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解洗澡的步驟,覺得那兩人在一起的場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哪里睡得著喲!
玄商的眼睛看不見,江立不了要多囑咐他幾句,比如毛巾在哪里,換洗的衣服在哪里,水冷了可以叫他等等。
玄商問:「為什么你不能直接幫我洗?」
江立說:「授受不親。」
「我知道這句話,不是男女授受不親嗎,你是女的?」
「……別廢話,快洗。」
之後江立幫玄商檢查了傷口,肩膀上的已經快好了,情況沒有惡化,後腦上的傷口看起來不深,不過不知道里面傷著了沒有。
「好了。」包完紗布,江立說。
「你的手呢?」
「我的手?」
「那時我聞到了,血腥味。」
江立這才想起自己為了恢復冷靜曾撕裂傷口的事情,然而他後來應付著縣太爺又擔心著玄商,完全把這個細節忽略了。
「我沒事。」
「哦……那我可以睡你這里嗎?」
「為什么不能回你自己那兒呢?」
「冷。」
「……」
「我想和你睡,好不好?」
「……罷了,隨便你。」
☆、私心暗自藏
被熱情的縣太爺和老夫子塞了差事,江立就不能整天賦閑在家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得去學堂。
花溪鎮雖然是個小地方,但依山傍水環境很好,輻射影響周圍幾十個山嶺和村庄,人口其實是很多的,比起內陸地區相同條件的山區也要富裕些,所以送孩子到這種小學堂里來的人比江立預想的要多很多。
學堂的硬性條件也還可以,兩間寬敞的屋子,雖然修建的年代有點久了,但還牢固堅實,遮風避雨不在話下。唯一不太好的是教師資源奇缺,年紀小的夫子難以服眾,年紀大的又力不從心,再加上教得身心俱疲但酬勞很低,沒幾個人願意守著這學堂。
曹秀才的恩師老夫子算是思想覺悟很高的類型,幾十年如一日勤勤懇懇,要不是實在身體狀況不允許,他還不舍得交給別人呢。
江立和曹秀才到的時候,老夫子帶著一眾學生在門口迎接,老夫子堅信,學習的前提是做到尊師重道,這第一步的「尊師」自然非常重要。
一看見他倆的身影,老夫子立馬戳了戳旁邊的學生,低聲道:「新的夫子來了,快點問好,我剛剛是怎么教你們的?」
學生們扭捏了一會兒,對著曹秀才喊「江夫子好」又對著江立喊「曹夫子好」,氣得老夫子直跺腳:「說了多少遍了,更瘦一點的那個才是江夫子!」
以前只有老夫子一個人,兩間屋子里的學生不能一同上課,一部分學生在聽講的時候另一部分學生只能自習,現在一下子來了兩個夫子,學生們就可以同時上課了。這幾天老夫子會留在學堂里,坐在角落看江立和曹秀才上課,有什么問題可以及時溝通。