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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槃 Delver_Jo 1247 字 2021-03-17

每每走過樓下,心中都覺與他的距離更近了些。濮柯之前說過不讓我去找他,就像不同意我時常去他家一樣,我聽聽便作罷,總是趁著下課的時間溜進辦公樓,在他門口閑逛。

濮柯的辦公室里多數時候都有人,我從門前經過,他走在桌子後面正巧能看到。

第一次時被他瞧見,他正在和別人說著工作的事情。看見我,濮柯眼中閃出局促的驚訝,稍縱即逝。我在門口站定,左顧右盼見走廊里沒有人,抬起手舉到左胸口,給他比了個愛心。濮柯面上沒有反應,還是認真嚴肅的與對面的人說話。之後,我沖他揮揮手,轉身離開。我還在他的辦公室里看見過濮柯的前妻。他們像是因為什么事情激烈爭吵,我湊巧與正要離開的她打了照面。那女人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沒說。

濮柯工作的樣子很專注,心無旁騖的神情看的我忍不住盪漾。

幾次下來,濮柯在辦公室沒人的時候將我放進去。我轉身關門,望著濮柯眨眼睛。

「怎么了?」他給我倒了杯水,「怎么這么看著我?」

天氣已經不像幾個月前那般寒冷,不知是氣溫的關系,還是我自己的原因,身體莫名燥熱,「就想看著你。」

「不好好上課,沒事兒閑逛什么?」濮柯頷首輕笑,看著我的眼睛里都是化不開的溫柔。

他也許在某種程度是需要我的,與徐捷那種需要截然不同,含蓄內斂卻特別厚重。「你周末是在家還是去醫院?」

最近這段時間濮柯時常往醫院跑,許是濮的情況不太好,他心中記掛。我雖然吃味兒,卻也不知如何開口阻攔。濮柯要是聽到我抱怨,只怕也認為我不識大體。我試過,換來濮柯的告誡與忽略。

即便不能出聲阻止,我卻總會在他去醫院的時候蹲坐在他家門前,等他回來。幾次下來,濮柯會在去醫院之前開門放我進屋,避我在門口餐風露宿。不能隨意進出他的辦公室,不能名正言順阻止他去醫院,我卻侵占了他家里的全部空間。

「現在還不好說,你有事兒?」

我搖搖頭,周末是母親一周年的忌日,我不打算告訴濮柯,不知如何開口,更加不願與他分享母親,「沒什么,隨口問問。」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我失去母親已經一年的時間了,我每天都會想起她,從最初的聲嘶力竭到現在,心中竟有些慶幸,還好她沒有看到我與濮柯當下的相處。

辦公室來來往往都是人,鎖了房間門也就是幾分鍾的功夫。我坐在濮柯身上,摟著他的脖子打擦邊球。臨近母親的忌日,我對他的占有欲越發明顯,恨不得每天都從學校跑去他家里。濮柯似乎感受到我情緒的起伏,偶爾問我怎么了,多數時候則是放任我肆意胡鬧。

周末濮柯沒有出門,我下午才去找了他。中午和外公外婆一起吃飯,二老紅了眼睛。我心中也很難受,嘴上卻不得不安慰他們。

到了濮柯家,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緒。他摟著我的腰再一次問,「你最近怎么了?」

我看著他,心里千萬個不願意,嘴上卻還是說了實話,「我媽去年的今天去世了。」

他將我緊緊攬在懷里,許久之後,淡淡的開口,「我母親……」

話還未說出口,門鈴響了。他起身走過去開門,是他的前妻。

濮柯的前妻叫錢靜,她的父親曾經在教育部擔任重要的官職,現在已經退休。我不確定『教育部』三個字對濮柯的事業會有怎么樣深遠悠長的影響,但按照母親的故事,她的父親便是濮柯當年維持婚姻的重要原因。

這些事情我在第一次見到她之後了解了不少,這個時代,網絡總是有想象不到的力量。關於濮柯與她的故事,我看到的很少,心中卻也不好奇。若是外公位高權重,當年不只有可觀的入,還有提攜濮柯的能力,是不是他就會選擇母親?

我不禁思考那時濮柯究竟是個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