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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淵頂著一張便秘臉,糾結了好久才輕飄飄的張嘴道:「老……白……」那個老字聲音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算了,你單叫一個白也是可以的。」月小白也不為難他了。

☆、第23章

結果一晚睡下來,一個拼命地往床邊擠,一個死命的往另一個身上蹭。孟天淵最終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僵到了天亮。幾近黎明之時,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被懷中黑漆漆的一團嚇了一跳。自從月小白剪了劉海後,他就有些分不清哪邊是正臉,尤其是這種光線昏暗的的場景下驚悚感尤甚。懷中的月小白也不知道夢見了什么,哼唧了一聲蹭了蹭孟天淵的胸,然後一口咬了上去。

孟天淵:「……」

第一次遇見月漠白時孟天淵十二歲,那時他哥哥孟天塹和父親才剛走沒多久,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被拋棄的懵逼感中久久不能自拔。可能也是聽說了這件事,一直不回教到處浪並樂此不疲的姥姥終於趕了回來,一上來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基本上屬於謀殺的現在回想起來還有些窒息的擁抱。然後就從身後神奇般的變出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團子推到孟天淵面前。

「來,這個是小漠白,哥哥走了沒關系,以後就讓他來陪你。」

當時孟天淵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姥姥那拐賣小孩子的嗜好還是沒有改啊。直到現在月漠白喜歡撿人回魔教的習慣估計也是和她學的。不過第一反應過後就被那一雙銀色的瞳孔震到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眼睛,仿佛比初冬第一場雪還要美,還要讓人震撼。不過還沒等他因為年紀局限在他那可憐的文學詞庫中搜刮出什么更為適當的形容詞,他姥姥便又開口了:「天淵啊,小漠白因為天生有病眼睛變成這個樣子。你看他多可憐啊,以後要對他好點知道了嗎?」

長大後想想那時姥姥這樣說也只不過是害怕他仗著自己的身份欺負月漠白而已,但是在當時還屁不懂一點的小孩子頓時就被震住了。還沒開口抒發一下心中的傷感和慰問那邊的小漠白就直接一腳踩上了孟百沉的腳看姥姥的臉色那一腳絕對不輕。直到後來很久孟天淵還一直把月漠白有病這件事當成真的,對他各種照顧生怕一個不注意小團子就不見了。在他那時的認知里,死亡這件事可是比離開要更嚴重的,離開了還能再見,死了卻是再也見不到了。不過也許就是從那時起就注定了孟天淵這一生都要為月漠白這個人牽心掛肚。

他們是確確實實的竹馬,就是那種睡過一個被窩吃過一碗飯就差穿一條褲子的。小時候的月漠白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著孟百沉到處跑跑慣了,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不三不四的霸道樣,再加上孟天淵在他面前完全就是一張好欺負的臉。一直小弟小弟的叫著,還要罩著他。殊不知原本就長得水靈靈又軟糯的一只裝起小混混來根本就是更想讓人去欺負。每次想圍過來掐掐又摸摸的教眾都是被孟天淵一一瞪回去的。

在這之前母親一心撲在練功致力於稱霸武林上,姥姥完全一年就見不上幾次,父親每每看見他都沒有什么好臉色,哥哥壓根就不鳥他。每個人好像都有自己的事要做,而這些事沒有一件是和他有半點關系的。即使他們是親人,血濃於水的親人,卻好像除了這層關系外再沒有半點牽扯。直到月漠白來到這里,一切都改變了。母親會親自來監督他們練功,姥姥會經常回來,平常都不敢和他一起玩的孩子們也總會小心翼翼的圍過來,好像一切都變得美好了起來。即使他們都不是為了自己,但至少那個一直拽著自己向前跑的手是再真實不過的。

魔教不是溫室,而是個再殘酷不過的地方。一旦成為弱者便會陷入無比悲慘的境地。月漠白不是弱者,這件事孟天淵一直都知道。那么小的年紀便會用零食玩具買別的小孩子、撒嬌逃避懲罰的人怎么會是弱者,更別說他的武功天賦還是百年難遇的。這樣的人原本應該成為人中龍鳳,一點委屈都不受順順利利心想事成的過完這一生才是。即使有得不到的東西,孟天淵也會不留余力的幫他奪過來。可是卻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那樣的事……

月小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剛一抬頭便對上孟天淵苦大仇深的臉。腦子卡機了一瞬,干脆利落的就拍了上去。這樣的開機畫面看久了絕對會致郁的好嗎?!

早晨的陽光剛剛好,時不時還有些微風吹過帶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