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民路線是沒有市場的!要邪魅!要狂狷!要傲嬌!(2 / 2)

「莫里斯!」葯師的警告幾乎是同一時間響起。

術師的視線終於再度落到了莫里斯長老身上,那雙深夜一般的眼睛波瀾不興,然後他神色平淡地開口喚了一聲,「天瀾,清場。」

「是。」被叫到名字的高大青年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莫里斯長老臉色一變,猛然起身,名為天瀾的高大青年已經來到面前伸手向他抓來,已經年過四十卻依舊身體強健的莫里斯立即揮拳,遺族青年向右錯開一步,沉肘上頂撞在莫里斯的關節上,挾帶風聲的一拳瞬間疲弱無力,青年隨即轉向一肘擊中他門戶大開的腋下,莫里斯悶哼一聲,青年略略勢,接著伸手一記手刀砍在他的腦後,莫里斯幾乎是立刻軟倒了下去。

此時伯斯剛踏出他的第一步,看著瞬間結束的一切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葯師也站了起來,對他低喝,「寒夜別動!」

帶領他們來到這里之後就默默站在牆角的黎洪這時候走了過來,一臉無奈地從青年手中接過狼人長老沉重的身體,「我明明已經提醒過了……失禮了,大人,我現在就把他帶走。」

只用了一只手就擊倒狼人長老的青年一聲不吭地退回了他的位置。伯斯也不得不在葯師的催促下回到他的座位上。初見之時伯斯的直覺是正確的,這個人很強在面對洛江這樣的遺族強者時,伯斯既贊嘆著對方的強大,更想有朝一日與對方徹底地較量,但面對這位年紀看起來跟洛江差不多的青年的時候,他在好武的熱血燃燒之前,就被本能感到的危險壓制了下去。雖然那人的出手很有分寸,但他的技巧在本質上,是純粹的殺人技法。

「抱歉,這個孩子性格比較直接,所以做事有點粗暴。」黑發術師微笑道,「不過么,雜音太多確實干擾人說話的興致。」

「……是我的同伴先冒犯了您,應該是我請求您務必不要介懷他的魯莽。」葯師勉強維持平靜地回道,「您的這位侍從真是出色,他一直跟隨在您身邊嗎?」

「他是我在來路上撿到的,非常有趣而且有用。」黑發術師說,「當然,我也不至於為了這么一點小事惱火,那實在很沒有格調。」

「……」好像看不順眼就打昏了丟出去很有格調一樣,葯師和伯斯唯有沉默。

「那么,我就坦白地說吧,以你們整天在被害妄想中提心吊膽。」黑發術師靠到椅背上,帶著一點慵懶的味道,「我打算在這里暫時隱居,研究一些有趣的東西,這就是我的目的。作為遺族的庇護者,他們與撒謝爾部落簽下的血契,我也會出於義務而遵守,只是需要在細節部分我需要跟你們再商榷一下。」

「血契的主約一旦立下就不能更改了,」葯師謹慎地說,「如果您有更多的要求,我們可以另起一章……」

黑發術師抬了抬眼,「你只要把話帶給能做決定的人就可以了。」

葯師跟伯斯交換了視線,沉默一會兒之後,葯師回答道,「我一定會將您的意思准確地傳達回去。」

黑發術師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從膝上輕輕抬手,向兩位客人的身後做了個手勢。他身邊的青年越過拘謹的客人走到武器架前,從中抽出一把銀光閃閃的長劍。

「銀色毛發的騎士,還記得我說過的話么?」黑發術師淡淡地說。

這是zhuangbility終於結束的分割線

雖然人已經都打發出去了,不過雲深還是坐著沒動,手指習慣性地輕敲著扶手,他在思考一個比較嚴肅的問題。

也許他的書單上應該加上一本《演員的自我修養》?

這個世界是沒有平等觀念的,所以姿態是必須做足的,即使非常違和,雲深還是盡力在撒謝爾部落的使者來到之前的短暫時間中記下了角色要點。所幸的是觀眾這次也很合作,最重要的是,雲深的高壓推銷結果看起來很不錯。

撒謝爾部落還帶來了禮物,牲畜雖然不錯,不過鹽才是他現在最需要的,海鹽的那點小問題完全算不上問題。在此之前,先建立遺族跟撒謝爾部落的物資交換比例,還有方式……

手上的動作停頓了,雲深抬起頭,看向從敞開的門口走進來的黎洪,還有撒謝爾的白發葯師。

「術師。」黎洪神情嚴肅地叫道。

「什么事?」沒有提示,不太明白自己現在該擺出什么姿態的雲深只能面癱地問。

「雲深大人。」白發紅眼的男人向前走了一步,對他深深施以一禮,「非常感激您將吾族從決死之境救出生天。」

「……」雲深想有個人給他解釋一下,他是會通用語了,但僅限於口語,而不是這種他連語法都沒搞清楚的古語。不過對方說的下一句話他卻聽懂了。

「吾名平陽。曾為嶺西遺族第9代祭師。」

作者有話要說:

葯師他啦,白發紅眼什么的,就是那么一回事啦~()/。不過身處狼群的白發紅眼美大叔這種設定……我的本意是很正直的!

寫到這一章結尾的時候,小電突然死機了,沒有隨手保存這個習慣的人只有苦逼了,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