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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一問一答,程諾的眼瞳猛地一縮,腳下一用力已向後滑開幾米,但是很快就摔倒在地。不知什么時候,一道能量線已經他的雙腿雙手牢牢束住。

他驚懼地看著金澤單薄的背影,幾乎是不敢置信,憤怒道:「你是離越的什么人?!」難道金澤是離越的弟子?不對,他這么小小年紀,怎么也不可能修行到這個程度,還隱藏的這么好……

小麥憤怒地撲棱著翅膀要沖過來,天璇擋住它的攻擊,脖子如蟒蛇般猛地伸長一米多,尖銳帶著劇毒的牙齒狠狠刺入小麥的翅膀。

那毒性十分劇烈,小麥頓時癱在地上無力地鳴叫著。

程諾心疼自己的愛寵,大聲道:「你們到底想要什么?別傷它的性命!」

金澤緩緩轉身,眯著眼睛淺笑道:「不過是一頭畜生罷了,你也這么緊張?」

他緩緩從袖中掏出一個奇異的圓環,動作十分優雅。然後怪事就發生了,圓環射出一道光芒,離越緩緩在里面現身,而「金澤」則像一個玩偶娃娃般頹然倒在地。

離越用白皙修長的手指點了點那個圓環,朝程諾輕笑道:「這個東西名叫扣心環,當年玲瓏閣里取出來的便是它,說來也有你的功勞。嗯,躲在里面操縱傀儡再好不過了。」

他躲在扣心環中,而意識則可以移到活人身上控制活人的身軀,只是操縱結束後,那個人也就廢了。這樣比易容和操縱傀儡要好多了,再厲害的高手,也不可能從活人身上發現異常,所以這次才能瞞得過流光。

程諾咬著牙瞪著他,想起以前被離越逼迫的種種屈辱,還有這次的欺騙,更是惡心到了極點。

胃部一陣翻涌,他艱難地用手肘支起身體,還真的吐了。不過不久前才吐過,他也就嘔出些清水,胸悶氣短的難受。

離越眯著眼睛看著他狼狽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璇不滿道:「跟他說那么多做什么?」

「你把那只鳥的毒解開。」離越忽道,「讓它回去找白睿和玉衡,讓他們拿定城珠來換。這個人懷孕了,他們肯定會把珠子帶來。」

天璇頓時笑了起來:「你的鬼心眼還真是多,全依你。」

程諾支著耳朵聽著,臉上不動聲色心里卻是暗喜。

他們把小麥放走正和自己心意,離越肯定不知道,他雖然攻擊力弱,但是現在逃跑技術卻是一流。他隱匿在林中,連流光和白睿都找不到。

天璇走過來隨手把程諾的外衫撕了下來,程諾一驚,喝道:「你做什么?」

離越臉上也隱隱有些怒容,蹙著眉頭道:「怎么,你想看看別的雌性的身體?」

天璇趕快賠笑道:「寶貝兒,怎么會?我只想看你的何況我眼睛受傷現在也看不到,只是用他的衣服寫個信罷了。」

離越冷哼一聲走到一邊,道:「拿過來我寫。」

程諾聽得目瞪口呆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下意識看了眼離越,這位影帝還真是會演戲啊!騙雄性的時候還能把他們耍的團團轉!

