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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青崖道:「那么我若是沒記錯,你在不久之前,才否定了那個人就是楊小花。」

江月樓苦著臉道:「這正是我煩惱的地方,他分明不像楊小花……可他偏偏長著楊小花的臉。」

紀青崖道:「那有沒有可能是人皮面具?」

江月樓恍惚的道:「有可能……也不可能……」

紀青崖看見他恍惚的樣子,皺緊了眉道:「我看你根本沒見到什么楊小花吧,夜深了,回去睡吧。」

江月樓道:「我怎么會騙你?」

紀青崖不語。

江月樓道:「你說,我騙你有什么好處,有銀子可以撿嗎?」

紀青崖背過身去,道:「也許,你是為了白天的事情吧,我不知道。」

江月樓道:「你認為我是故意找話和你說話?紀青崖,我有必要討好你嗎?」

紀青崖沉默了一下,才低聲道:「我和你什么關系也沒有,你何必討好我,你是想說這個嗎?」

江月樓憤怒的道:「你們為什么一個兩個都這樣!」

紀青崖沒有回答,他走了。

江月樓頹然的垂著手,他想自己是怎么了,他想他們是怎么了。

所有的人都太怪了。

江月樓還是想,如果那個灰衣人戴的是人皮面具,怎么會有那么真那么致的人皮面具?

他沒有想故意和顧輕愁還有紀青崖作對,他所認為的楊小花本就不是那個灰衣人的樣子,可偏偏灰衣人長著楊小花的面孔。

江月樓想和自己的好朋友分享這個疑惑,可是沒有人願意理會他,即使不去找蘇獨秀,江月樓也能猜到,蘇獨秀的反應可能會更大。

江月樓張了張手指,自語道:「女人而已,至於么,總吃一道菜,是人都會瘋的。」

這就是江月樓不能理解的地方的了,顧輕愁、紀青崖、蘇獨秀這幾個人,誰都不是只和他江月樓上過床,江月樓自己亦然,可他們現在要氣他的「不貞潔」,有什么立場?

「我是風月扇。」江月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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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被摔了兩次面子,江月樓索性去了十五和魚海棠住的地方。

輕輕推開門,魚海棠和十五就睡在一張床上,蓋著薄被。江月樓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十五含著拇指睡得又香又甜,魚海棠的手攔在他胸前,也睡熟了。

