是好笑,蘇獨秀最開始的打算分明是將江月樓入後宮。可不知是怎么的,到如今,反而是江月樓把他給了,讓人不得不嘆一句世事無常啊。

顏息當然不可能想到這么多,她說罷又是話鋒一轉,道:「說到神傷,江郎,你又傷了多少人的心啊。」這一句話幽怨無比,美人娥眉緊蹙,眼波流轉多情,一下子便勾了江月樓的魂去。

蘇獨秀暗道一聲這小蹄子好厲害,朗聲道:「還未請教,顏仙子所來,是否是受了師門調令?」

蘇獨秀這不合時宜的一句話敗壞了興致,顏息道:「我們三人都是如此,不過,怎么來的不重要,不管受沒受調令,我們是都要來找江郎的。蘇大俠,你可能理解小女子三人?」

顏息這句話好妙,把話題生生又扭了回來,並且她明顯看出了蘇獨秀的心思,雖然不知道蘇獨秀為何要打斷她們,但也向蘇獨秀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蘇獨秀自然不好說不能理解,訕訕的點了點頭。

這時一直未開口的東海珠姬也開口了,她道:「江郎,你可有話要對我說?」

這位美人身段惹火,眉眼嫵媚,就算是做出一副幽幽的樣子,也仍是三分可憐七分風流。江月樓多久沒碰過女人,這么一來,竟然忘了先前對三人的嫌棄,直勾勾的盯著她道:「有,當然有。」

珠姬這一通讓另外兩位美人很是不愉快,她們本就是臨時結成的聯盟,以前也因江月樓多有嫌隙,這趟走來,在聯盟下也要對自己多打算,可是像珠姬這樣明目張膽,也太不把其他二人放在眼里了。

黎斛是最不留情的,別看她生的多么良家婦女,卻是事事當先,開口道:「這有什么好說的呢,珠姬,你此前不是還和你門內師兄情真意切么?」

珠姬被黎斛拆穿了,心中一慌,道:「畲姬莫說我,你和顏姬這一路上難道還多貞烈了?」

女人,特別是漂亮女人,特別特別是男人不在身邊的漂亮女人,閑來無事時對那些看著自己流口水的男人們調侃一下,是再多不過的了,但這么一說出來,可就顯得她們挺是放盪了。雖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畢竟也不是邪道中人,名聲還是要的。

顏息眼一眯,岔回了話題道:「玩玩鬧鬧的你怎么也當真了,珠姬,忘記我們來……可是要抓江郎的奸呢,江郎,你快告訴我們啊,你那位新歡到底是誰呢,快把那位妹妹或者弟弟牽出來,讓我們看看,是怎么樣的美人,把我們三人都給比下去了。」

說著說著,顏息就貼近了江月樓,就像生在他身上一般,黏著不放。

江月樓享受得之見,快活之間又不忘了去瞅顧輕愁三人。不看還真不知道,從這三個女人進門起,顧輕愁、蘇獨秀、紀青崖三人的臉色就越來越不好,到現在,連其中最是沉穩淡定的紀青崖都卸了微笑,端著一杯茶不時啜啜,實則是掩去眼神中的不舒服。

顧輕愁道:「三位仙子,旅途勞累,要先下去歇息嗎?」

東道主開口了,三個女人皆是不舍的看著江月樓,但實力為尊,她們又實在是不敢違抗顧輕愁的意思。

正在她們要開口下去時,蘇獨秀忽然道:「急什么,老朋友,敘……敘……舊又有何……不可。」聽得出他說到後面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就算是這么不願意,蘇獨秀還是要和顧輕愁作對。

他心里已經把這三個女人切成幾百塊了,還是要強忍著殺人的沖動反駁顧輕愁的好意見。

顧輕愁冷冷的道:「隨便你。」

三女欣喜無比,盈盈一禮道:「多謝蘇大俠玉成。」

蘇獨秀半死不活的哼了哼,臉色很難看,玉成玉成,誰要玉成你們的好事啊!

