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男人如何如何的惡俗橋段(2 / 2)

雖說名義上兩人有著8年的年齡代溝,但兩人之間的相處並沒有什么改變,范天瀾還是雲深的貼身保鏢,雲深還是該怎么樣就怎么樣,何況兩個世界的時間是不是一個概念還很難說承載著這個世界的星球體積比地球大得多,重力的差距卻不明顯,就像這里的氣候一樣。雲深不清楚原因,如果他在一個和平年代中,他可能會很樂意在這方面做點研究,畢竟這個世界是有所謂魔法力量存在的在時空管理局提供的即時影像資料中,雲深特地用了寶貴的暫停,以確認某個戰場上一個白色長袍的男人一揮手,就將敵陣葬入火海的場面的真實性,剩下的時間他全部用來觀察這場戰斗,然後為只在幻想小說中出現過的力量和個體在其中表現出來的戰斗力驚嘆不已。

如果時空管理局對因它們工作不力而受害的人負責任一點,雲深就應該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能夠穿上白袍的元素法師並不多,能儲備這樣類似人形火焰噴射器的人才的國家也很少。能以軍團對決的戰爭在這個世界的歷史上,已經好幾十年沒有發生過了,雖然大部分人都知道幾十年沒間斷過的各個國家間的摩擦已經積攢了足夠的熱度,戰爭始終是遲早的事情。而雲深遇到的這支部族遇到的困境,不過是這場戰爭產生的一點小小的余波。

不管在那些現在看來還很遙遠的地方發生的災難,至少這個清晨仍然顯出了秋日特有的明凈。雲深站在棧橋上,看著下面的石灘上,溪水邊,已經聚集了正在洗漱或者做飯的遺族族人。小孩子無論在什么樣的困境中都有自己的樂趣,雖然大一些的已經懂得給大人幫忙,一些年紀很小的還是跑到了溪水對面的巨石陣中玩起了捉迷藏,微風吹過雲深露在外面的肌膚,激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他不適地動了動,被麻布摩擦產生的皮膚瘙癢沒有減輕,反而更嚴重了。

「我說過這樣不好。」范天瀾在他背後說,手里捧著雲深換下的衣服,剛才雲深讓他找來了一身遺族服裝,范天瀾在反對無效之後還是給期望溶入環境他的拿來了一套。

「好吧,你說得很對。」雲深無奈道,轉身走進石窟中,當著范天瀾的面就開始脫衣服,既然范天瀾他已經見過了,他自己也沒什么好別扭的,只是在脫下上衣之後,范天瀾忽然伸手在他的背上一劃,雲深直起身,轉頭看他,「你在做什么?」

「我不信你27歲了。」

「……這個有什么好騙的。」雲深莫名其妙地穿上原來的衣服,這一身是前天穿到現在的,雖說內衣每天都換,看到下面的那道流水,雲深覺得自己在這個部族做的第一件實事可能就是洗自己的衣服,至於范天瀾,算了吧,他連內褲都不穿。

「我曾經為一個貴族的情婦做過事情,她不想付我錢,就要陪我睡一個晚上。」范天瀾淡淡地說,「她比我大一歲,雖然長得不錯,但要摸她還不如去摸我的馬。你是在奶里泡大的嗎,那么滑?」

雲深無言地看著他,這小子對他比一天前親近多了,但對這種對話,在地球位面也屬於「魔法師」的雲深還真不知道怎么應對。哈哈笑過然後一起將關於這次艷遇的話題繼續下去?板起面孔說年輕人不要太隨便?那更不可能。而且他怎么說都是五體不勤,吃好喝好的現代人,看起來油光水滑一點不可以嗎?

「我要為您保護的東西多了一樣。」很能理解他眼神的范天瀾說道。

雲深覺得自己很不想知道答案,「……哪樣?」

「保護您的貞操。」對方認真回答。

雲深果斷向外走去,范天瀾跟在他的背後,說道,「這個世道,遠離人群的佣兵和強盜沒什么區別,沒有約束的時候,一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雲深的腳步停了下來,看向范天瀾那張十分英俊的面孔,後者用無謂的語氣說道:「我剛剛加入佣兵團的時候遇到過一些不怎么好聽的事。」

「然後呢?」

「他們的蛋蛋都碎了。」

雲深沒多說什么,范天瀾看著他的背景,思忖著自己是不是應該把另一個事實說出來,在那幾個家伙能動之後,團里強迫他和他們決斗,於是他把那幾個家伙的腦袋也打碎了,三年之後他干掉了團長,帶著團里剩下的幾個新人加入了另一個佣兵團。好像教他劍術和箭術的老家伙沒說過要對自己的主人什么都坦白吧?直覺上,他知道這位外表文弱,心腸好到爆的主人不會樂意聽這些故事的,他還是就這樣好了。雖然他以前完全沒想過給自己找一個主人,老家伙讓他背下的那些冗長復雜的誓言和守則他已經故意忘記了不少,但似乎從遇見那個老家伙起,就注定了今天的命運,而難得的是他並不覺得這樣很差勁。

還沒走到地面,雲深就感到了從地面聚焦而來的各種視線,連孩子吵鬧的聲音也一下子小下去了,只留下溪水流動的汩汩聲。昨天傍晚回到這個避難地的隊伍已經把關於一位黑發的神秘大人來到遺族的消息傳開去了,即使族長他們還沒說什么,人們心中也已經有了各種猜測,各種情緒中,表現得最明顯的不過是兩樣,敬畏和好奇,其中夾雜的還有感激。雲深默默走近了溪水邊,在食灶的下游掬起一捧水,開始洗臉,然後他就他聽見了周圍低低的驚呼聲,大意是這位大人居然也要洗臉,有個孩子輕聲問他的母親「那他也會xx嗎」然後被捂住了嘴所幸的是雲深一句土語都聽不懂。范天瀾拿著他的毛巾過去,朝周圍掃了一眼,圍觀群眾馬上紛紛轉過身去。

「等一下……」雲深擦干臉,「我們去找你的族長吧,我想跟他談一談。」

「好。」范天瀾從善如流。

「他既然說已經決定遷移,而冬季再過不久就會來到,加上前天燒了村子的邊境警衛隊恐怕不會就這樣算了,」雲深站起來,「我猜測,你們動身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他應該有相關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