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節閱讀23(2 / 2)

話還沒說完,蘇二已經一腳踹開了洗手間的門,木門被劇烈地撞擊在牆上又反彈回來,發出垂死般的吱嘎聲,門里面,光著身子的岑晨抱著衣服瞪著驚恐的眼睛,兩條細白的腿瑟瑟發抖。

陸訥的雙眼已經空茫,如同兩潭死水。

空氣靜默得如同半夜的墳場,彌漫著恐怖的死寂。蘇二的臉非常平靜,平靜得都邪逼了,兩道匕首般鋒利的眉毛下一雙眼睛直直地望著眼前小白兔一樣的岑晨,令人讀不出任何信息。然後的嘴角諷刺的一扯,看了陸訥一眼,嘲弄道:「陸訥,你可真不講究。」

這話像個開關按鈕,岑晨忽然以黃繼光堵炮眼的姿勢和神沖過來,一把抱住蘇二的腿,如同抱住失散多年的爹,嚎道,「二少,二少,這事兒跟我沒關系,真的不關我的事,是陸導,陸導說有個角色適合我,要我來他房間給我講戲,我真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吶。二少,你要相信我,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

岑晨全情投入,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陸訥張口結舌,被這急轉直下的劇情弄得目瞪口呆。蘇二的眉頭夾得死緊,表情如同吞了一只蒼蠅般膈應,一腳踢開岑晨,「滾出去!」。岑晨充耳不聞,堅持不懈地爬回來抱住蘇二的腿,「二少你相信我,真的,這事兒跟我真的沒關系。」

蘇二發了狠勁兒,一腳將將岑晨踢得撞在玄關牆上,縮成一團,聲音里都是冰渣子,「你是自己滾出去,還是我叫人把你拖出去?」

岑晨的身子抖了抖,不敢再去抱蘇二的腿,自己低頭一聲不吭地以最快的速度撿起衣服鞋子,灰溜溜地走出了房間。

房間里剩下陸訥和蘇二倆人,蘇二走到酒櫃旁,從里面拿了瓶路易十三出來,倒了一杯,仰頭一口就喝干了,陸訥看得心驚膽戰的,走過去,覷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叫了聲,「蘇漾。」

蘇二充耳不聞,又嘩啦啦地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走到床尾,弓著背坐下啊,依舊是那種陰郁的臉,眼里,是一層又一層的陰翳。陸訥走到他旁邊,試探著問:「你不會真的相信岑晨說的話吧?」

蘇二沒吭聲,只是轉過頭來,直直地望著陸訥,是跟外面天氣截然相反的天寒地凍,還帶點兒說不出的恨意與委屈。

陸訥頓時心里有點兒不是滋味,語無倫次地解釋道,「今天不是有個晚宴嘛,我就在那兒遇著岑晨,他偷拿了我房卡,進了我房間。我累了一天,晚上又喝了點兒酒,回房間就睡了,醒來就看見他光著身子,我跟你說,我比你還驚訝,嚇得差點兒沒報警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不信你去問酒店總台,我還是從他們那兒又要了一張房卡才進的門,真不知道岑晨會在那兒。」

蘇二還是不吭聲,陸訥在他旁邊坐下,弓著背垂著眼睛對著手指玩兒,像是說給蘇二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你也知道,我本來就對男人不來電,從前,也就覺得你是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揣著大把大把的錢,把人當猴耍,我呢,也借你的東風,得了不少好處,咱們倆就是心知肚明的各取所需。可人的感情,不是處出來的嗎?咱們一塊兒磕磕絆絆吵吵鬧鬧的,也過了那么久了,我要真不在乎你,何必還把人往洗手間藏?」

蘇二還是沒說話,陸訥用眼角瞄了瞄他的神色,輕輕用肩膀碰了碰了,叫道,「蘇二?二少?蘇漾?漾兒」

蘇二掀起眼皮,給了他一個鋒利的眼刀,陸訥頓時心里一松,臉上帶出點兒笑意。

蘇二板著臉,將手中的酒杯遞給他,陸訥接過來,也沒多想,仰脖子將杯中酒喝完了,蘇二忽然撲過來,板過他的臉,張嘴狠狠地咬在陸訥的唇上,血腥味頓時彌漫在口腔,還未咽下去的酒液順著嘴角流下來。陸訥嘶地抽一口氣,反而把蘇二的唇吮吸在了自己唇間,彼此灼熱的氣息交織,互相較勁兒似的你來我往,不知何時兩人倒在床上,像兩只困獸,互相撕咬、吮吸、撫摸,周圍的空氣節節攀升,到這一步,彼此體內的欲*火都被撩撥地要燃燒起來了,蘇二的襠部漲得發疼,壓抑著喘息在陸訥耳邊說:「陸訥,我他媽想操*死你!」

