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卻不同了,表情更顯出幾分陰冷,「你就該死了。」
齊明白了什么,這個人是……
「羽……」他一張口,血就從嘴里流出來。
那人笑了,蹲下了身子,為他合上眼睛,聲音卻是冷的。
「到那個世界,繼續做夢吧。」
齊還想說什么,卻終究沒能說出來。
而此時唯一的聽眾,易容成那人的羽涅卻也不在意。
他站了起來,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喃喃道,「我何嘗不是在求一個夢。」
「玄參,你果然在此處。」
羽涅側過頭,看到一人踏著悠閑的步子,緩緩朝自己走過來。
幾乎是霎時便陰沉了臉色,羽涅卻勾起了一個笑容。
「魏宗恭。」
被他叫了名字,那人眯起眼睛,朝他走過去,隨後……
啪。
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痛,羽涅被這一下打懵了。
「還敢跑嗎。」
羽涅聽見他說。
他不由得微微睜大了眼睛。
魏宗恭沒有認出他。
他與玄參……平常竟是如此相處的?!
很快從怔愣中恢復,羽涅強迫自己露出和玄參如出一轍的笑,看著那人,卻沒有說話。
那人嘲諷的笑了一聲,那張清秀的面容上,流露出的是輕蔑與不屑。
「玄參,沒有我,」他看著羽涅,「你能去哪里。」
羽涅只是笑,在沒有明白狀況之前,他沒有貿然開口。
那人擺了擺手,羽涅這才發現,原來周圍已經埋伏好了暗衛。
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齊,嘴角這才勾起了笑,「不錯。」他張開雙臂,輕輕的抱了羽涅一下,「這才是你。」
羽涅低著頭,神色不明。
魏宗恭明明……沒有武功。
那么玄參到底為什么……
他們到底是什么關系?!
陷入思索的羽涅忽然感覺肩膀上傳來一個力道,那人的速度很快,且毫不留情。
等他回過神來,便已經被那人推倒在了桌上。
冰冷的石桌,那個溫度順著接觸的背部傳遍全身。
羽涅的笑容僵硬了片刻,那人卻已經將膝蓋頂在了他的雙腿間。
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笑容燦爛,低下頭,親昵的撫了撫他的臉頰,「作為懲罰,」他頂弄了一下膝蓋,「就在這里。」
羽涅的雙手掩在袖下,猛地攥了起來。
「魏宗恭,」他忽然低低的笑了出來,「如果我不願呢。」
那人的表情未變,「不可以。」
「那至少,」他別過頭去,「讓他們離開。」
側頭看著周圍的那些暗衛,那人似乎思索了一會,方才點點頭,「好吧。」直起身子,背對著他,「你們先……」
羽涅忽然猛地坐起來,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中的匕首刺向那人的後心,帶著懾人的殺意。
噗呲。
利器刺入血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