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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暖風熏得輕醉的帝王伸手擷去那瓣紅香,仿佛受到了蠱惑般緩緩俯身,再俯身……

錦緞般的發絲自肩上流下,遮住了幾許曖昧柔情,暗影里,身下的美人似是無意識的微微仰頭,卻正好覆上了帝王的唇......

祁心情大好,張口含住那兩瓣軟輕柔的狎弄,卻在下一刻自美人口中聽到兩個模糊的字眼兒而登時如墜冰窖。

「師兄……」

一瞬間興致全無,腹中怒火叢生一把揪起美人的衣襟,將人生生從夢中驚醒,脫口而出的全是傷人肺腑的侮辱之辭。

寧君卿輕眨著長長的鴉色睫羽,瞳中漸漸漫上清明,只是愣了一瞬便從榻上起身站立,下跪行禮。

「臣不敢。」

「愛卿不要忘了為人臣子的本分。」

「陛下若是覺得讓臣做個以色侍君的寵臣,這也是本分的話,那臣無話可說。」

「寧君卿你這個」……混賬。

……

祁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錯,以色侍君?虧他能想到這種詞,自己的喜歡放在他身上就這么不堪么?還是因為…他心里的是別人......

[十八]

祁執著朱筆在奏折上勾下一個圈兒,突然抬起頭看著立在龍案邊研墨的尚儀女官問:「錦黛,朕是不是做錯了?」

鶩自出神的女官回神一愣,不知作何回答:「這……」

「他不喜歡朕,他喜歡別人。」委屈至極。

「陛下何出此言?」

祁想到這此處就惱火的很,語調冷厲:「哼,他在夢里叫的是他』師兄』。」

放下手中的端硯,遞上茶盞,抿唇暗笑的尚儀女官溫聲道:「陛下多慮了,師承老丞相門下的話,您不也算是寧相的』師兄』么?」

龍椅上的帝王豁然心下明朗,怎么自己就沒想到呢?不對,萬一不是呢...

「朕哪知道他念的是哪個師兄?」

錦黛看著分明笑的開心卻口是心非的帝王,彎了杏眸:「陛下何不親自問問寧相?婢子覺得,寧相是長情之人,寧氏箴訓里的那句情唯所鍾,一世相守,想必寧相是極為看重的。」

「什么一世相守?朕怎么不知道?」怔怔的詫異。

「那天婢子從案下起的卷冊正巧攤開在一頁,磨損的厲害,想是時常翻閱所致,婢子也就略懂這么一句,怎么陛下,您不知么?」

「快去給朕找來!」急切。

輕撫著泛黃的羅紋紙上,墨跡暗淡的八個小字,仿佛觸碰到了那人的指尖,炙熱而...心疼...

「陛下......還有一事,婢子不知當不當講......」到底還是照顧了十多年的主子,錦黛躊躇了片刻仍是開了口。

「說,朕恕你無罪。」

「謝陛下,……兩月前,安遠將軍前往玉遠關的那日晚上,您不顧風寒在御苑醉酒,婢子擔心您的龍體,就出宮找了寧相.....後來.....是寧相吩咐婢子瞞著您的。」

倏若晴天霹靂,原來那夜的纏綿訴請都不是夢境!心潮霎時波瀾翻騰,滿滿的意外之喜,更有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