江月樓看著十五的臉,輕輕笑了笑,又不經意看了看魚海棠半掩的臉,忽然覺得她有些眼熟,仔細想了想,卻又實在想不出是像哪個。

可能只是錯覺。

十五發出吮手指的吧唧聲,嘴角有一點晶瑩的口水。

「多大了還吮手指……」江月樓想起自己小時候其實也喜歡吮大拇指,笑了笑,伸手去撥十五的手。

十五哼哼了幾聲,翻了個身。

「嗯?」魚海棠忽然揉揉眼,去摸十五。

一抬眼見到江月樓,魚海棠迷迷糊糊的道:「怎么還不睡?」

江月樓笑了笑道:「吵醒你了?」

魚海棠驚叫了一聲,「啊」的一聲蹦坐起來,驚慌的道:「公、公子,你怎么在這里?」

江月樓把一根修長的手指豎在唇前,「噓」了一聲,道:「不要吵醒十五了。」

「哦,哦。」魚海棠微紅著臉,把十五抱在懷里拍了幾下背,十五復又沉沉睡去。

魚海棠把十五放回床上,一掠耳邊的發絲,輕聲道:「公子這么晚還不睡?」

江月樓笑道:「睡不著,干脆來看看十五睡得怎么樣,他這幾天吃的還多嗎?」

魚海棠道:「胃口很好。」

江月樓道:「辛苦你了,海棠。」

魚海棠低著頭道:「沒什么,這是我該做的。」

江月樓看著她低斂的眉眼,微側頭有些恍惚的道:「我怎么覺得你很眼熟……」

魚海棠抬起頭來,道:「是嗎?不過我和公子從前應該沒見過吧,我祖籍是滄州。」

江月樓淡淡笑了笑,道:「可能是和故人有些相像吧。」

魚海棠抿唇道:「是公子很要好的故人嗎?」

江月樓微睜大眼,笑道:「不是,我都想不起你到底像哪位故人呢,可能是很久沒見過的吧。」

「哦。」魚海棠低下了頭,看不清神色。

她穿著月白的內衫,領口微散,借著月光能看到細致的鎖骨,發絲披肩,衣衫不整,這幅模樣著實曖昧。江月樓越看就越覺得,魚海棠還是很可愛的。

這世上可愛的女人不一定要漂亮,漂亮的女人也不一定可愛。

魚海棠雖是中人之姿,但氣質很好,不像鄉野農婦,她也是出身書香門第,許是腹有詩書氣自華吧。

是個可愛的女人。

這不是江月樓第一次這么覺得了,但今夜這樣曖昧的氣氛下,他更覺得深。也就越看魚海棠越漂亮。

魚海棠忽然又道:「公子還是早些睡吧,夜深露重。」

這句十分普通的關心話,更令江月樓舒坦,他方才才受了那兩人的氣,魚海棠這么一說,心中很是受用。

況且魚海棠向來說話都是很真誠的樣子,這樣很普通的話讓她說出來,就像是很真心很真心的關心別人一樣,讓人很舒服。

江月樓走近了一點,發現魚海棠還挺高挑,到他下巴了。

魚海棠疑惑的抬頭,發現江月樓盯著自己看,臉頰微紅,低聲道:「公子,還不去睡嗎。」

江月樓笑道:「不急,你陪我說會兒話吧。」

魚海棠後退了一步,道:「不……我這樣子,不方便。」

江月樓這才想到,魚海棠還是個未嫁女子,穿著內衫和他談天確實不方便。他一錯眼,又看到魚海棠的身體。

魚海棠的身材很勻稱,她身形高挑,腰肢很細,手、腿都很長,唯一不足的地方,可能就是她的胸部不太豐滿。這樣看起來,只是隆起一點,不大。

再大幾分,那就完美了。

江月樓用毫不帶猥/褻欣賞了魚海棠的身體,然後自若的道:「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魚海棠低著頭回應,可以看到她通紅的耳根。

