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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訥回腳看了看,發自肺腑地稱贊,「不錯,如此特立獨行的形狀,夠得上我藝術家的身份了。」

蘇二被誇得極度膨脹,撲過去親了陸訥一口,兩人滾到了一塊兒。蘇二壓在陸訥身上,緊盯著他的眼睛,問:「做不做?」

陸訥咽了咽唾液,感覺喉嚨干澀,清心寡欲了這么多年,一朝開葷,食髓知味,心里面跟有只貓爪子在撓似的,臉上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嚴肅地點了點頭,「做。」

蘇二一樂,眉開眼笑,低頭就啃在了陸訥嘴上,陸訥的手從他的襯衫里面伸進去,摸著他的背,與他唇齒交纏,欲*火迅速燎原。

第五十二章

兩人先在床上做了一回,又貼著抱著壓在沙發上做了。說實話,蘇二郁卒得要死,本來打定了主意這回一定要把陸訥壓下來,復失地重振雄風的,兩個人折騰來折騰去,弄得氣喘吁吁一身臭汗,到底還是沒抗住,痛失陣地。

陸訥得了便宜還賣乖,軟乎乎濕膩膩的嘴唇吮吸著蘇二的唇,又去舔*弄他敏*感的耳朵,聲音里也染著情*欲,模模糊糊地說:「你說我們每次搞得跟強*奸現場似的,有什么意思,這樣多好。」

蘇二身體里某個點被陸訥的男*根有意無意地摩擦著,渾身酸酸麻麻,說不出的感覺,強力裝著鎮定,「滾你大爺的,你還沒完沒了了,嗯……」一出聲,就暴露了身體的真實感覺,到後來,聲音都不在一個調上了,尾音往上飄,跟提琴弦音似的,又撩人又帶勁兒。

蘇二的臉一熱,咬緊嘴巴閉上眼睛,面子上有點兒下不來,然而在陸訥如同野獸掠食般凶蠻地撞擊下,身體越來越熱,腰肢軟得一塌糊塗,腿間的東西顫顫巍巍地站立著,頂端溢出透明的液體,喉嚨也癢得難受。

陸訥側過頭,與他交換纏綿濕潤的吻,火熱的舌頭翻攪,細微的呻*吟終於從嘴角溢出,蘇二整個腦子都是一團漿糊,迷迷糊糊地任陸訥作為。

這時候,手機鈴聲響起來了,聽鈴聲是陸訥的,但兩人誰都沒理,一味沉浸在身體最原始的快*感中。偏偏手機沒完沒了地響,陸訥不由地就有點兒分心了,伸手去摸手機。陸訥一停止下面的動作,蘇二就感覺渾身不對勁兒了,一種細碎難耐的感覺如同螞蟻似的啃嚙著他的身體,不由地狠推了陸訥一下,眼角微紅,「你他媽做不做,不做滾。」

陸訥這一聽,哪兒還管什么手機啊,握著蘇二的腰就用力一挺,一下捅得太深了,蘇二的尖叫不可遏制地從喉嚨底沖出來,聲音里都帶了點兒哭音了,「你丫的要干*死我啊……輕……輕點兒……」

陸訥也有點兒瘋了,被柔嫩肉壁絞住的小兄弟滾燙堅硬,快速抽*插間快*感一點一點地積累,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兩人達到了高*潮,瞬間身體仿佛核反應堆似的爆炸開來,將整個神智連同周圍方圓十幾里全炸得飛灰湮滅。

蘇二整個身體像從水里撈起來的,濕淋淋的,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第二回的時候陸訥沒帶保險套,滾燙的液體就全這么射在他體內,到現在他還能清晰地感受到還有一小股一小股的液體流出來。

陸訥趴在他身上喘息,額發都汗濕了,臉埋在蘇二的頸窩,蘇二的肩頭又多了一個牙印,陸訥這人屬牲口的,高*潮的時候就喜歡咬人肩頭。蘇二這會兒也沒計較他咬人又內*射的問題了,抬手一下一下摸著陸訥的頭發和後頸,就跟撫摸個孩子似的,在激烈的歡*愛過後,兩人都顯得特別柔情。

