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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子年幼不懂事,天大的罪都是管教的錯,微臣願代他受刑!」

然而不論他怎么喊,侍衛們無動於衷,路過的其他大人無動於衷,皇上更是無動於衷。

偶爾有關系好的官員會打著傘過來勸溫修遠兩句,大多數人都是避之不及,遠遠地看一眼,搖頭嘆息一番也就罷了,唯恐禍及自身,不值得。

溫修遠跪在雨中跪了兩個時辰,雨停的時候他全身冰冷,心更是冷到已經完全沒有感覺。

「溫大人,您這是何苦呢?」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溫修遠耳中,他那呆滯的眼球終於轉了兩下。

「魏公公……」

魏德義輕輕地嘆了口氣:「大人,您想想,陛下算是網開一面了,歷朝歷代,但凡涉及謀朝篡位的,無不是禍及家族甚至株連九族,如今您和大公子維持原職,府中一干人等均不受牽連,還能怎么樣呢?」

溫修遠嘴唇顫抖:「若真是罪有應得我無話可說,可嘉木是冤枉的,他本就不應該得到處罰的,我要是不據理力爭,百年之後,他就算是死了,名字也被刻在恥辱的牌匾上,讓我怎么忍心!」

可憐天下父母心。

魏德義想扶溫修遠起來,溫修遠卻一把拉住他:「公公!還請公公為我說說話呀。」

魏德義是在當今聖上還是小皇子的時候就跟著了,他百分百的忠心,皇帝對他報以百分百的信任,有時候大臣死諫撞柱不如他一句話管用。

「瞧您說的,奴才人微言輕,又能說什么呢?」魏德義笑道。

「公公別這么說……」魏德義要是人微言輕,那他這小小的監察御史豈不是連個屁都算不上了。

魏德義突然打斷他:「溫大人,奴才多嘴問您一句,只要能救三公子,怎么難怎么危險的事兒您都願意做嗎?」

一聽這話,溫修遠心中的一堆枯柴立即被點燃了,哪怕只是一朵小火花。

「公公可有法子?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願意做,左右不過一把老骨頭了,我兒平安無事比什么都重要。」

不料魏德義搖了搖頭:「老奴在皇上面前臉不大,於朝政之事說不上話,不過老奴可以給您指一個人。」說著說著,他的聲音越壓越低,「這人一開口,三少爺立即無罪釋放也不是不可能。」

溫修遠心中疑惑。皇帝是誰?九五至尊。誰的話如此有影響力,能說服皇帝?丞相?國師?還是後宮中某位受寵的妃子?

魏德義趁溫修遠怔愣之際把他扶起來,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四周,一邊大聲說「請溫大人回去吧,莫擾了陛下休息」一邊把一張小紙條塞進了溫修遠手里。

溫修遠臉色不變,悄悄攥緊了紙條,又聽得魏德義在耳邊輕聲道:「老奴會求皇上多寬限些時日,還請大人動作快些,不然等您找那人回來,三少爺恐怕……」

溫修遠頓時點頭如搗蒜:「好,好,多謝公公,我現在就回去安排人馬出發!」

魏德義站在最高一級的台階上,望著溫修遠的背影在暮色中穿過一道道宮門,最後消失在不確定的遠方。

一個小太監擠到魏德義身邊,疑惑地問:「師父,陛下只吩咐把地址姓名告訴溫大人,您怎么又是勸,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