陸訥本來有些意亂情迷,聽到這話,頓時有點兒不樂意,一個翻身,將蘇二壓在下面,「誰操誰還不一定呢?」一手抓著蘇二的手壓到頭頂,一手直接扯開了蘇二襯衫,紐扣綳了一床,蘇二的身體是年輕男子的清瘦而結實,床頭燈光下,像晃動的酒液,陸訥低頭含住他的褐色的乳*頭,牙齒輕咬,連帶舌頭舔*弄,蘇二一個哆嗦,喘著氣逞強嘲笑,「小處*男你會不會啊」

陸訥一聽這話,心里頓時涌上一陣怒氣,張嘴就咬了蘇二的乳*頭,疼得蘇二爆粗口,「我操,你屬狗的是不是?」

陸訥的手掌沿著蘇二緊綳的腰直接插*進他的內褲里門,用力地揉捏他的臀肉,狠聲道:「你這是也讓我像你一樣先找幾個男人練練槍,積累積累經驗?」

蘇二頓時知道踩到雷區了,瞪他一眼,「你敢?我他媽剁了你小雞雞。」一邊趁著陸訥不留意,一個翻身又把陸訥壓下面,抬起大腿就扒他褲子,嘴里說著,「寶貝兒,讓哥哥好好伺候你,保證讓你爽得哭出來。」

陸訥一抬腳差點兒沒把蘇二踹下床去,反身壓上去,論武力,嬌生慣養的蘇二少怎么敵得過皮糙肉厚草根出身的陸訥,很快被他制住,抬起蘇二一條腿架在肩上,手指捅進蘇二的後門,氣喘吁吁地說:「你忘了哥是干什么?哥是干藝術的,好歹還看過幾部gay片,知道怎么回事兒。」

被異物侵入的感覺令蘇二臉色一白,蘇二少縱橫情場多年,一向是他把小情兒操得連連求饒,就算陸訥跟從前那些鮮嫩的小男孩兒不一樣,他也從沒想過自己要做下面那一方,第一次升起恐懼的感覺,兩眼瞬間就紅了,叫道,「陸訥你他媽敢動試試?」

陸訥一下子愣住了,望著蘇二通紅而凶狠的眼睛,停止了動作,半晌,他舔了舔干澀的唇,嘶啞著嗓子說:「你……你要不願意,就算了。」停了停,似乎會緩解彼此的尷尬,小聲說,「其實不做到這一步也沒關系,用手弄弄,也挺好的。」

說完,他就要退出去。蘇二的心里忽然一慌,不知怎么就有種預感,今天要真這樣結束了,他跟陸訥的關系就永遠會停留在這一步,心一橫,有點兒自暴自棄地說:「算了,你來吧。」話說完,血色唰地涌上臉耳,他擰過頭,將臉埋在枕頭里,悶聲悶氣地說:「床頭櫃里,你找找,應該有潤滑的東西。」

陸訥咽了咽干澀的喉嚨,忍著脹痛的襠部,翻身下床,果然在抽屜里找著了保險套和潤滑油,按著蘇二的指示將潤滑直接擠進了蘇二的後門,一下子沒控制好劑量,擠多了,蘇二覺得里面又涼又泥濘,跟下過雨的稻田似的,難受地要命。

陸訥也是滿頭大汗,先用一根手指慢慢地搗著,再慢慢加到三根。蘇二被他那種小心翼翼的態度弄得火大,啞著聲音說:「行了,進來吧。」

陸訥的下*身硬得都快爆炸了,擦著縫隙慢慢地捅進去,雖然做足了前戲,還是有點兒緊,火熱的四壁嫩肉絞得陸訥發疼,都不敢有太大的動作,蘇二的臉也扭曲得厲害,嘴唇咬得沒有一點兒血色。

陸訥雙手溫柔而煽情地撫摸他的身體,摸他下面的硬物,濕熱柔軟的嘴唇吻過他的胸膛,腹部,在肚臍眼來回啜著,舌尖色*情畫著圈兒,蘇二一個哆嗦,喉嚨里溢出一聲壓制的輕哼,陸訥順勢動了動,先是緩慢的,漸漸凶蠻起來,蘇二的喘息變得急促,伸出手來撫摸陸訥短短的發茬。

陸訥將他的雙腿盤到自己腰上,雙手穿過他的腰用力將他抱起來,兩人的身體貼得嚴絲合縫,探過頭去吻他的嘴唇,灼熱的呼吸進入對方的口腔,被一絲不漏地吞沒,甚至整個人氣都要被吸過去,兩個人如同困獸般互相吮吻較勁,緊貼的下*身進行著最原始的頻率。

第五十章

有十幾秒鍾的時間,陸訥的腦子一片空白,整個身子都徜徉在一種暖洋洋的癢呼呼的水中,成千上萬的細胞微微顫栗跳舞,成千上萬的毛細孔陽光下全部打開來,那種無以言表的舒爽,讓他連一根手指也不想動。

