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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風揚的臉色比這屍體也好不了多少,扶著額問道:「殺他的人果真是洛英?爭端因何而起?」

執事弟子道:「晨練之時,白師兄的弟子說這次宗門大比的頭籌非洛英莫屬,藍師兄的弟子怕是前五也擠進不去。藍師兄的弟子不以為然,與他們小有爭吵。吳斐便說,要不是蘇楚、李悠二人升了天階,洛英連前三都勉強。洛英這時候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出手教訓吳斐,他下手沒有分寸,一招之下將他殺死。之後藍師兄和白師兄的弟子險些打起來,剛巧容師兄經過,喝止眾人,火速叫人稟告了萬長老。」

藍止覺得這件事有點古怪,但他還沒說話,白風揚已經開了口:「洛英平素不喜多事,就算別人挑釁也極少起爭執,怎么會因為這點小事出手傷人,還把人打死了?請長老明察。」

藍止也是這個意思。洛英的人設是老實巴交,多做少說,不管閑事,也是白風揚的弟子中對簡鏘略好的一個,為什么因為這種事殺了吳斐?

萬長老與宋長老互望一眼,卻有些不以為然:「惠山吳家死了子嗣,豈會善罷甘休?洛英當眾殺人,證據確鑿,現今依照門規已關在訓誡房,只等吳家來要人償命。」

遲肅最近升階不得已經閉關,門中事務皆由萬長老和宋長老代為處理。他們早已不喜藍止與白風揚的弟子針鋒相對,正想借此機會整治一番,怎會管這點蹊蹺之處?

萬長老又道:「今晨凡爭吵者,明日皆受三鞭,面壁思過五日,只喝清水,不得用飯。藍止教導弟子不善,罰一棍。白風揚的弟子殺人,罪過更甚,罰三棍。」

棍刑在鞭刑之上,是天階以上弟子才能承受的重罰。一棍頂十鞭,白風揚的三棍之刑,足可以將一個人階弟子活活打死。這處罰算是相當重,看得出兩位長老確實生氣。藍止和白風揚不敢多話,低頭領了命。一出院門,白風揚便冷冷盯著藍止道:「誰人不死,獨死吳斐,藍師兄不覺得奇怪么?」

藍止斜睨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白風揚像是難以控制自己的怒氣:「吳斐究竟與誰交惡,藍師兄想不到?」

藍止沒有說話,白風揚又繼續道:「洛英為人老實可靠,從不爭一時之氣,今天竟然因為一言大打出手,我看他根本就是著了魔修的道。」

容雲想聞言一愣:「這話倒也有些道理。」

齊慕然垂目不語,卻若有所思地輕輕點頭。

藍止聽了心中一動。洛英人設崩了殺人,最近又剛巧有魔修作祟,兩下里連在一起想,的確容易讓人想到魔修作案。白風揚向來懷疑簡鏘是魔修,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證據,這時候惹到他的弟子身上了,死的又是簡鏘的仇人,心中哪還有別的想法?自然深信不疑!

簡鏘兩個半月來都被子母蟲監視一舉一動,想必早已被人發現是個魔修。這一系列的事情,難道就是為了陷害簡鏘?

思及此,心中竟有些淡淡恐懼。

這躲在暗處的魔修究竟是什么人,又為了什么要害簡鏘?是想要離瑟,還是看中了他得天獨厚的資質?

藍止在外人面前自然不動聲色,只冷漠道:「死的是我的弟子,殺人的是你的弟子,你向我興師問罪做什么?」

白風揚再也忍不住,扶著額頭罵道:「藍明蘇,你少再裝蒜!那日我半夜追逐一個魔修,人影卻躲進你的院落中消失了。你不讓我進你卧房中檢查,還將我打傷,究竟是為了保護誰!」

藍止聞言沉下了臉,雙唇緊閉似在隱忍怒氣,容雲想和齊慕然弄不清楚發生了什么,噤聲不敢多說一個字。四個人之間氣氛凝滯似暴雨來臨,白風揚卻猛然敲著自己的額頭,似乎疼得有些受不住,歪歪斜斜地倒向一旁。

容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