直到裸*露的脊背有了微微的涼意,射出來的液體也開始凝結,陸訥才從蘇二身上起來,抽了一團紙巾給蘇二,然後自己也抽了幾張,隨便擦了擦。低頭就看見armani沙發上白色*液痕跡,立刻痛心疾首起來,抽了紙巾,蹲那兒仔細地擦啊擦。

蘇二看見他光著身子蹲那兒跟農民工似的,就覺得好笑,「行了,臟了就臟了唄,換一張不就完事兒了嗎?」他只用紙巾草草擦了下自己的下面,里面還沒清洗,泥濘不堪的,卻不大想動,就那么大喇喇地裸著身,曲著一條長腿,從煙盒里敲了一根煙放嘴上點燃了,抽了一口,遞給陸訥他挺喜歡在事後跟陸訥一塊兒抽一根煙的感覺。

陸訥擦了半天也沒擦干凈,也放棄了,一邊想著以後一定得謹慎選擇做*愛的地點,一邊接過蘇二遞過來的煙,叼嘴上,跟蘇二一塊兒擠到沙發上去了。

陸訥一手夾著煙,故意側過頭將煙噴他臉上,很久不見的不要臉勁兒噴薄而出,問道:「剛剛是不是特爽?」

蘇二拿過他的煙,橫了他一眼,「你自我感覺特好是吧?」

陸訥笑眯眯地說:「我這是虛心聽取意見,謀求共同進步,一切為明天,明天會更好。」

蘇二被他逗笑,陸訥趁機更緊密地貼近他,鍥而不舍地問:「爽不爽,說,我干得你爽不爽?」

蘇二被他煩得不行,勉勉強強掀起眼皮撩了他一眼,「還行吧。」聲音到後來都有點兒含糊了,明顯不好意思了,陸訥虛榮心頓時膨脹,兩人正膩歪著,門鈴就響了。

兩人同時一愣,陸訥看了看時間,都晚上十一點多了,這么晚了,總不可能是送快遞的吧?陸訥其實有點兒擔心是電影公司的人。

門鈴改成了敲門聲,陸訥從沙發上跳起來,見蘇二還懶洋洋地躺著不動,趕緊扯著他的胳膊起來,「起來,你趕緊進屋里洗個澡,先別出來。」

蘇二覺得這場景怎么這么熟悉,就是人物角色有點兒顛倒,不情不願地爬起來,慢吞吞地進了卧室,陸訥以最快地速度套上褲子,打開通向陽台的玻璃門通風,又把隨手丟在地上的用來擦身體的紙巾撿起來扔進垃圾桶,還怕人聞著味兒,把垃圾桶搬到了陽台,忙得暈頭轉向,又看見沙發上一塊兒白色痕跡,手忙腳亂地抓了本雜志遮蓋在上面,然後才去開門

門開了一小半,陸訥就看見了陳時榆,有點兒驚訝,「榆樹?」身體卻沒讓開,停了停接著問,「這么晚了,你是有什么事兒嗎?」

陳時榆也有點兒詫異,陸訥這話問得有點兒生分,陸訥這人大大咧咧,陳時榆認識他這么多年了,深知他的脾性,他這個樣子,倒像是里面有什么秘密似的,面上就有些狐疑,「剛工,跟你打電話想約你吃宵夜的,結果你沒接,我就自己買了,剛好買宵夜的地方離你這兒也不遠,就上來看看,我買了麻辣燙,還有鴨血粉絲。」

陸訥硬著頭皮開了門,他自己心虛,總覺得空氣里還有股*液的腥膻味兒。陳時榆倒是神態自若,進門就將宵夜往茶幾上一放,人往沙發上一坐,隨手拿起那本雜志。

陸訥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三步並作兩步坐到陳時榆旁邊,一屁股蓋住那塊白色痕跡。陳時榆驚詫地看了他一眼,面無殊色地低頭翻雜志,其實有些心不在焉。