看來,這個天璇很可能把離越當成雌性了,而且離越也靠著這個利用天璇……要不是當年和離越發過噬血咒不說出他的秘密,程諾肯定會叫嚷出來,讓這兩人反目。

天璇把離越寫好的衣服捆在小麥的腿上,又給它解開自己的蛇毒。

期間離越懶洋洋地坐在一邊的大石上看著,那雙紫瞳也眯著,不知道盤算什么。

小麥很快能動了,憤怒地盯著離越和天璇,想把自己的主人救出來。

程諾躺在地上,看著它的眼睛輕聲道:「小麥,去找流光和白睿,快去。」

小麥猶豫了一陣,終於拍打著翅膀騰空而起,程諾總算放下心來。

天璇笑嘻嘻地朝離越走了過去,一臉討好道:「這次我受了傷,你怎么安慰我?平時牽個手都不給,這次總要讓我香一下吧?」

離越眼中泛起些厭惡,嘴里卻道:「說好了,定城珠到手再說別的。」

「又不是上床。」天璇笑道,「親一下而已。」

他說著低下頭,雙手摸索著放在離越肩膀上。

離越在他手上拍了一下,冷冷道:「我可沒有表演給別人看的嗜好,你把這個人放在旁處。」

天璇連頭都沒回,下身變成蛇尾,猛地一甩,程諾就被他甩出了幾丈多遠,落到一堆亂石當中,痛的蜷著身體忍不住呻吟出聲。

「真可惜我的眼傷還要養幾天,現在看不到你。」天璇在離越的臉上愛不釋手地摸了幾下,那如絲綢般滑膩的肌膚讓他心口一盪,「小離,現在可以了吧?」

99、第二十九章

程諾落下的時候下意識護住了腹部,那些纏在身上的能量線似乎很有古怪,他居然不能讓身體木化,也無法調動能量元素。

這也就是說,只要手腳被縛,他就無法使用化形之術逃脫。

他躺在亂石堆中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形,當然,也不願意看那對男男表演親熱戲,便蹙著眉頭仔細打量纏在手腕的能量線。

天璇的手指落在離越嘴唇上,輕輕按了按,笑道:「小離,你的嘴唇可真是軟,就是涼的讓我心疼。」

他低頭嘬住離越的嘴唇,因為他眼睛受傷,絲毫沒看見離越眼中隱隱泛起的殺機。

離越裝作意亂情迷的樣子,回應著伸手抱住天璇的脖子,手里的針也輕輕刺入,然後猛地一拉手上的能量線向後滑開幾丈遠。

天璇的雙臂被絞的鮮血淋漓,絲毫沒有怒意,而是笑嘻嘻地摸了摸被咬破的嘴唇道:「小離,我就是喜歡你這樣,你的嘴唇還真香。不過,普通毒葯對我們黑鱗古種人一族可沒有半分用處。」

離越厭惡地擦了擦嘴唇,也笑道:「普通的毒自然沒用,不過,你中的可不是普通的毒。」

聽見兩人的對話,程諾又驚又喜,這兩人是反目了嗎?

他小心翼翼地探頭出去,就看見天璇臉上現出驚愕的神色,一臉不敢置信。有細弱的東西從他的後頸順著脊椎鑽入肉中,帶來細小的刺痛。

「注入你體內的叫金線蠱。」離越面無表情地解釋道,「是我從蠱家後人那里得來的,便是銅皮鐵骨,也能被它們啃成一堆白骨。」

天璇很快恢復了平靜之態,笑道:「那正好,大家都中毒了。你咬我的時候血進入你口中,黑鱗一族的血液無葯可醫,不如我們交換解葯?」

離越緩緩搖了搖頭,用食指點了點額頭,森冷道:「還是不換了,因為,我要你死!」

他雙目猛地變成懾人的全紫,金線蠱被催動,立刻在天璇體內撕咬繁殖,天璇疼的變成黑蟒,在地下痛苦地翻滾,擊的石頭四處飛散。

離越冷冷地看著,他厭惡自己的血統,但是他繼承的血統卻可以保護他不受任何毒物的侵蝕,還可以將蠱蟲化為己用。

天璇在獸和人之間反復掙扎著變化,他充血的眼眸盯著離越,吼道:「離越,你真毒!我對你哪點不好?」

「多謝贊美,」離越嘴角輕揚,一雙紫眸卻是冷冰冷的,「你只會讓我惡心!」

程諾看的驚恐不已,趕快把身體往下縮。現在的離越跟來自地獄的惡鬼似的,全身散發著強烈的陰寒,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天璇怒吼一聲,張開巨大的蟒口朝離越撲了過去,離越快速躍到程諾的位置,攬住他的腰跳到遠處,同時手上的能量線一拉,幾具傀儡將天璇圍在中央。

