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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細心妥帖,連你的生辰都好好記著。」

「老爺是心中惦念二公子,擔心二公子住在別院未太過冷清,才派人送了酒菜給您。」柏舟聽他醉後自言自語,聯想到當時自己初到虞城四處打聽得來的片言只語,只覺心下不忍,不由得出言勸慰。然而話一出口,其中可笑之處就連自己也覺察到了倘若真是擔心別院冷清,當初又何必要將自己兒子送來?

芄蘭卻不見什么反應,不知是心中舒坦了些還是僅僅懶得反駁。此時正值日落,從窗戶望出去便可看見黃澄澄的夕陽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滑入石榴林後的山坡,再一眨眼,便連最後一絲光亮也隱沒了。

天色便頓時暗了許多。

「我去把蠟燭點上」柏舟這樣說著,結果步子還未邁開芄蘭就突然撐著桌子搖搖晃晃站起身,像是要走回內室去。結果第一腳就踩著方才摔碎在地上的瓷杯碎片,登時就是一個踉蹌。「小心!」

「哎……」芄蘭被柏舟險險以手臂攬住,卻還恍然未覺方才有多驚險似的,對著柏舟眨眨眼,「你拽著我做什么?」

嘴上雖然這般說,身體還依舊保持著仰倒在他懷里的姿態,柏舟被他的問題噎住,想要放開又不敢,掙扎半天,只得試著轉移話題道:「那個……二少爺可是想回榻上歇著?我扶您過去吧。」

這回芄蘭倒應得干脆,由著柏舟把自己扶穩了,一只手臂則閑閑搭上對方肩膀。他自十來歲開始接客起就再沒干過粗活,雙手保養得很好,連半個繭子都不見,此時他便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劃過柏舟頸項,直讓柏舟也像是喝醉了一般,路都快走不穩了。

好容易捱到床邊,天已經黑得差不多了。屋里還沒點起蠟燭,四處都暗沉沉的,柏舟一不留意便被床前的踏板絆到,連帶著半掛在自己身上的芄蘭,一同栽進卧榻的錦被里去。

「抱歉!」柏舟有些惶急地告罪,旋即腰背施力,想要撐起身來。可兩人栽倒的姿勢恰巧是芄蘭卧在他身上,胸膛貼著胸膛,這樣曖昧的姿態無疑讓柏舟想起了一些什么,可芄蘭偏偏像是在他身上生了根,一雙醉意彌漫的眼眸直直望進他的:「為何道歉?」

「我、我沒看清腳下,一不留神絆倒了,讓二公子受了驚嚇。」柏舟結結巴巴地答,只覺得那人身上沾染的酒香一陣陣傳了過來,從鼻端鑽入,在體內挑起些莫名的悸動,逐漸順著血液向著下腹延伸,不由得更惶然了些,「天色已暗,煩請二公子讓我去點燃燭火。」

「你要去便去呀。」芄蘭輕描淡寫地說著,依舊沒有半點要移開身子的意思。柏舟力氣自然是遠大過他,可主仆有別,說什么也不敢主動施力將芄蘭推開了去。夏衫單薄,貼得久了就能覺出對方肌膚的熱度,他雖然處事還算老成,可畢竟幾乎不曾涉獵風月之事,這種情狀下更是冷靜不了,只消片刻便讓芄蘭捉住了把柄。「柏舟要點的蠟燭,」襠下那已經開始腫脹的事物被芄蘭冷不丁握住,而對方的話語在耳邊響起,十足十的調笑,「難不成是這一根?」

話音未落唇已經湊了過來,舌頭靈活探開柏舟齒關,急不可耐地牽住他的,在溫熱的腔壁中抵死纏綿。醇厚的酒意在口中層層疊疊地蔓延開,而柏舟在失神中被芄蘭牽引進他的口中,舌尖蹭過整齊貝齒,再糾纏回一處,淫靡水聲在寂靜夏夜中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