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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樓臉色越加難看,顧輕愁幾人同樣也想到了什么。

蠱,蠱惑。

江月樓曾經在地牢中有過神志不清的時候,難道說,他是中了蠱?

還有從前那些玩命讓江月樓殺了自己的人們,也是中了蠱,被控制了?

江月樓把這個問題說了出來,楊小花忙看了看他的掌紋,臉色不好的道:「你確實中了蠱,按你的描述,之前那些害你的人,應該也是如此。」

江月樓道:「你……你弟弟還真是變態,就為了我和你的關系,吃的什么干醋,布那么大的局來害我?」

楊小花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和我弟弟已經很多年沒見面了,直到前些日子,他才來找我,弄傷我後又不見了,讓我在這兒等著他。」

江月樓道:「很多年沒見?你們不是……」

楊小花嘆氣,道:「陰陽相合才是正道,同□合,玩玩還就罷了,若是一輩子在一起……」

江月樓道:「你還在乎這個?」

楊小花道:「哼,你凡夫俗子知道些什么,陰陽五行,那是天定的,怎么能逆天行事呢。」

江月樓才知道,楊小花也有這么古板的時候,看起來他明明和自己的弟弟處得挺好,卻為了個什么鬼天定陰陽,不肯和同性在一起。

楊小花幽幽道:「既然說了,我就都告訴你,不知是不是天譴……當初,我為了既和小草在一起,又不逆陰陽,便自行閹割。」

江月樓這才曉得啊,原來當初楊小花咬掉自己的命根子也不完全是饞嘴饞的?

楊小花的語氣忽然十分悲憤,道:「可是我怎么知道,許是雙生子的特點,我想到的這個辦法,小草竟然也想到了,所以他也……」

江月樓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這是什么一家子啊!

簡直不是變態能形容的了,縱然行走江湖那么久,也遇到許多奇人異事,江月樓還是不了被嚇到。他干巴巴的道:「所以你們倆現在還是不能在一起,因為你們都不能人道……啊!既然不能人道那你的什么房事傷,哪來的?!」

楊小花老臉一紅,低聲道:「其實……可以用……道具……嘛……」

江月樓沉默了半晌,他這個風月老手,竟是沒想到這個可能性啊,哈,哈哈……

江月樓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這樣啊,那你現在怎么幫我解決一下你……你弟弟的事情?」

楊小花道:「這個……這個我也不能保證啊。」

江月樓彈起來,道:「什么?你居然和我說你也不能保證?那可是你……弟弟啊。」

楊小花撇嘴道:「我弟脾氣可壞了,他是不是說過要弄死你的話?」

江月樓道:「是……」

楊小花道:「那就是了,他說的話,大半會應驗,我也只能盡力和他解釋一下了。」

江月樓頹然道:「好吧……我現在也只能相信你這個大變態了,我求你了,快把你家二變態牽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關鍵詞: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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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楊小花也是一時叱吒江湖的人物,人肉吃了那么多,終於來報應了。和楊小草這哥倆一個比一個毒,也倒霉到一塊去了。

作為男人,不能人道是件十分屈辱的事情。楊小花為了和楊小草在一起,寧願自宮,可不想世事難料,楊小草也自宮了。倆男人,一起變成倆……不男不女的,也算是千古奇聞了。

江月樓不知為何也有點心酸,最初的驚訝過了,他和楊小花也認識那么久,可以說口上總是打打罵罵嘲諷來嘲諷去,可關鍵時候,他不還是為了「楊小花」搭上自己的名聲性命。

而楊小花,變態的心理是常人不能揣測的,江月樓正為他傷心呢,他倒是喊道:「別傻在那了,扶我起來,我們去找我弟。」

江月樓被他打斷心緒,氣呼呼的扶他,其實也知道楊小花這是為他著急呢。

楊小花心中深深明白,自己弟弟手段之狠毒,絕非一般人能度測。若是不及早找到他,和他講清楚,誰知道他還能弄出什么幺蛾子。

紀青崖三人站在江月樓後面,把他們的談話聽的一清二楚,連顧輕愁這個面癱都露出了震驚的神情,久久不能恢復。紀青崖還好些,他慣來淡定,又是見識過楊小花奇人奇事的,不像顧輕愁和蘇獨秀,只是聽江月樓簡單轉述過。

