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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都在殷切期待。

文章已經幾十萬字了,男主對唯一的女主竟然還處在暗戀狀態,也難怪有人評論說,年度最苦大仇深的男主之一,簡鏘當之無愧。

北行派是臨近的修仙大派,附近鎮民村民不止一次見到有弟子從山上使仙術飛下來,說話高來高去,早已經見怪不怪。之前的藍止經常替遲肅下山辦事,游龍鎮的人應該都見過他。

他慢慢走在青石路上,忽然覺得有些奇怪。

周圍行人的腳步加快,全都低著頭不敢看他,寂靜無比。四周店鋪住家門口本來有人說笑聊天,一看到他走來,也都慌里慌張地沖了進去,嘩啦啦地把門窗關好。

藍止心中古怪。這是怎么了?這些人為什么都怕他?

居風客棧就在游龍鎮西北角,藍止抓不到人問個究竟,便一徑來到那客棧打尖。掌櫃的白了臉,身體抖篩子似的笑著:「藍、藍修士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藍止冷淡道:「你怕我做什么?」

「不怕!誰說怕了?歡迎還來不及呢!」掌櫃的嚇得聲音發顫,「藍修士快請上樓休息喝茶,一會我就讓伙計去拾。」

藍止皺眉望他一會兒,放緩了聲音道:「掌櫃的,你先別害怕。方才街上行人見了我就關門關店,究竟是為什么?」

他不客氣還好,一客氣簡直把掌櫃的要嚇哭了,哆哆嗦嗦道:「藍修士別這么說,他們什么時候怕你了?您之前說人多討厭,他們這才識趣進屋。要不,我讓那些人都出來迎接你可好?」

藍止這才明白是之前藍止的一句話所致,無語半天,末了冷冷哼了一聲:「不必了,他們下次見到我再敢跑,我把你們游龍鎮掀了。」

掌櫃的不知道他為何變卦,卻不敢多問,只道:「是,我通知他們。」

藍止又冷冰冰地說:「也不必出門迎接,只管自己做自己的事,就當沒看見我。否則我把你們游龍鎮掀了。」

掌櫃的欲哭無淚,心想這人怎么這么難伺候,只點頭道:「是、是。」

這世間有這么回事,一旦大家認定有個人是壞人,這觀念肯定一時半會兒變不回來。

之前一個弟子犯了點小錯,不小心把藍止的衣服弄臟了。藍止沒有罰他,揮揮手讓他不必管。那弟子害怕了一晚上沒睡著,大清早的就在藍止院外請罪。藍止安撫半天,那弟子越發恐懼不肯走。到了最後,藍止火氣上來把他狠狠教訓一頓,讓他去抄書跪石板,那弟子才抹著眼淚,放心地走了。

從那天起,藍止也就不再嘗試做好人。當好人沒人信,當壞人大家反而適應,他還有必要做好人么?

這不得不說是之前藍止的本事。

他當了半年壞人,慢慢竟也嘗出了做壞人的好處,實在比當好人要舒服得多。就好比現在,客棧最好的房間在一柱香內准備好,不等他吩咐,熱茶、飯菜也陸陸續續地端了上來,半點也不用操心。

藍止默默舉起筷子,卻忽覺酸澀難耐,心中難受得很。

當壞人雖然舒爽,卻也太寂寞。所有的人都怕他,不敢親近他,就算他示好也無人相信,只想躲他躲得遠遠的,真不知道之前藍止的日子是怎么過來的。這半年來,他都不曾跟人一起吃過飯。

想到這里,他不禁暗自望向窗外天色,心道不知道簡鏘什么時候來找他?不得不說,那小子雖然別扭得叫人發火,又倔又執拗,卻也是同他最親近的人。況且他是個沒火氣的軟包子,好捏又好揉,欺負起來特別帶勁。

藍止在床上靜修打坐,閉目不管外事。簡鏘估計要到明早才能辦好白風揚吩咐他的事,要來尋他也是下午的事了。

深夜不到三更時分,藍止突然睜開雙目,雙手仍舊仰放於膝蓋之上,輕聲道:「誰?」

外面的簡鏘蹲在屋檐上,還沒來得及敲窗,連忙把手放下來道:「藍師兄,是我。」

藍止心中微微驚喜,卻不動聲色地說:「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