過了好一會兒,他低頭看蘇二,蘇二兩眼失神,眼珠子上蒙著一層水膜,顯得特別水潤,顯然也沉浸在高*潮,臉色潮紅,額發濕濕貼在額頭,張著嘴微微喘息,腳趾頭還蜷了起來。陸訥看著看著,既有點兒心癢癢,又有點兒不好意思,小心翼翼地動了動身子,將自己那活兒從他里面退了出來。

被撐開的洞穴一時之間還不能合攏,過多的潤滑油從里面溢出來,蘇二本來就潮紅的臉更紅了,血色全涌到臉上,掩飾性地一把推開陸訥,極其粗暴,掀開被子起來,一下地,腿一軟,差點兒沒在陸訥面前出丑,兩條腿剛剛被撐得太開,現在都有點兒合不攏。

陸訥一看他那怪異的樣子,忍不住跟著起身,「你干嘛呢?」

「洗澡。」蘇二頭也沒回。

陸訥小心翼翼地問:「要不,我幫你?」

蘇二回了他一個簡潔有力的「滾」。

熱水沖刷了掉了身體的黏膩不適,舒緩了酸疼的腰肢和大腿肌肉,蘇二擦干身體,走到洗臉前,湊近鏡子細細地看自己身上陸訥留下的痕跡,尤其是左肩頭的牙印特別明顯,罵了句牲口,圍了條浴巾就出去了。

陸訥依舊躺床上,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連臉都蒙上了,就露出頭頂短短的發茬。蘇二掀開一邊的被角躺進去,點了一根煙,慢慢地抽著。煙都抽到一半兒了,陸訥依舊一動不動地挺屍,成心要把自己悶死在里面的節奏,蘇二扯了扯被子,問:「你干嘛呢?」

陸訥死抓著被子,蘇二沒扯動,不由地側過身去,更加大力地拉被子,被子終於被拉開了,露出陸訥被憋紅的臉,看見蘇二眼神游移了一下,將被沿拉倒下巴,小媳婦似的說:「我就是有點兒難為情。」

蘇二愣了一下,然後操了一聲,覺得自己整個世界觀都被顛覆了,「媽蛋的剛才到底是誰上誰啊?」

陸訥理直氣壯,「你說我好好一正直青年,就被你這么個禽獸糟蹋了,還不興我哀悼一下我逝去的貞操和向著歧路狂奔的人生觀啊。」

蘇二更來氣了,「你他媽剛操*我的時候不挺爽的嗎?」

陸訥不服氣道,「你被*操得不也挺爽的,瞧你叫成那樣。」

蘇二一下子覺得面子有點兒下不來,翻身壓住陸訥,狠聲道,「有膽子再來,哥哥叫你知道厲害!」

陸訥沒跟他較勁兒,反而伸出雙手捧住蘇二的臉,嘆了口氣,認真地說:「其實,我本來沒想那么快跟你發生這種關系。先前不是跟你說需要時間適應嘛,那會兒,我心里真的挺別扭的,雖然有點兒感覺,但拐不過彎兒來,老覺得,倆男人挺不靠譜的,我就想著,慢慢來吧,我心里還有個計劃,什么時候牽手,什么時候親嘴,咱們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來,要萬一真不合適,那就算了」

聽陸訥說起這些,蘇二心里面澀澀的,抽了口煙,故意噴在陸訥臉上,「你說你一個男人哪兒那么多唧唧歪歪的?」說著,將煙放到陸訥嘴邊,陸訥張嘴銜住,吸了一口。兩人你抽一口我抽一口,溫情脈脈的。

一支煙抽完,兩人就親到了一塊兒,口腔里都是尼古丁干燥而略苦澀的味道,互相用力吮吸著,灼熱的舌頭勾纏,輕而易舉就給勾出心里的饞蟲來了,身體挨挨蹭蹭地撩起火來。蘇二的手摸過陸訥十分帶勁兒的腰線,一直摸到富有彈性的臀部,手指卡進臀縫間,被火熱的緊致臀瓣夾著,心里一片火熱。

陸訥的身子卻一僵,一把抓住了蘇二的手,瞪他,「你干嘛?」

蘇二另一只手摸著陸訥染上情*欲的眼睛和嘴唇,嘶啞著聲音說:「剛讓了你一回,這回總得讓我來了吧?」蘇二知道,陸訥對他們之間的這段感情挺沒信心的,所以特別被動,直男么,能理解,自己要不退一步,他們倆永遠不可能進一步。蘇二都想好了,先犧牲一下,下次再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陸訥的臉上頓時劃過窘迫,抓著蘇二的手紋絲不動,舔了舔干澀的唇,說:「不行,我過不了心里那個坎兒。」

蘇二誘哄道,「你看我都為你犧牲這么多了,你為我犧牲一下有什么關系?我跟你說,其實做下面挺好的,我保證不讓你疼,讓你舒服得把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