蘇獨秀驚來驚去,搖頭晃腦的道:「真是千古奇聞啊,前輩,你也太牛了!」

楊小花被江月樓架了起來,靠在他身上,弱柳扶風的模樣,笑道:「好說好說,你這小子嘴還真甜,我老人家最喜歡這樣的小孩兒了。」

蘇獨秀年近而立,看起來雖然年輕,還是比不上楊小花的,看這楊小花,根本就像一個身嬌體弱的妙齡少女。楊小花頂著一副嬌俏的面容,卻口氣大得很,對著蘇獨秀自稱「老人家」,還真是一副怪異的景象。

在某種程度上,楊小花和蘇獨秀也算同類了。

都是天才,思想都很跳脫,除了蘇獨秀沒有楊小花那么變態。

所以他們這其實是英雄惜英雄?

楊小花一高興,又沖啼笑皆非的江月樓道:「好小子,你倒是找了些好相公。」

江月樓臉一下子沉了下來,道:「老變態,你怎么什么都算啊,懂不懂尊重兩個字怎么寫?」

楊小花不以為然的道:「我老人家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也是你的長輩,算算你的姻緣怎么了。上回你來不是就給了你一卦么,那時候我就看到了,你這輩子注定是……」

話沒說完,就被江月樓狠狠揪住領子打斷了,江月樓道:「老變態!你早就知道!你為什么不提醒我一下?老王八蛋!」

楊小花被揪著領子罵,還是笑嘻嘻的,沒有分毫不滿,他道:「年輕人被沖動啊,小混蛋,我這也是為你好啊。你想想,要不是有他們,你早完蛋了。」

江月樓被說的一愣,好像也是這樣……

楊小花又道:「而且你現在不也和他們心心相印了么,我這可是幫了你啊。」

江月樓被這么一說,腦子卻又明白起來,呸了一聲道:「你又糊弄誰呢?就算我不和他們變成……咳,他們也會幫我啊,你別跟我說不知道我們四個多少年交情了!」險些被這老騙子給三兩句哄過去啊。

楊小花是個喜怒不定的,也吼道:「滾你的!再嗦你自個兒去和我弟說!」

江月樓道:「怕你不成?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丟白馬湖里去!」

兩個人一路罵罵咧咧的才回了紀府。

把楊小花安頓好後,江月樓才和紀青崖三人鑽入書房,江月樓坐下來愁眉苦臉的道:「怎么辦。」

蘇獨秀道:「他不是都答應你去勸楊小草了嗎,你還擔心什么?」

江月樓搖頭道:「我是怕事情沒那么簡單。」

紀青崖道:「說的是,就算楊小花能勸服他弟弟不再找你麻煩,也不一定會答應為月樓當著天下人的面說清事情啊。」

江月樓道:「那變態估計是不會的啦……連放過我都勉勉強強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何況是為我洗脫罪名。」

蘇獨秀惡狠狠的道:「那老家伙要是不肯,就下埋伏,弄死他。」

江月樓道:「你瘋啦?且不說他武功那么高,能不能弄死,我身上指不定還有他下的蠱呢。」

蘇獨秀道:「我怎么給忘了,你很可能中了蠱啊……這是什么蠱,居然還能控制人?」

江月樓道:「唉……真是時運不濟,這是什么事啊,我猜了半天,竟然不是我得罪了什么人,而是那人腦子有問題……」

顧輕愁道:「楊小草果真是因為你和楊小花?」

江月樓愣了愣才道:「難道不是么……」

顧輕愁道:「這不也只是楊小花的推斷?楊小草並未和他說過是因為什么才整你吧?」

江月樓道:「可是我他除了這個,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啊。」

顧輕愁搖頭道:「誰又知道呢,總之沒見到楊小草之前,不能下斷論,還是做好萬全准備,如果楊小花不能順利搞定他,我們就……」

蘇獨秀接道:「下手,弄死他!」

顧輕愁罕見的沒鄙視蘇獨秀,而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幾人有了共識,便定下了此事的計劃,若是楊小花不能搞定楊小草,那是肯定要拼死一戰的了,做好准備,到時也陰楊小草一把。

