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鏘從窗外跳進來,只見藍止長發散落,身上只穿了一套褻衣,披著水藍的外衫,雙腿盤起正在打坐。
兩人極少同處一室,這時候又是深夜,簡鏘的臉逐漸發熱,難以控制地罩上一層薄紅。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藍師兄就像是在他心里生了根一樣,聽到名字都會心悸。
藍止下了床,在桌前倒了一杯茶推給他:「怎么今晚來了?白風揚交待你的事情都辦完了?」
「嗯。」
藍止點點頭,又道:「明天我們要去個地方,你睡吧。」
簡鏘乖順地點頭,也不多問什么,就要在地上隨便打個地鋪。
客棧不比他自己的房間,地上雖然看起來不臟,卻也不知道被多少人踩過,說不定還被人吐過痰。
藍止想到這點就難以忍受,立刻阻止道:「別睡地上,不干凈。」
簡鏘聞言不知所措地站著,心想他小時候當叫花的時候,比這更臟更不亂的地方都睡過。客棧的房間算很干凈了。
藍止把外衫一脫上了床:「今晚跟我在床上睡吧。」
簡鏘沒想到他竟然說這個,登時從臉紅到腳跟,慌道:「不要。」
「不要?」藍止聽到他執拗就有些著惱,「為什么?」
簡鏘又低著頭退了幾步,聲音堅決:「不要。」
藍止冷冷地說:「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給我上來。」
簡鏘轉頭就向牆角退,垂著腦袋有點焦急道:「我打個地鋪睡,藍師兄別管我。」
藍止皺眉道:「地上太臟,我明天還要跟你一起上路,你不怕自己臟,也不怕臟了我?」
簡鏘遲疑半天,終於慢慢把外衫脫下來:「我不穿外衫睡,明天這身衣服還是干凈的,不會臟了你。」
藍止頓時有些生氣。
他明明是為這小子著想,這人卻偏偏不領情,同那些害怕自己的弟子和村民一樣,簡直欺人太甚。
藍止冷冷地說:「我管不了別人,還管不了你?上床睡覺!」
話音一落,幾道靈環不知從哪里出現,將簡鏘的手腕腳腕緊緊一鎖,衡泱挑住他手腕上的靈環,頓時把他拉到床上摔下來。
簡鏘急得簡直要哭出來,連看也不敢看他,縮著身子往里竄。
藍止氣得臉都白了,心道你到底這么怕我做什么?他踢了簡鏘的屁股一腳,自己順勢在他身邊躺下來,悶悶地不說話。
今夜這場景,堪比當年《西游記》里的嫦娥玉兔強逼唐僧。
兩人靜悄悄地躺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