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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槃 Delver_Jo 1235 字 2021-03-17

外公外婆為我選擇這所學校,定是不知道父親來了這里做書記,否則斷然不會給我任何接觸他的機會。

舍友的這句話,我不禁嗤笑道,「你怎么知道?濮書記不是有老婆?」

「這你倒知道的清楚?」舍友壓低聲音,「據說濮書記還是的講師的時候,借著老婆家里往上爬,兩個人的感情不是很好,後來離婚了。離婚之後,濮書記身邊有過比他年齡小不少的男人。」舍友家是本地的,嘴里操著些口音,說話大大咧咧。認識之初,他時常鄙視我的中文,好奇我是從哪里來的。沒幾天,在我的桌子上看到了美國護照,他驚訝的詢問我,之後對我算是客氣起來。

「怎么可能,」我不信,濮柯即便離婚了,那時和母親在一起總歸是真的,怎么又突然會對男性產生興趣,「沒聽過一個男的離了婚性取向都改變的。」

「誰跟你說是變了,」舍友對我的反應一笑置之,像是在鄙視我沒見過世面,「離婚之前他只玩女人,離婚之後女人也沒停下,只是把沒玩夠的男人都補回來。」

「這些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沒有不透風的牆,這種八卦太多了,不光濮書記一個人有,別人也有。」

我點頭,不再回答。

泛性戀……這說法在圈子里並不稀缺,很多所謂的一號不願躺下,都像是在心里給自己留下防線,等著時機退回到安全線之內。我在美國見過,我也相處過這樣的人。

我的父親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別人口中的故事太過『動人』,戲劇性十足。單憑這些我對這個男人留不下任何的直觀印象,當然,就從小成長的環境來說,我也不可能對濮柯產生類似尊敬或者崇拜的正面情感。

他對不起我的母親,顯而易見。

他不知道我的存在,但從某種層面上來說,對不起我也是事實。

我原以為看見父親會波瀾不驚,畢竟我根本不認識他。真到了這一刻,心中涌現千層浪的情緒連我自己都感到驚訝。

自打軍訓之後,我開始關注濮柯在學校中的動態。話雖這樣說,可幾個月下來實屬不易。他畢竟是書記,能看見的機會屈指可數,更多時候則只能從校報或者校內新聞獲悉一二。

與這些相比,一年級的公共課更讓我感到心煩意亂。對於過於復雜的數學公式以及物理概念推倒,我有些吃不消。

這些東西我高中接觸過,但大多是實驗或者科普性質,當下一板一眼的設計運算,著實復雜。

開學不到兩個月,基礎課的期中考試,我不出意外的掛了一半。

心情極差,我趁著周末晚上去外公外婆家里,謊稱要提前回學校,在鬧市區找了一間不起眼的酒吧。

酒吧並非只接待同性戀,但屋里坐著的那些男人,打眼瞧去有一半都是彎的。

來來往往偶爾幾個外國人,嘴里不干不凈說著類似於『vamp』的詞。我對這個詞熟悉,早兩年有人用這個詞形容過母親,我聽完之後動了手。

那時我才15歲,母親將我從警局帶出來,一頓斥責。為她出頭卻里外不落好,我那時心中苦悶,好多天沒跟母親說話。現在想想卻覺異常懷念,至少,那時我還有母親。

過了十點,酒吧喧鬧起來,我坐在靠近角落的位子,來回打量店內的顧客。

燈紅酒綠,光怪陸離,形形色色的人都帶著自己的故事。我只有17歲,酒吧服務員在查驗我的護照之後,硬生生將我點的gin換成了可樂。左顧右盼,我不過是想找個可以給我買酒的人。

濮柯走進酒吧,我莫名一驚。他穿著簡單的深色運動衣,少了在學校的庄嚴肅穆,面上多了分平和與淡然。

學校位於西城區,這間就把則靠近城東。學校老師多住在統一的家屬區中,臨近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