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要親這里。」
許久。
溫熱香甜的吻湊上來。
臉頰未曾得到關注。
這個吻印在他的唇上。
他愣了愣,而後攬住她的肩膀,反客為主,挨著她的唇親了又親。
他連舔舐都不會,一味地貼著唇。
狗都比他會親吻。
她輕拍開他,他連忙放開,望見她憋紅了臉笑得喘不過氣。
「春山,你怎么連接個吻都傻乎乎的。」
他咽了咽口水,眼中滿是得償心願後的狂喜,咧開嘴笑,笑著笑著,忽然掉下淚來。
她上前為他擦眼淚,「怎么哭啦?」
他撈住她的手,問:「我是在做夢嗎?」
他求她:「你掐掐我,越重越好。」
她捂嘴笑著跑開,咚咚咚他聽見她上樓的聲音。
春山往後躺在地毯上,覺得全身無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旁邊的聖誕樹。
他喊她:「幼?你在做什么?快下樓來掐我一把呀。」
她沒應話。
他急忙起身,往樓上跑去,走廊房間沒開燈,哪里有她的身影。
他意識到什么,不願面對事實,急急地喊:「幼,幼你在哪,別鬧,快出來!」
無人回應。
這時他想起一件事。
一年前的郵輪游客里,沒有宋幼這個人。
她沒有登上那艘郵輪。
他等了又等,從來都沒等到過她。
春山渾身一震,猛地一下跌在黑暗中。
(四)
早上佣人來開門,一進門就看到聖誕樹旁躺著的人。
佣人上前:「先生,你怎么睡地上?哎呀,怎么哭啦。」
方春山從夢里醒來,兩手一抹,果然全是淚。
有人下樓來,伸了個懶腰,問:「你這個傻瓜,讓你睡地板,你就真的睡地板啊?咦,哭什么?」
方春山傻傻望著樓梯上的人。
數秒,他從地上爬起來,笑道:「沒什么,我剛做了個夢。」
女孩子問:「什么夢哭成這樣?」
他走到她身邊,忽地將女孩子抱入懷中,懇切地請求:「你掐我一把,力道重點。」
女孩子笑起來,應要求往他腰間掐一把。
他疼得縮了縮肩膀,臉上笑容卻甜得不行,「是真的,不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