黑蟒很快把那幾具傀儡打成碎片,嘶吼著追逐樹上的離越。

程諾臉朝後,近距離清晰看見蟒蛇嘴角流出的涎水和細長的蛇信,那股腥臭味也熏的他惡心不已。天璇是土系能力者,不停地在地上鑽進鑽出,小島上的林木幾乎全被毀掉了。

他咬著下唇,現在離越把他拋下去的話,他必死無疑!

離越冷笑一聲,把煉制的傀儡鳥祭出來,帶著程諾一躍跳了上去。

黑蟒腹部用力猛地彈跳起來,但終究還是差了一點,直直摔在地上,痛的不住翻涌著,許久終於是不動了。

程諾趴在那只冰冷的傀儡鳥身上許久都是一動不動的,心臟狂跳不已,也不敢看離越。現在離越身上還有未褪的強烈殺意,讓他忍不住發抖,離越的手段太毒了,毫不猶豫就除去自己的同伴,他見的任何人都不能與之相比。

胃里翻涌的難受,他的臉上一片刷白,但是拼命咬著下唇忍著,唯恐發出些聲音讓離越把注意力轉向自己。

離越眯著眼睛看著下面,確定黑蟒變成白骨才讓傀儡鳥飛落了下去。

嘴唇上殘留的觸感讓他厭惡,他把水壺拿出來漱了漱口,重復數次,那種黏膩陰冷的惡心感還是如同跗骨之蛆般揮之不去。

他看看掌邊獵物被縛的脆弱姿態,眼睛微微一眯把程諾給提了起來,死死盯著那雙微微顫動的蒼白嘴唇。

猛然又被晃動,程諾是再也忍不住了,把頭轉到一邊就開始干嘔。

等他擦著眼角的淚花氣喘吁吁地直起腰,就看見離越古怪的臉色,那雙紫瞳晦暗不明地盯著自己。他驚得忍不住後退,卻忘了自己雙腿也被縛著,差點沒摔的蹲坐下去。

但是他身體很快穩住了,離越在他肩膀上提了一下,冷冷道:「沒用的廢物!」

只是被言語羞辱,程諾已經很滿足了,低著頭不說話,唯恐惹惱了離越讓他在自己身上下什么奇怪的東西。

他現在不是一個人,雖然還沒從喜當爹的打擊中反應過來,但是無論如何,他要保護這個孩子。

離越不帶感情道:「下來可是還有很遠的路要走,你自己找些安胎葯吃了,路上再吐來吐去的惡心我,別怪我不客氣。」

程諾深吸了口氣,把儲物袋拿了出來,仔細翻找里面的草葯。他不懂婦科,但是一些調理用的靈果還是儲存的有的,當下吞了幾顆清爽的靈果,果然那股惡心勁淡了不少。

同時他也有些驚訝,離越居然不把他的儲物袋走,看來是完全沒把他看在眼里吧。這樣更好,他有更大的機會逃走。

「現在立刻出發。」離越眯著眼睛看了看一望無際的碧藍天空,嘴角輕笑道,「來看看你那兩個小情人會不會來救你了。」

他帶著程諾重新跳上傀儡鳥,傀儡鳥調轉個方向,徑直向北。

程諾有些驚愕,這是……雪城的方向?

在高空風很大,程諾也怕再受涼又嘔吐,便困難地把儲物袋中的衣服厚厚地裹住自己。儲物袋里之前倒是有一條簇新的薄被,可惜之前給金澤蓋了。

程諾想起金澤,抱著膝蓋也不說話,心里只是不住冷笑,離越裝的可真像。

「你不會是在罵我吧?」離越輕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