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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廂也算是明白了孟天淵根本不想理自己,干脆自顧自的拿著筆在自己的河燈上寫了起來。邊寫邊道:「我阿爹曾經說過,這河燈啊代表了一個人的心。上面寫的東西必須要是心中真正的念想和願望,這樣才能打動河神,讓你心想事成。」

「那阿廂你的願望一定有很多。」

「那當然,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做這么大的河燈?」說著少年又嫌棄的看了眼孟天淵手上的東西:「像你那樣的根本就寫不下。」

「可是人的心其實就那么大點不是嗎?」孟天淵用指尖蹭了蹭有些褶皺的花瓣,輕輕地把小河燈送下了水。若真像阿廂說的那樣,一盞河燈代表了一個人的心,那么他的河燈只用這樣就行了。那么小,那么不起眼,只裝得下一個人。一生一世,只此一人,便足以。

阿廂皺著眉看著那盞好像隨時都會沉下去的河燈開口道:「可你不想要的更多嗎?」

「貪多嚼不爛。」孟天淵話音剛落,便見阿廂的那盞河燈剛離岸不久就因為太重而沉了下去。

「啊啊啊!!」少年驚恐的叫了起來。

一旁的孟天淵聳了聳肩,站起身來環視了一下四周。只見周圍人聲鼎沸摩肩接踵,花燈閃爍,在此刻莫名的有些扎眼。

「別找了。」阿廂還帶著點沮喪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那個誰現在肯定和盟主大人在一起啦。」

孟天淵眯了眯眼道:「白不喜歡被外人碰觸,是不會到這么擁擠的地方來的。」

「那你為什么來這里?」少年意有所指的問道。

為了避開他。孟天淵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明明恨不得時時刻刻看著那個人,可是越是靠近,心中的不安越是強烈。

正在他晃神的時候,一個人步了過來,竟是宋滄玖。女人施施然的看著孟天淵,開口道:「能否借一步說話?」

幾近午夜,即使是再熱鬧的燈會也會慢慢蕭索下來。街道上逐漸變得空曠起來,只余盞盞紙燈在風中輕輕搖曳著。

孟天淵回到客棧的時候房間里並沒有人,床鋪也沒有動過的痕跡。男人面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恍惚了一瞬,便打開窗戶跳了出去。

算不上直覺,只是身體下意識就朝著一個方向行動起來。無論是記憶還是情感醞釀的結果,關於那個人的一切都一直深嵌在骨髓里,隨著時光的磨礪被不斷加深,構成了一種不可言說的引力,帶動著他到達那個人所在的地方。

那是一個郊外的荒蕪地帶,在這種盛大的節日背後永遠是最會被忽視的地方。枯樹殘垣,即使是春風也不能為這里帶來一點綠色的生氣。然而原本巨大焦黑,已經死去多年只剩殘殼的古木此刻卻被一盞盞柔黃的天燈所點綴著。仿佛一棵巨大的梨樹,在黑夜中燃燒了整個生命般盛開著大朵大朵的白花。而與那花朵幾乎融為一體的是月漠白同樣一身潔白的身影。男人在樹枝間輕盈的穿梭著,在每一個樹枝上綁上懸浮著的天燈。一身白衣被瑩黃色的燈火點綴的影影倬倬,美好的不真實。

孟天淵確實沒有做過河燈,他只會做天燈。因為魔教處於群山之巔,沒有河。一年之中最為炎熱的那幾天,他和月漠白會偷偷溜上後山,放上兩盞親手做的天燈。只不過即使是放上去那燈也不會飛上天,因為為了不暴露魔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