江月樓也很欣喜啊,這時三個情人的眼神已經無法影響到這個色令智昏的家伙了。他笑著道:「是啊,休息什么,我們先來敘敘舊嘛。」

蘇獨秀哀怨的看了江月樓一眼,卻發現那廝絲毫沒有察覺,眼神全放在了珠姬豐滿的身段上。

江月樓唰的打開了扇子,風月無邊四個字此時無比刺眼,他輕輕一笑,風流是從上跑到下又從下跑到上,朝三女一攤手道:「三位美人,需要在下帶你們一游灑艷城嗎?」

黎斛最先貼了上去,幽幽道:「算你有良心。」

顏息微笑道:「榮幸之至。」

珠姬什么都沒說,只是用白皙的小手一貼紅唇,給江月樓拋了給飛吻。

江月樓哈哈大笑,美人在懷,哪還記得身後還有三個情人,帶著三位美人就向外走了。

蘇獨秀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的背景,食指指著他不住的顫抖,結結巴巴的道:「他、他就這么走啦?是不是根本不記得我們還在這啦?」

他還以為再怎么樣,江月樓總要顧忌他們三人還在這吧?可惜蘇獨秀忘了,他都能色迷心竅,不管不顧的強江月樓,風流不下於他,又憋了許久的江月樓怎么就不能當著他們的面和女人一走了之?

紀青崖的微笑再也保持不住了,把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放,「咚」的一聲,冷硬的道:「現在蘇大俠你滿意極了?」

蘇獨秀委屈無比,看向了顧輕愁。

顧輕愁抱著肩膀看向遠處四人的背影,冷冷一哼,眼中仿佛凝著千年不化的寒霜。若是有熟悉他的人在這就該知道,凶器,生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凶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第五十五章

天朗氣清,美人在抱,江月樓這一日可快活得上天了。幸好他還知道回府的路怎么走,喝得微醺,告別三位美人,獨自回去。

因為府里住的都是些掌門大俠,自然沒有三個女人的地方,除了她們其實很多人也都是住在城中各處的。

江月樓抓著扇子,步伐有些虛浮,站在正門把門拍得啪啪響。

門開了後探出一個家丁的頭,江月樓眼疾手快,捉住那人的頭,道:「混蛋,快給我開門!」

家丁一看是樓少爺,忙打開了門道:「樓少爺您怎么才回來,晚上老爺老夫人念了好多次,說你老毛病又犯了。」

江月樓撓著頭道:「老毛病?我又什么老毛病?」

家丁笑道:「樓少爺你喝醉了,您還能有什么毛病,那也不算毛病啦,不就是花心一點么,男人嘛,都是這樣的。這點我可理解少爺你了,少爺別告訴老爺老夫人啊。」

江月樓憤憤的一拍門,道:「花心個屁啊,我……我都幾個月沒碰過女人了!還有……還有比我更守夫道的嗎?顧輕愁那個混蛋……大混蛋!居然跟妓館的人說不准姑娘伺候我!」

那家丁見他在發酒瘋,連忙去扶,不得了不得了,這位的手勁可不一般,萬一把門拍爛了可怎么是好。

江月樓一把揮開他,嚎道:「還有比我更倒霉的嗎?出去玩兒還不能過夜!顧輕愁你這個王八蛋」

「我有不讓你過夜嗎?」

江月樓眯眼一看,居然是顧輕愁,他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戳,道:「真、真人?你怎么出來了……」

顧輕愁捉住他的手,道:「我能不出來嗎?你把門都要拍爛了。」

「還不許人拍?」江月樓又是一掌拍過去,銅汁澆的大門立時凹下一塊。

家丁看著都快哭了,顧輕愁揮手讓他下去,拖著江月樓往里走。

江月樓一個勁蹬腳,道:「放開放開!你別碰我!就是你不讓我過夜!」

顧輕愁停下來,掐著他的下巴往後一撞,把江月樓整個人貼在牆上,盯著他道:「我說了,我沒不准你過夜。」

江月樓背心涼涼的,愣了好久,才嚷道:「你就知道這樣說!我要是真在外面過夜,你肯定先剝了那女人的皮,再剝了我的皮!」

顧輕愁有些愣,不知是哭是笑。

這時天色已晚,是在一面靠牆的回廊上,因為風腥雨的事,有禁令夜晚不能隨意走動,所以四周都無人。夜涼如水,一盞盞紅燈籠掛在回廊上方,紅色的燈光映在江月樓本就醺紅的臉上,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半斂著,嘴唇不知所措的微張。

人面桃花也莫過如此。

一時間顧輕愁心中的怒氣也不知所蹤了,他輕輕向前傾,低頭含住江月樓的唇瓣。

江月樓喝多了,有些迷糊,雙手無力的揪著顧輕愁的衣襟。顧輕愁說讓抬頭張嘴,他就是仰著頭,把嘴張開了。

淡淡的酒香縈繞在鼻端,顧輕愁深深一吻後,輕聲道:「醉顏紅。」

江月樓的臉騰地紅了,紅的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