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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夫[重口肉] 聽而 1249 字 2021-03-18

的碎片在拼成一個斷續的故事,虛妄而陌生……

陳七講得差不多的時候,發現白錦汶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腦袋歪靠在床柱上,發出輕微的鼾聲。

陳七呆望片刻,起身把白錦汶小心放平,脫掉靴子,蓋上被子。又立了片刻,沈默離去。

白府還在忙碌准備少爺的婚事,少了一個叫盧旺的人,沒人注意。

白錦汶開始坐在窗前發呆,一杯茶也可以看叄個時辰。

張殷德說:「東西都准備得差不多了,新郎倌應該打點好神,等待大喜之日。不如隨我去散散心?」

這一散就散到了城東的菩提廟,白錦汶想起年少時幕天席地的荒唐事,臉有點燒,心有點跳。

菩提廟門口游方的卜卦者叫住兩人,中年男子拈須說:「這位公子臉帶桃花,面罩邪煞,恐是招了陰鬼戾氣。」

白錦汶抬腳便走。

張殷德和那卦者說了幾句,趕上前來。

白錦汶走得飛快,見他跟上來,便站住,頭也不回地道:「張兄先回吧,弟還有些私事要耽擱。」

「哎……」張殷德叫不住白錦汶,原地踱了幾步,細思量著,重回了菩提廟。

白錦汶獨身一人走街串巷,越走越偏,盧旺做的是城里面的營生,住卻在城外偏僻的村口,賣豬肉的販子即使自己不養豬,也需要囤貨和屠宰的地方。

白錦汶沒有去過,卻知道大致方向。陳七說和盧旺是鄰居,白錦汶不確定陳七他是不是……回家了。

這一找便到了日頭西沈,問盧旺,村人一臉鄙視,問陳七,村人一臉訝異。這個村里,叫這兩個名字的人都消失了近叄年,已經快被遺忘。

白錦汶推開陳家的木門,嘎吱嘎吱,掉落的塵迷蒙了眼。白錦汶清了清嗓子道:「別躲了!你給我出來,陳七。」

沒有回應。

灰塵在夕照中起舞,木頭散發出陳年的腐味,空氣艱澀地緩慢流動,哪里有一絲人的生氣?白錦汶有些煩躁,急促的腳步往更里面走。

沒有人,沒有人,到處都沒有人!……白錦汶的目光從空盪滿是灰塵的木床咯!落到角落里抱膝坐著的陰影上,黑乎乎的影子上兩掄還會轉動的眼珠子跟著白錦汶的動靜轉。白錦汶壓住氣走近,一個耳光就扇過去。

陳七的臉偏到一邊,神情依舊一團混沌。

白錦汶見他一副死樣子,臉上滿是粗硬的胡渣子,眼角黃屎,頭發蓬亂,恨道:「你是不是這幾天就這么坐著,不吃飯不喝水也不睡覺,你以為你逃都沒地方逃,很可憐,是不是?」

「你是不是,要我可憐你?」白錦汶咬著字道。

陳七僵硬地搖頭。

「你是我養的狗,我在哪里,你應該跟到哪里,我沒有趕你走,你怎么可以跑開?」白錦汶聲線放緩。

陳七張了張干裂的嘴唇,想說話發不出聲音,啊啊了兩聲。

白錦汶半蹲下身體,捧住他的臉,靠近,伸出舌頭濕潤他的唇。陳七眨眨眼睛,眼淚就撲簌簌往下掉。

白錦汶的舌輕柔地在他臉上畫了幾下,說道:「你以前奇丑無比也好,你是人是鬼都沒關系,你把命都押出去了,還害怕什么?」

陳七粗啞的聲音含混地道:「我怕它,它在著身體里頭,它一直看著,我不知道它會對你做什么……」

白錦汶吃吃笑:「你怕它殺我?它若殺我,我便做鬼隨你一道了,豈不是歡喜的事?」

陳七死死抱住他的腰。白錦汶摸著他的頭,咬唇道:「也許,他和你一樣,是個色鬼?」

陳七的頭拱到白錦汶的要害,白錦汶悶哼一聲,手順著陳七的脊線滑動,仍貧嘴:「盧旺這皮相,我怎么沒看出什么好,人爭,鬼也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