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不趕我走了?」
白錦汶咬牙齒,半晌嗯了聲。
黃記川退了一些出來:「那就好,不趕我,我繼續待著。」
「混蛋!」
「錦汶,別急怒攻心,你遲早會食髓知味,離不開我的。你看你昨晚怕得腿軟,後來不是愛得要死?叄只鬼喂你哎,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滾你屁的福!」
「小孩子別說臟話。你現在不會為鬼氣所傷,還能納為已用,說來還得謝謝那位老和尚。」
「可惡的禿驢!」
「其實他的目的也達到了,他只是不准鬼附在人身上,成了生靈。」
「難道我被你們害了,他就能坐視不理?」
「如果我們要害你,你現在已經不在了。如果你不是心甘情願,如何能得陰陽身存納鬼氣?那符咒,是在使用時候,隨心而變的。」
「什么意思?」
「如果你那晚與我在一起,不是覺得歡樂,而是一心恨極了想殺我。我說不定已經灰飛煙滅了。」
「胡說!我……不是殺了你,砍了你,埋了你?」白錦汶慘白著臉回憶。
「但是我們合二為一的時候,你確實是感受到了極樂。也許你自己都不信。」黃記川不放過他,「你想想,你現在還怕陳七,還怕盧旺嗎?想象他們的樣子。」
「……怕。」
「你不怕。」黃記川得意地道,「你甚至沒有離開這院子,是不是潛意識里等著我們回來?你知道我們叄個任何一個都不會害你,在你的心底里面……」
「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白錦汶捂住耳朵。他怎么會不怕,他怕得心都快裂了,怕得腦袋快炸了,怕得膽汁都快倒流了!
「傻孩子……」黃記川偏裝語重心長。
「住嘴!」
「呵呵,如果不是你心底有情,那壺致命酒怎么會成了我們的合.歡酒?說不定我們上輩子有緣,下輩子也有緣……」
「絕對不要!」
「現在拒絕也不行了。我們叄個依附你的生氣而存,不過執念而已,你若死了,我們也不能在陽間存在太久,不如一起去投胎……」
「你不是做鬼做了幾百年?」
「我是只失敗的鬼,做了幾百年鬼,才釣到一個契約者,剛奪體,又掛在你手上。幸好你心里念舊,不然我現在魂魄不存,多可憐。」
「我不信!你就瞎掰吧!」
「這是對長輩說話的口氣嗎?還說怕,哪里見你怕了?」
「是長輩的話……躲在我里面做什么!」
「呵呵,一夜夫妻白日恩,錦汶,我們何止一夜夫妻了……」
「你,你,你……」
「你說我們下輩子一起做兄弟好,還是做父子好?你說做師徒,我也沒意見。做了這么多年鬼,連個鬼友都沒交到,現在看看陳七和盧旺都順眼許多。」
「滾!」
「我的好錦汶,看見你這么有活力,脾氣也回來了。不是我們不在時候,那副死氣沈沈的樣子,我倍感欣慰。」
「去死!」
「我已經死了。你不是最明白?」
「你不會打算一直在里面吧?」
「晚上再出來不錯啊。我現在怕日光。」
「怕日光,不去土里躺著?」
「哎呀,他們那是新生鬼,身體不好藏,才要去土里。」黃記川懶洋洋道,「我在你里面住著,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