蘇獨秀忽然道:「我說……那個楊小草那么勁整你,他又不是傻子,該不會你真的和楊小花有一腿吧……」

江月樓陰著臉看他,蘇獨秀的想法太過變態了。

蘇獨秀卻越想越不對,嚷道:「你快說!我就是越想越像真的,你是不是真和那變態有一腿!」江月樓沒好氣的道:「你看他像是能被人壓的么。」

眾所皆知,在中了受性大發之前,江月樓向來是只做上面那一個的。i+nsa

蘇獨秀剛點了頭,猛的又搖頭,道:「不對!不對!楊小花他不能人道,根本就不能當上面那個啊!」

江月樓真是一時糊塗了,他道:「弄錯了弄錯了,不過我確實和楊小花沒什么,我和他……我和他是忘年交!誰會喜歡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啊。」

蘇獨秀鄙夷的道:「看他樣子,當你女兒都行!」

江月樓苦笑,蘇獨秀振振有詞,說的也確實挺有道理,這是認准了他和楊小花有什么啊,可他真是一點那種心思都沒有!蘇獨秀說的話,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但前提是楊小草那一家子就是變態一家,又怎能用常理推斷呢?

他看了看,幸好是顧輕愁和紀青崖都算明白人,沒有露出懷疑的眼神。

天才與白痴,果然只有一線之隔。

現在的蘇獨秀,顯然是邁過那條線了。

……不對,蘇獨秀打八百年前就過了那條線了,時不時回來一下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我沒說上章那個就是真相啊……那也太草率了……

晚上去畫畫,所以中午把新章發出來~看看上章被我雷出來滴人好多呀~抽打,都不許霸王!

第七十二章

沉香是紀府的下人,父母早死,前年又守寡了,尚是二十出頭的她近日被街坊介紹到了紀府當下人,專管後園的花草。

這日清早,沉香便拿了剪刀和花肥到了花園照料花草。

這時正值夏日,雖是早晨,沉香額上也忙出了細汗,看看天色,她正打算去用早飯,一轉身便看見了江月樓。

沉香是知道的,這位江公子是少爺的至交,如今行為又曖昧,已是江府公認的未來主子了。於是十分客氣的行禮道:「江公子早。」

江月樓微微一笑,十分熱情的托著沉香的手扶起她,道:「姑娘客氣,起的真早啊。」

沉香看著近在咫尺的江月樓,紅著臉頰道:「江公子起的也很早。」因為害羞,都忘記指出江月樓話中的錯誤,她曾為人婦,雖又寡居,卻也不該稱為姑娘。

江月樓卻不退開,還是與沉香站得那么近,刻意一般低著頭道:「今日也是心中煩悶,於是早起賞花,這園中的花可都是姑娘照料的?」

沉香細聲道:「是的。」

江月樓笑道:「姑娘果然蕙質蘭心,我看這園中花朵鮮艷芬芳,必然是有人用心照看的。真是要多謝姑娘了,若不是姑娘,江某這次的心情也不會因為它們而舒緩。」

沉香不好意思的道:「江公子謬贊了,這是沉香的職責而已。」

江月樓道:「沉香姑娘何須自謙,不過我看這園里的花再美,也比不上美人桃花人面的動人啊。」

沉香也是粗通文字的,聽見江月樓這么說,臉色更是緋紅了。她從未聽過這樣露骨的話,又是寡居兩年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