江月樓輕笑了笑,魚海棠真是個好姑娘,和她說話的人會感覺很舒服,只是說了幾句話,之前的憋悶都煙消雲散了。

作者有話要說:sorry,昨天下午才回家,軍訓真是累死了,每天五點半就要起來-=腳跟都腫起來了。

回來後困得要死,邊寫邊睡,寫著寫著就睡著了……今天更兩章,這是第一章,等會兒還有一章,補齊昨天前天的量。

對不起啦大家,昨天本來還說要晚上更一章,結果又睡著了,放了群里妹子們的鴿子……

ps:可能大家都看出來魚海棠妹子有問題了……不過她到底是誰現在還沒有人猜對喲,嘿嘿

第五十九章

「江郎,喝這個蓮子粥。」栗發美人珠姬捧著青瓷碗,殷勤的站在江月樓身邊,碗中是濃稠清香的蓮子粥。

「還是吃一點糕點吧。」黎斛笑得溫婉動人,手中碟子上放著綠豆糕,淡綠細膩,只是看起來總讓人想起她常藏在袖中那條竹葉青,不寒而栗。

「要我說,還是喝點酒。」顏息一笑起來,眉間那點玲瓏美人痣愈顯俏麗,白皙的纖手中提著一瓶清洌濃香的美酒。

美食美人,江月樓卻無心享用。

不是他真無心,而是顧忌到旁邊還坐著三個男人。

一個比一個冰冷。

江月樓推著黏在自己身上的黎斛,道:「黎仙子……」

黎斛眉眼彎彎,甜膩的道:「嗯?」

江月樓道:「……自重。」

黎斛柳眉一豎,道:「江郎,你這話是怎么說的,我為什么要自重?」

江月樓苦笑道:「黎仙子,好歹你還是待字閨中啊,光天化日,還是不要和男人貼得這么近吧,有損你的清譽。」

黎斛袖口探出一條小蛇頭,吞吐著蛇信,發出嘶嘶的聲音,她笑得更溫柔了,道:「這你可說錯了,江郎,這江湖上,還有誰不知道,我的清譽……可是早就毀在你手里了。」

顏息噗嗤一聲笑出來,道:「畲姬,怎么的這里還有其他人在呢,你說話可也得掂量著啊。」

黎斛毫不在意的道:「就算全江湖的人都在,我也敢說。」

黎斛此話絕不是誇口,她本就是亦正亦邪,行事毒辣的,身手又好,自然是不怕人說的。

顏息輕輕哼了哼,不再說什么。

黎斛笑眯眯的道:「江郎,你可快決定,什么時候娶我們姐妹啊。」

江月樓笑得更苦了,這回是真苦到心底,道:「黎仙子……」

黎斛道:「黎仙子?」

江月樓無奈的道:「畲姬,你放開我吧,我去飯廳吃點東西。」

黎斛道:「吃我做的糕點就好啦。」

江月樓道:「我今天不想吃糕點,你讓我走好嗎?」

黎斛撅著嘴道:「人可以走,清白留下。」

江月樓哭笑不得,方要說話,蘇獨秀忽然陰陽怪氣的道:「我說月樓啊,黎仙子盛意拳拳,你又何必推辭呢,這樣的艷福,也不是隨便有人能享受得到的。」

珠姬掩唇笑道:「蘇少這話可不對,難道只有畲姬有盛意嗎?」

蘇獨秀輕拍嘴道:「這倒是我說錯了,該是三位美人的盛意,月樓,艷福無邊啊。」

黎斛笑道:「江郎,你看啊,連蘇少都勸你,你怎么還這樣啊。」

珠姬道:「就是,怎么才一會兒,江郎你又變了態度,人都說女人善變,我看江郎你更善變。明明前天才和我們姐妹去賞月喝酒,怎么這會兒連喂你吃點東西都不肯要了?」

江月樓扶著額道:「我福薄……」

顏息道:「我知道,江郎是怕成親後,我們管束著你,對么?」

江月樓勉強笑道:「是啊,你們都知道,我最花心了,要是成親了,我肯定把你們丟在家里然後出去尋花問柳的,不要跟我說你們不知道我的情人有多多。」

顏息大方一笑,道:「這個我們都想好了啊,江郎喜歡誰,都娶回來好了,反正伯母都答應了,我會是正妻,這二位姐妹做平妻。依江郎的人才風流,三妻四妾,還是遠遠不夠的。」

珠姬附和道:「也不想想,我們和你那么久,怎么還會不知道你這個人呢。」

黎斛也道:「男人嘛,總有一天是要乖乖回家陪老婆的。」

江月樓目瞪口呆,他沒想到這幾個女人的想法會如此放得開,當然,也不排除她們只是口上說說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腦子一暈就直接發掉了……額額算了還有一章兩千字的……

爬走……

第六十章

蘇獨秀也被驚了,又氣得不輕,拍了拍桌子道:「三位仙子倒真是看得開,月樓訓妻有方啊。」

江月樓見他們三人神色不對,想道歉,又不知怎么開口,畢竟他並不認為娶妻碰女人是有錯的事。

見江月樓遲遲不說什么,紀青崖微笑著邀請顧輕愁和蘇獨秀去演武廳較量一二。

江月樓想追,魚海棠卻抱著十五來了。

十五撲上來在江月樓懷里蹭了蹭道:「父親,我好想你。」

江月樓親了親他粉嘟嘟的臉蛋,道:「我也想十五了,十五吃了早飯沒有?」

十五道:「吃了,父親,這三個阿姨是誰啊?」

顏息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