陸訥剛剛有過情*事,身上的男性荷爾蒙氣息特別濃厚,兩人又挨得特別近,腿都幾乎碰到一塊兒,陳時榆的心有點兒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明明知道不應該,卻還是忍不住心猿意馬,努力將注意力放到雜志上。

雜志是香港出版的都市畫報類型,一翻開,就是陸訥的人物專訪。不知是不是後期處理的關系,照片中陸訥眉眼硬挺冷銳,五官立體而古典,看起來不像現實中那樣鮮活生動,卻別有一種韻味,穿著黑色的簡約款西裝,白襯衫,扣子解開兩顆,沒西領帶,靜靜地坐在一把高腳凳上,兩條大長腿自然垂立,棱角分明的下巴微抬,意態疏朗,眼神安靜,讓人感覺到一種自我的感知力、控制力。

陸訥挺不好意思的,「是不是感覺特別別扭啊,我就說照著平時的樣子拍得了,攝影師非要我化妝,還要我擺這擺那的,我哪會拍照啊?拍完還暈頭轉向的,拿到照片一看,壓根兒就不是我嘛」

陳時榆抬起頭,看了陸訥一眼,說:「其實陸訥你挺適合拍這樣的硬照的,你會發現連自己也從來不知道的一面,以後拍多了,就習慣了。「

陸訥笑道:「我怎么不知道自己還有另一面,你知道?」

陳時榆看著他,一笑,他的五官過於濃重,反而給人刻薄凌厲的感覺,這么一笑,有種說不出的味道,像藏著點兒小秘密,眉眼柔和摻雜著入骨的媚惑,陸訥看得都是一愣。

一道涼如刀片兒的聲音忽然從後面插*進來,「陸訥,後面我夠不著,你過來幫我一下。」

陸訥和陳時榆迅速轉過頭,蘇二兩手交叉抱胸斜斜地靠在卧室的門口,□就圍了一條浴巾,眉眼冷峻,目光如電,雖然隔著一段兒距離,他的身上的痕跡一看就可以辨認出事激烈歡*愛留下的。

陳時榆如遭雷擊,腦中一片混亂,他不知道自己已經不由自主地站起來,不知道自己的臉色有多難看,只是目光死死地盯著蘇二肩上的牙印,好像被一只大手扼住了喉嚨,快要窒息,直到陸訥有點緊張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叫他,「榆樹?」

陳時榆渾渾噩噩地轉過臉,對上陸訥的眼睛,目光是令人無法看懂的復雜。

陸訥都不知道蘇二發什么神經就這么毫無征兆地跑出來,頭都有點兒大,也尷尬得不知道說什么好。陳時榆的臉色慢慢冷靜下來,輕輕地說:「我先回去了。」

他的樣子實在有點兒不對勁,陸訥張了張唇,「我送你下去。」不管怎么說,他覺得作為多年的兄弟,讓他看見自己跟一個男人曖昧不清,總得說點兒什么。

陳時榆沒拒絕,沉默地走出了房間,陸訥跟著他,一塊兒進了電梯。兩個人誰都沒說話,一直到走出電梯,走出公寓樓,陸訥才撓了撓頭,開口,「那個,榆樹啊」

陳時榆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等著陸訥接下來的話。

陸訥摸摸鼻子,「那個……我跟,蘇二,嗯……就是」

陸訥還沒說完,陳時榆已經冷靜地接下去了,「你們在一塊兒了?」

陸訥點點頭。

「你瘋了嗎?」陳時榆的臉一瞬間極其猙獰,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獸,把陸訥給嚇住了,他的雙眼通紅,里面燃燒著熊熊的妒火,甚至有點兒恨意,「你他媽腦袋被門夾了,還是滿腦子的智商被狗吃了,你跟他在一塊兒?!」

陸訥被陳時榆激烈的反應震住,竟然一時之間找不到任何話,只是呆呆地看著他。陳時榆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很久之後,才慢慢平復下來,好像那一刻的瘋狂只是假象,他問:「陸訥為什么?」聲音輕得一出口就消散在空氣里了。

陸訥又一下子被問住了,夜風有點大,吹得人的頭發刮在臉上有點疼,陸訥將兩只手插*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